李光裕道:“總得傷養好了吧!”

褚茲九道:“安太傅那邊……”

李光裕道:“他那邊不是問題。我只是擔心盈盈兒這邊……”

他這一去,可不是十天八天的,也不是三月兩月的,而是一直要到明年了,心裡還真是放心不下啊!

褚茲九起身,“沒事的!盈盈是堅強的孩子,一向又比較懂事。再說了,小孩子忘性快。”

他這樣子一說,李光裕頓時覺得更加不踏實了。

他最怕的就是小丫頭忘性大,沒幾個月,就把他拋到腦後了。

院子裡響起噼噼啪啪的腳步聲。

褚茲九笑,“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光裕就伸長了脖子看向門口。

來的可不止盈若一個人,還有一臉焦急和關切的謝氏。

“嬸嬸!”李光裕禮貌的喊了一聲。

“別動!”謝氏三兩步到了近前,將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床邊的矮几上,“覺得怎麼樣?可是疼的厲害?”

李光裕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瞪著一雙大眼滿含關切看過來的盈若,答道:“沒事!疼兩天就過去了。”

盈若的小臉就抽搐了一下。

謝氏道:“健哥兒就沒給你開點兒止疼的藥?”

“還有止疼的藥嗎?”盈若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兩眼放光,“大表哥怎麼什麼都沒說啊!”

“止疼藥不利於傷口癒合!”褚茲九加了一句。

盈若的小表情就陷入了糾結。

李光裕看的分明,心裡暗笑,“孫大夫當時提了止疼藥的事情,誠如褚叔所言,我就給拒絕了。我是男人,這點兒疼忍得住。”

盈若吁了口氣,走過去開啟食盒,將裡面的碗盤往外端。

謝氏忙將她拉到一邊,“雞湯燙!我來!”

李光裕指了指床邊,“盈盈兒,坐這兒!”然後又對謝氏道,“有勞嬸嬸了!嬸嬸為光裕精心準備的袍子,被弄壞了,還望嬸嬸不要見怪。”

謝氏將盛好的雞湯放在几上涼著,在先前褚茲九坐過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你這孩子!在乎那個幹什麼?袍子壞了,還可以再縫。人沒事就好!想吃什麼儘管跟嬸嬸說,嬸嬸給你做了送來。又不是外人,千萬別客氣啊!”

“嗯!跟我說也一樣的。”盈若附和。

李光裕笑,“好!我不會客氣的!”

謝氏又囑咐了兩句,為了不耽誤李光裕養傷,衝著褚茲九丟眼色。兩人便統一口徑告辭。

盈若卻是不想走的,“我看著光裕哥哥喝完雞湯就回去。”

謝氏就愁的不行,“盈若,光裕現在身子虛著,必須好好休息。”

盈若道:“我知道的!我又不會吵,就待一會兒。”

李光裕笑道:“無妨的!讓她在這兒陪我說說話,也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這般疼著,我也是睡不著的。”

盈若便眼巴巴的看向褚茲九。

褚茲九心下微軟,“嗯!就讓她在這待著吧!回去也是不安心的鬧騰。”

盈若就咧嘴笑了起來。

眼見著爹孃聯袂走了,盈若立馬就活泛了起來,“光裕哥哥,餓不餓?要不要喝點兒稀粥?雞湯還熱著,我給吹吹。”

“盈盈兒,別動!”李光裕伸手拉著他坐回到自己身邊,不小心扯動傷口,疼的倒吸了口氣。

“要不要緊啊?”盈若一臉的緊張,“我不動了!你也別動了!”

李光裕道:“別燙著了!燙傷的疼痛可比刀傷還要厲害呢!放在那兒就是,涼了我自然會喝的。”

盈若聽他心心念念都是擔心自己,心裡就湧起感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揪揪的難受。“我去打水,給光裕哥哥擦擦臉。”

“盈盈兒……”李光裕本欲阻止,但感受到她悶悶的聲音,知道她這是內疚想要為自己做點兒什麼,也就不再多少了。

盈若端了銅盆進來,直看得李光裕心驚膽戰。她細胳膊細腿的,那銅盆加上水可是很沉手的,生怕她一個端不住將水打翻了。

好在盈若就算心裡煩亂,也畢竟有個成人的靈魂,做事還是很穩當的。擰了帕子,小心的給他擦臉。從上而下,每一處都不錯過。

盈若邊擦邊感嘆,她家光裕哥哥的眉毛真是又濃又黑啊!還有睫毛,這麼長,像是兩把小扇子。

鼻根又挺又直,嘴唇厚薄適中,唇角尖尖的,勾起來的時候,白白的牙齒就會吐露。下巴上是青青的胡茬。

盈若看得心癢癢,忍不住伸手蹭了蹭,掌心蹭完了,就用手背蹭。

李光裕一把抓住她的小賊手,“盈盈兒,別鬧!”

從小被人伺候著,這樣的事情本就習以為常。卻偏偏落到她手裡,於他竟成了甜蜜的折磨。

盈若咯咯笑,“我就是摸摸看!爹爹也有,可我不敢摸。光裕哥哥別小氣嘛!”

李光裕哭笑不得,她去摸她爹爹的還好,可他是個陌生人啊!她就沒覺出異樣來?

盈若抽出手,重新到盆子裡擰了帕子,拉過他的大手為他擦手,很認真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

“光裕哥哥的手真好看!手指這麼長!這樣的手最適合彈琴了。光裕哥哥,你學過琴沒有?”

李光裕道:“等我傷好了,彈琴給你聽。”

盈若抬頭看了他一眼,“光裕哥哥是深藏不露之人啊!”

李光裕嗯了一聲。

這是承認了?

盈若忍不住又是一長串笑,想到了什麼又很快的憋了回去。

“怎麼了?”李光裕不解的問。

盈若為他擦完手,手裡揪著溼帕子,垂著小腦袋道:“光裕哥哥受傷很難受,我卻還笑,是不是有點兒太沒心沒肺了。”

“你笑,我傷口好得快。”李光裕拿過她手裡的帕子,一抬手就投擲到了銅盆裡。

盈若猛的抬頭,驚呼道:“你這樣子,扯動傷口怎麼辦?”

李光裕笑,“讓花生多教教你投壺,京中貴女都愛玩那個。”

盈若癟癟嘴,“京中貴女玩的,就是好的嗎?我跟她們可不是一路的,將來也不一定有交集,幹嗎要去迎合她們?”

“你爹若是中了狀元在京為官的話,你能不去京城嗎?”李光裕循循善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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