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窩尿,你們罵架等哈我,我想聽。”

在場傳來一片笑語歡聲,牛得華跑開了。

表哥說道:“你們兩個開著好車的人在這裡辯論有多少錢算幸福,對我們來說真是殘忍,我們還什麼都沒有咧。”

表弟也說:“就是就是,不過還挺有意思的,我現在都後悔當年沒好好讀書了,吵架都吵不出花樣。”

對於表弟的這個說法我很不贊同,他這麼說就好像讀書就是為了拿來文明吵架似的。

“讀書是增長見識,降低自己犯錯機率的,不是專用來吵架的。”

“可也是拿來吵架的嘛,你看,你們吵得有來有回,目前還沒吵完,我們這些大老粗就不行。”

“吵架必罵娘,吵著吵著,吵不過就開始抄傢伙。”

“打完了咧,夫妻就床頭打架床尾和,兄弟麼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陌生人嘛,你打我,我打你的,沒完沒了,就為出惡氣,跟你們有文化的不一樣的呀。”

“你們吵架叫做辯論,吵的時候可以臉紅脖子粗,吵完可以恩愛秀起,也不消打架。”

“跟兄弟也是,吵完了,心裡不快,但從來不會撕破臉皮,畢竟你們把吵架當辯論,講求什麼求同存異那一套嘛。”

“跟陌生人罵架也是,點到即止,從不會動手,要是有人忍不住,你們就請律師來,一來二去,他們得賠錢。”

“讀書人是用腦子賺錢的,睜眼瞎是用力氣賺錢,不一樣呀。”

表弟傷春悲秋起來,越加後悔當年沒把書讀完。

牛得華甩手回來,還不時用手擦拭衣服褲子,表弟看著他,問:“得華,咋,尿到手上去球了?”

“去,才,才沒有,這些是水。”

我們又是一笑。

也幸虧這裡有一個水庫了,不然牛得華這謊言怕是要被拆穿,表哥問道:“得華,剛你在上游尿,我們在下游玩水,你沒往水裡尿吧?”

“咋可能嘛,我已經不是七八歲的小孩了好吧,我今年九歲了,不會啥也不懂。”

“渝哥,渝哥嫂子,你們繼續罵。”

牛得華坐下,杜小姐說道:“還要繼續辯論嗎?好像我們從沒有認真辯完任何一場辯論。”

“今天天氣尚可,我覺得可以好好辯論一下,關於這個問題,辯論清楚,咱們以後也會省事。”

“嗯,可以,那就繼續,我剛才辯論完了,接下來到你。”

其實我早就想好怎麼辯駁了,可我還是裝出一思考的模樣。

“我覺得窮人的問題就是把時間成本不當回事,真需要利用時間的時候他們又只會瞎忙,什麼都亂不清楚,時間充足又將時間放在喝酒打牌,追劇上,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學習。”

“所以他們沒用真正意義上的時間觀念,他們也不願意把時間用在教育子女身上。”

“還控制不住情緒,總會一言不合就吵架鬧離婚,情緒化嚴重。”

“父母是最好的老師這話一點沒錯。”

“子女會受父母影響,終將活成他們父母的樣子。”

“還有你說的父母只要掌握孩子的大方向就夠了,子女想專研事物會自己去想辦法這一點,也有例子可以作證。”

“你說這個的時候讓我想到鑿壁偷光的故事。”

“匡衡家境貧寒,為了讀書鑿壁偷光,可這一行為本身就不道德。”

“為了自己就能去損害別人的利益嗎?”

“別人家的煤油燈也是錢呀,他白嫖了別人家的燈光,還破壞了自己和鄰居家的牆。”

“不僅敗家子,還是個竊賊。”

“經過努力,他後來成為國家丞相,可結果是放任自己家中子女為惡,被貶為民。”

“一切回到最初點,之前所有努力都毫無意義。”

“這就是因為父母只管孩子大方向釀成的錯,你說這個結局,他們幸福嗎?”

“我的發言結束。”

杜小姐思量一番後,辯駁道:“你這是以偏概全,難道一個匡衡鑿壁偷光的故事就能代表所有了?”

這一次杜小姐沒有長篇大論,就只是簡單的那麼一句話,看來我要贏了。

表哥表弟見我小人得志的樣子,似乎很不滿意。

也不盡然,他們或許是想聽到的答案是幸福和財產多寡沒關係,可我和杜小姐扯得有點多了,他們估計聽得有些懵了。

杜小姐這個以偏概全的言論把自己都否認了,難道她舉例的方仲永不是以偏概全嗎?

為了讓他死心,我其實還有一個例子:“假設你說的對,鑿壁偷光是以偏概全,那你的方仲永不也是以偏概全?”

“不過沒事,既然你覺得一個不夠,那我還能再舉例。”

“少年閏土知道吧?”

“魯鎮迅哥兒的朋友,他年輕也是長相清秀,為人聰明伶俐,活潑好動,迅哥呢,反而給人木訥感覺。”

“他們從小是朋友,不過也只是小時候,長大就有區別了。”

“小時候他們沒有身份地位之分,一起玩,尿一炕上也沒啥,可隨著年齡增長。”

“迅哥家是有錢的,接觸到了很多好新鮮事物,有更多教育資源,父母管教也嚴格。”

“閏土家農民出生,從小隻有上山掏鳥蛋,下田摸魚兒,下地就玩鋤頭,你以為他沒有其他愛好,以為他就不喜歡看書嗎?”

“不是的,只是因為他家裡就這條件,他接觸不到好的資源。”

“最後,閏土稱迅哥兒為老爺,生了個孩子,孩子如閏土小時候那般靈秀,可結果未必能逃得了基因的詛咒!”

其實我無所謂有錢多少才會幸福,我有喜歡的人陪著就幸福了,其他生活問題向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不是喜歡未雨綢繆的人,只是今天有雅興,便尋思著來辯論一下,看看最後誰能贏。

這個時候,剛才的小女生又舉手了,他說:“渝哥哥,我也可以和嫂子站在一邊罵你嗎?”

“我保證不罵娘,除非忍不住。”

孩子的教育應該從小抓起,這村裡孩子讀書有好多都說是受了我的影響,小女生要是有自己的想法,我當然樂見其成。

“好啊,小花,你想怎麼罵哥哥?”

“可我們都是農村的孩子呀,渝哥哥,你說你是不是呀?農村人少應該不多的吧。”

杜小姐這時候補充了一句:“悄悄告訴小花,我也是農民的孩子哦,我覺得好多東西都是要自己動手才能得到呢。”

我知道杜小姐找到突破口了,而這一次辯論賽,我大機率敗北。

哪怕我有扶大廈之將傾的能力,但一旦我不管不顧的輸出,那肯定把全天下窮人都得罪了,也把自己得罪了。

我能知道結局,但我還是配合他們將這個辯論走完。

“小花想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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