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白色的棺材靠近我,之後停下。

棺材中,躺著被白玫瑰簇擁的杜小姐!

她一襲婚紗,面色安詳。

我看著教堂的親朋好友,他們竟然都在笑,我想吶喊,可自己竟然笑了!

很奇怪。

“好好的杜小姐怎麼會死了!”

我笑著對她說:“小杜,你今天真美。”

“從今起,你就是李太太了。”

眼淚大顆大顆從我眼中滑落,砸到棺材中,我抬起杜小姐的手。

她的手如同冰塊那般,沒有一點溫度。

我無法確定自己所經歷的是不是真的,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有痛覺,痛得真切。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就發生了。

造物主真是不合格的小說家,它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刀人。

“杜小姐,可以跟我說說話嗎?”

她安詳躺著,我耳邊卻響起她的聲音。

“傻魚,我當然要做合格的死者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以後的日子不要忘記我。”

“風雨一程,我只能送到這裡了,渝先生。”

“你可以愛上別人,可以喜歡很多人,可以再娶妻生子,就是千萬千萬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夫人。”

我的目光落在眾多親朋好友身上,他們都看著我笑。

跟死者結婚他們還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笑我傻?還是笑我有情人終成眷屬?

前者或許更貼切,後者有些牽強了,可我母親,杜小姐的母親也在其中。

她們因何而笑?

跟死人結婚成為一個笑點了嗎?

婚禮照常進行,我將自己定製的戒指戴在杜小姐無名指上,親吻著她的額頭。

“李太太,新婚快樂。”

一切禮成結束,還未來得及送人,我的目光從杜小姐棺材中移開,這才發現,臺下人都消失不見了,反而變成了紙紮人。

臺下主持婚禮的司儀變成了一個小丑,他看著我笑,我很憤怒,質問他:“你笑什麼!”

“嘿嘿嘿。”沒想到這小丑笑得更加亢奮!

怒火中燒的我打了他一拳,他還在笑,邊笑邊說:“新婚快樂,李渝先生。”

杜小姐死了,我們結婚了,親朋好友變成了紙紮人,小丑在笑話我,總能聽到整個教堂都在笑話,我怒不可遏,直接將小丑摁倒。

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小丑被打得滿嘴是血,可他依舊笑著。

就在只剩一口氣的時候,小丑說:“李渝先生,難道你要質疑自己嗎?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嗎?杜小姐不是你讓她死的嗎?還有,我不就是你嗎?”

這話把我嚇一跳,我仔細一看,發現小丑跟我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口吐鮮血的笑著,我腿腳有些軟,慢慢爬起來,趴在杜小姐棺材邊。

棺材裡的白玫瑰變成了紅玫瑰,西式婚紗的杜小姐也變成了中式紅袍,我飄飄蕩蕩的靈魂看到了自己。

一身西裝革履的自己竟也變成了中式婚袍子!

杜小姐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微笑!

我跪下,對著棺材磕頭,要有多用力有多用力,邊磕邊說:“是我自私,是我自私,小杜,對不起,對不起!”

越磕越狠,直到把自己磕死。

死後,我眼睛都沒閉,就這麼靜靜躺著,小丑起身,將自己臉上的麵皮給摘下來,然後走到棺材前說話

“我親愛的杜小姐,我們該走了。”

杜小姐果然睜開眼睛醒來,她看了我的屍體一眼,沒有說話,接著同小丑一起離開了。

作為靈魂體的我無能為力,只能撲到自己屍體上。

才剛撲上去便感覺到一股錐心的痛,我捂著心臟來回翻滾,直到自己失去了生命體徵。

我猛地從夢裡醒來,額頭已經佈滿汗珠,我擦了擦,看床的另一邊。

杜小姐沒在,我又看了看手機,都早上九點了。

她應該下樓幫忙去了。

奇怪得很,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我下樓,家裡靜悄悄的。

“媽,小杜,嬌嬌,叔……”

我叫了幾聲,沒人應我。

這不能吧,大早上的怎麼都不在。

出門一看,門外全是紙錢。

這,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夢預示著什麼?

我左右看了看,側牆有好幾個花圈!

路上還有一個親朋扛著花圈上來。

昨天剛殺的豬,今天就有那麼多花圈,他們是想送年豬嗎?那也沒必要以人的規格吧!

那親戚來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說:“李渝,你一個人也要好好活,活著比什麼都強。”

“哎你什麼意思,嘴巴放乾淨點。”

“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不過希望你振作起來。”

他放下花圈,之後摸了摸,然後走向我家。

我懵了!

剛才出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客廳擺著五口棺材,五個靈牌!

靈牌之上分別是母親,叔叔,嬌嬌,杜小姐,還有大伯!

屋裡還跪著好多人,他們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親戚分別給靈牌上香,磕頭。

我瘋了,直接跑向棺材位置,開啟棺材,裡面還真躺著母親!

這不是真的!

我又推開其餘棺材蓋,妹妹,叔叔,杜小姐,大伯,他們都安詳的躺著!

小表弟和表哥上前攙扶我,表哥說:“都過去了,不要傷心了,我們還在的,你不是一個人。”

我很生氣,一拳打在表哥臉上,之後拔腿就跑,我不知道自己奔跑的意義,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就跟個無頭蒼蠅那般亂飛。

跑著跑著,我累了,真希望自己能死在這奇異的一生裡。

突然,腳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踩空,我掉入海洋裡。

海水是藍的,天空也是藍的,海和天,我分不清,就跟好人和壞人,現實與虛妄,我真的分不清啊!

慢慢地,我沉入了海底,意識逐漸模糊,一切終歸成泡影。

只要人死了,活著的所有事情都將跟他無關,這一點,我是確認的,我也接近死亡了。

“啊!”

我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杜小姐在一旁,恍恍惚惚之間,我總感覺有人在推我。

又是做夢!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還是連著做!

杜小姐聲音溫柔在耳邊響起:“做噩夢了?渝,我看你身體是一直在發抖,還一直說夢話。”

我有些不敢睜開雙眼,因為我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可做夢的人如何知道自己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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