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翠擼了擼袖子,“那好!五妹妹讓我揍誰我就揍誰。”

盈若突然覺得莫名的喜感,繃著的那根弦不自覺的就放鬆了。

盈若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門房小廝胳膊伸展呈大字型的站在大門前。

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褚茲九好歹也是狀元出身,將客人擋在門外,這是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嗎?”

“待客之道是針對客人的,你是哪家的?”盈若迆迆然的走了出來。

門房小廝明顯的鬆了口氣,扭頭喊了聲姑娘。

盈若看了他的小身板一眼,“做的不錯!花生,賞!”

花生就拋了塊銀子過去,小廝忙接了,低頭哈腰的道謝,“小的應該的!姑娘,這家人好生無禮,沒有請帖還非要進府做客。”

“來者皆是客,就沒見有把客人往外趕的。”一個嬤嬤樣的人翻著白眼道。

盈若扯動唇角,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來,“少見才多怪。所謂的惡客,本就人人得而誅之,豈會有往裡迎的道理?走吧!走吧!到別家去吧!”

完全一副驅趕乞丐的架勢。

那嬤嬤的一張臉都黑了。

就見轎簾一掀,從轎子裡走出一個人來。四十歲左右的光景,瘦若竹竿,穿一身紫色團花的襦裙,滿頭的珠翠。一張狹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皮掀了掀,“你就是那個褚盈若?”

“這是要來攀親戚?”盈若翹了唇角,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看過去。

“不得無禮!”那嬤嬤呵斥,“這是我們府上的世子夫人。”

“哪家世子夫人?”盈若大聲問。

自稱世子夫人,應該就是崔君擷的原配吳氏了。

“文安侯府!”那嬤嬤趾高氣揚的答。

盈若詫異道:“我們家剛搬來京城,竟是不知道有文安侯府的存在。只聽說有個文安伯府,不知道是不是同宗啊?”

褚青翠忙道:“就是一個府,不過是降爵了。”

“哦——”盈若恍然道,“原來文安伯府就是曾經的文安侯府,我不是聽說世子之位空懸嗎?怎麼就憑空多出了個世子夫人?”

褚青翠就看了吳氏一眼,不說話了。

吳氏的臉色並不好看,或許她就是這種臉色,哪怕高興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何況現在山雨欲來。“小小年紀,矯揉造作,逞口舌之力,果然上不得檯面。”

盈若冷笑一聲,“吳夫人這麼大年紀了,明知道主家不歡迎,還上門來噁心人,跟這滿大街上嗡嗡叫的蒼蠅有什麼區別?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上不得檯面?”

“果然是從根子上壞了,出口就是汙物。叫你家大人出來!”吳氏恨恨的咬著牙,“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來人!”盈若大喊一聲,登即就有朱甲六人現身。

“你想做什麼?”吳氏冷冷的看過來,以期從氣勢上扳回一局。

盈若冷笑,“趕蒼蠅!大門口十米之內,不許這些人靠近。若是不聽驅趕,直接將轎子扔溝裡去。”

“你敢!”吳氏大喝一聲。

盈若看看頭頂的太陽,有云聚集,陽光黯淡了不少。“我有什麼不敢的?這裡是我家!”

“如此混不吝,就不怕被全京城取笑嗎?”吳氏抬高聲音道。

盈若道:“怎麼?你們文安伯府竟是能代表了全京城?你們這般張狂,宮裡的皇上知道嗎?全京城的百姓知道嗎?還真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謂啊!但我始終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孰是孰非,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楚。你們文安伯府跟我們褚家二房明明是仇家,你選在我們家辦喜事的時候上門來鬧事,不把你們打出去把誰打出去?”

吳氏喘息著,“好一張利嘴……”

盈若卻不打算給她大喘氣的機會,揚聲道:“好叫父老鄉親們知道,他們文安伯府是怎樣的為非作歹。四年前的元宵節,他們府裡有個叫崔行的小子,見我生的玉雪可愛,就跑到我的家鄉,試圖將我擄走還要將我賣到江南的花樓去。幸好被人相所救,才沒讓那崔行得逞。你們說說,就這一條,我們褚家能讓崔家的人進門嗎?”

圍觀的人群嗡的一聲,一下子就炸開了。

“你閉嘴!”吳氏吼。

盈若淡淡掃了她一眼,繼續朗聲道:“再有就是不久前,那崔行又跑到了我們居住的密州,居然又試圖謀害我,好在被密州的知府大人所救。崔家有此歹毒之人,怎能不降爵?”

文安侯府降爵之事,在京城人的臆測中,恐怕也只是保護六公主不利獲罪。所謂的醜事,自然是要藏著掖著的。那她索性就都給爆出來。

吳氏今天來,明顯是要攪局添堵的,那就來而不往非禮了。

到最後看看,究竟是誰噁心了誰。

吳氏一張面癱臉終於變得鐵青了,“血口噴人!你怎麼不說說原因?你敢說嗎?敢嗎?”

盈若抬手摸了一把臉,“你們欺男霸女什麼時候給過理由了?我倒要問問這位夫人,你今天想要登我們褚家的門是為了什麼?來示好的?還是來賠禮道歉的?若是賠罪,會選在人家家裡辦喜事的時候嗎?若是賠罪,會不帶禮品嗎?”

“這話說得好!”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盈若看去,就見一馬車停在人群的外圍。從上面下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夫人,也是一身紫色,繡著大朵的月季。正由下人開路,穿過人群而來。

褚青翠忙在盈若耳邊小聲道:“五妹妹,這位是沐國公夫人。”

盈若哦了一聲,人已經快步下了臺階,迎了上去。

沐國公府的情況,她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大長公主當年嫁的就是沐國公府的大爺,只是未等兩人誕下子嗣,沈駙馬爺便戰死沙場。

大長公主未有過繼之意,沐國公府的爵位按理就該輪到沈家二爺的頭上,後來,沈家二爺和沈家三爺也都先後戰死沙場。沈家二房只留有一女,而三房則留下了一嗷嗷待哺的小兒,便是現在的沐國公沈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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