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杜小姐的母親哭了。
“首先說專一，他真的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很多年，他不會同時喜歡上兩姑娘，做事情上，他要麼不做，要麼就專心致志的完成。”
“有擔當這一點，我說不上來，不過他就給我這種感覺，尤其在生活的細節上，他不會把別人的過錯全算在他人頭上，他會自我反思。”
“至於善良熱情嘛，也很容易舉例子，在昆明，他經常做一些善事，志願者活動他經常去的，和老人小孩都很聊得來。”
“他喜歡刮彩票，每次中很多的話，他會捐出去一些。”
“說他有品味的話，這一點，我有點自吹自擂了。”
“之所以說他有品味是因為他有一個很不錯的女朋友。”
“關於這種自誇式的幽默感，是李渝教我的。”
杜小姐說完，母親心裡是高興的。
“沒想到她那麼多品質都被你發現了。”
“你這麼說，我就不說他了，看來你們這幾年相處得很不錯，有沒有想過結婚？”
杜小姐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母親聊起結婚，我就不是很喜歡。
起初，我本來也是個嚮往婚姻的人，但因為杜小姐，我成了個不婚主義者，也恐婚。
我記得以前校園生活的時候，我跟她手牽手走在操場上，我幻想著和杜小姐的婚後生活，並將這個構想告訴杜小姐。
她趕忙板著臉跟我講：“以後別跟我講這個，我是個不婚主義者，結婚有什麼好的，我還沒玩夠呢。”
“你想結婚，找別人去，別禍害我。”
那些言語如同冰針一般刺痛我的心臟，至此之後，我跟任何人都講，我是個不婚主義者。
我也害怕自己承擔不起別人的幸福生活。
母親推了推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不說話？難道要一個女人開口嗎？”
我不耐煩，回應：“今天累了，我要休息去了。”
“別每次聊到這個你就跑，這是你的終身大事。”
“表哥表弟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我說完便離開了，之後他們聊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並沒有人找，我只是不想聽結婚這種事。
杜小姐出現分明是玩我的，要是到時候她缺席婚禮，最後寒心的還不是我母親。
悲傷留給她兒子一個人足夠了，沒必要一家人都承受。
出門之後，我是十點半才回來的，杜小姐和母親已經聊完，母親不知道去了哪裡，杜小姐好像在房間裡跟誰打電話。
房間門是關著的，我隱約聽到裡面女人的哭聲。
杜小姐說：“我媽，你哭什麼，你哭什麼啊，高高興興生活多好的，你怎麼還哭上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只想珍惜眼前的每一天，不想再虛度了。”
“我媽，你和弟弟都要好好的，千萬別胡思亂想，聽到沒有，我會好的。”
我不是什麼偷聽狂魔，沒多久便開門進去，杜小姐抹了抹眼淚，說：“你回來了。”
“怎麼了？打影片怎麼還哭上了？”
“我在跟我媽打電話呢，想家了。”
“那你也別哭成這樣呢，免得阿姨覺得我欺負你了。”
我整了整衣服，然後走到電腦旁，說道：“阿姨好。”
杜母見我來，擦了擦眼淚，說：“小渝，你回來了……”
“我們娘倆眼窩淺，兜不住眼淚，讓你見笑了，小渝。”
“哪裡哪裡，您和小杜都是性情中人，這樣的人非常好相處。”
“小杜在我這裡您就放心吧，有吃有喝，我天天帶她出去吃殺豬飯。”
杜母露出喜悅之色，說：“這丫頭給你製造不少麻煩吧，她平時脾氣大，還挑食，你多多擔待。”
過去的杜小姐確實如此，可如今已經不是脾氣大還挑食的小女生了，為什麼杜母這麼說？
難不成杜小姐跟我一樣，也好多年沒有回家了嗎？
“杜阿姨，小杜很好的，我們相處很融洽，您只管放心。”
“好，丹丹。今天咱們就聊那麼多，小渝，現在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嗯，好的，阿姨再見。”
結束通話影片，杜小姐倚靠在我肩膀上，我不解：“怎麼？打著影片還哭起來了？”
“我記得以前有人跟我講自己不喜歡待在家裡，想逃離出去，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你是真的想家了嗎？”
杜小姐嘆了口氣，說：“是想家了。”
“思念家鄉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多年未回家的人，還有一種，獨在異鄉，身患重病，你屬於哪一種？”
“可能是年紀越大，越覺得家好吧，我之前是回去一趟了，可我看到我媽，我又想家了。”
“你還要出去嗎？我現在是有點困了。”
杜小姐似乎在轉移話題。
這件事她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我也就別自討沒趣了，就當她是真的在思鄉吧。
“夢裡的故鄉鍍了一層金，非常美好，與其想念，不如身臨其境，睡覺吧。”我看著杜小姐說。
“你也睡，我一個人躺下的話床太冷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躺下了。
不得不承認，有杜小姐在身邊躺著，我睡眠質量變得很好，我睡得也很安心。
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時常都是凌晨兩三點才準備睡覺，睡下沒多久，六七點又醒來。開啟新的一天。
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一天二十四小時，二十三小時都在思考為什麼自己總是睡不夠，最後一個小時又抱著手機，邊玩邊反思。
我特麼怎麼又失眠了。
可如今有杜小姐在旁，我躺下之後便很輕易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
夢裡。
在一座教堂中，我西裝革履，手捧鮮花，等待著我的新娘入場。
教堂座位上坐滿了親戚朋友，母親和繼父臺下坐著，看著我，流出幸福淚水。
教堂的鐘聲響起，結婚伴奏進行曲響起，接下來該新娘登場了。
以前有想過結婚這件事，但沒想過和誰，見了杜小姐之後，結婚這事兒沒想過別人。
除了她，還有別人適合成為我的新娘嗎？沒有了。
婚禮伴奏在教堂縈繞，所有人都在盼望著新娘的到來，我同樣也盼望著杜小姐一身白色婚裙，成為我的新娘。
讓我沒想到的是，進來的不是杜小姐，或者說，不是活著的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