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道:“等你嫁給我後,你可以為所欲為。”

盈若抿嘴笑。

李光裕道:“我說真的!”

盈若點點頭,“我自然是相信光裕哥哥的!”

李光裕道:“倘使,在婚後我要拘著你,哪裡都不許去,什麼都不許做,只能呆在我身邊,你還願意嫁嗎?”

盈若歪著小腦袋斜往上看他,“嫁呀!只要有光裕哥哥一心一意這一條,我就會義無反顧的嫁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的,否則肯定遭雷劈。光裕哥哥不喜我出門拋頭露面,我就會乖乖的呆在家裡的。”

“那麼,你的夢想呢?”

盈若笑,“曲線救國啊!我讓孃親去做不就好了。再不行,我手下還有幾個能幹的大丫頭,吩咐下去,她們也會做的很好的。何必事必躬親?”

“真好!”李光裕看著滿眼的春光,心情大好。

盈若問:“哪裡好了?”

相比較他為她做的,她做的實在是太少了。

她剛剛說的是真心話,做一位賢惠的妻子,她也是可以完全勝任的。

李光裕扭頭看她,一雙深眸中也染了春意,“有你在身邊,真好!我以為要很久才能消除你對我的陌生和客氣,我以為要很久才能聽到你叫我‘光裕哥哥’,我以為要很久才能讓你鬆口嫁給我……”

“嗯?”盈若眯起眼睛看他,鬆了他的手,“這一切來得太容易,就不想珍惜了?那我就回去繼續抻著了。”

李光裕低低的笑,“珍惜!加倍的珍惜!”說著就又試圖去抓她的手指。

盈若躲過,伸手戳他的胸,“要說陌生,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那日我家大門被潑糞,你明明就到了我眼前,卻躲在轎子裡端著不肯見我。我過後每每想起來,都恨得牙癢癢。”

李光裕嘆氣,“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心力才能忍住不出來嗎?那時候情況不明,又是眾目睽睽之下,萬一有險情怎麼辦?關鍵的,那時候的氣味實在不適合跟你的重逢。”

盈若心裡憋笑,面上卻還凝著,“還有,更過分的,就是在大堂之上,你穿著官府,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知道我那時候什麼感覺嗎?螞蟻對大樹的仰視啊!我心裡那個氣啊,真恨不能衝上去把你的臉皮揭下來了。你說說,你讓我怎麼找到熟悉感?哼!”

越說情緒越激動,直接一扭頭,拐進了旁邊的薔薇花架下。

白色的薔薇花,香氣刺鼻。

盈若的腳步慢了下來,心緒也漸趨平靜,卻又生出了懊惱。兩人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一點兒,她這是鬧的哪門子脾氣?

身後沒有腳步聲跟隨。

盈若回頭,果然半個人影都沒有。

她這樣子鬧情緒,按常理來說,他不該跟來哄她嗎?

他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是不屑為之?

盈若失望的同時,就覺得更委屈了。

李光裕從薔薇花架下的另一端露頭,看到的就是盈若這麼一副嘴唇癟呀癟恨不能立時哭出來的樣子,卻又倔強的憋著。“怎麼了,這是?”他快步走過去。

雖說虛十四歲了,卻也不過過了十三歲生日,說起來,終歸是個孩子。

盈若愕然,“你怎麼從那邊過來了?”

李光裕當然不能說,這宅子是他的,他早就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所瞭解。他剛剛只想著抄個近道截住因生氣而跑走的她而已。

“我會騰雲駕霧。”

盈若伸手去摘一朵白中帶粉的薔薇花。

“我來!”李光裕伸手出左手抓住她的手,“仔細被刺扎到。”再伸出右手摘了那朵薔薇,順手就別在了她的髮髻上。“還生氣嗎?”

盈若衝著他笑笑,“好看嗎?”

她哪裡有那麼多氣生,不過是隨口抱怨兩句罷了。

他親自摘花來討好她,她就只有歡喜了。

李光裕牽著她的手往前走,“我是怎麼也沒想到你會來敲鼓鳴冤的。初時,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知曉我是知府,故意來挑釁我的。但看到你恨不能把我吃了的眼神,我就知道,這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我吃你做什麼?能長生不老嗎?”盈若癟嘴,“我要是不去知府衙門發現你的身份,你打算什麼時候來見我?”

李光裕道:“剛剛上任,就遇到了刺殺,總想著等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來府裡拜見的。哪裡想到事情一出一出的,還真不得清閒。”

“那現在就得清閒了?”

“當初在玉蘭縣的時候,我是日日的不讓自己清閒。生怕一旦沒有事情忙了,就會讓自己沉浸在回憶中。”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想她,想她從前的樣子,想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更怕她會忘了他。

盈若勾了唇角,就算他沒有明說,她都他是在回憶她呢!“是不是忙著忙著就成了習慣了?”

李光裕道:“壞習慣是要改的,你說是不是?”

見到她之後,他就不由自主的總想著往這邊跑了。

盈若抿唇笑,“光裕哥哥真乖!”

總算是心裡舒坦了。

褚成若這次走的很匆忙,卻又不得不走。謝氏是鐵了心不讓他跟大房的褚青陽見面了。更怕崔君擷的神出鬼沒禍害了她的孩子。因此,對於這次分別,謝氏是沒有多少感傷的。反倒是盈若有諸多的捨不得。

馬兒絕塵而去。

天空就飄起了絲絲細雨。

謝氏忙招呼著丫鬟打傘。

盈若嘆了口氣,“老天爺多體貼啊,都替我哭上了。”

褚巧若本來眼淚包著眼圈,差點兒就要落淚了,被她這麼一說,就撲哧笑了出來。

謝氏似笑非笑的瞪著小女兒,“好好的送別的感傷,都被你破壞了。”

盈若忙抱住她的胳膊,“孃親,不用擔心的。裕哥哥說了,跟隨哥哥外出的四個護衛,都是他精挑細選的。他還給他寫了很多的拜帖,足以保著哥哥橫著走了。”

謝氏勾了唇角,小女兒能夠跟李光裕消除芥蒂,她自然是非常欣慰的。

如今兒子外出遊歷去了,小女兒的親事也基本落定了,就只剩下大女兒了。

而且這個大女兒的親事,才是最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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