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二人夫唱婦隨,我如同小時候犯錯被父母混合雙打的孩子。

“小渝,你該到年紀了。”

“人家女孩子願意跟你回來,就是願意跟你過,你得主動開口。”

“把證領了,婚結了,我們心上的石頭就落了。”

“到時候風風光光辦一場,置辦婚禮的錢我們想辦法,沒有我們老兩口借都給你借來,就是千萬不能委屈了這丫頭。”

“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姑娘,你不要欺負他。”

“彩禮你問了沒有?”

“你們結婚了,不想住村裡,我們給你兩口子貸款,整個首付出來,後面你們慢慢還,也不會有壓力。”

“你不要想著什麼都自己做,父母幫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你想只靠自己,這輩子還結不結婚了?”

“你要是覺得這個小杜還不行,那就不依你了,我們綁都要把你綁了結婚。”

“老大不小了,我不阻礙你追求自己的夢想,但婚還是要結的,孩子是要生的,家也要回。”

“花子都有三天年的嘛,你沒回來這幾年,在外面苦哈哈工作,你幸福嗎?”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原來父母教育方式不會因為孩子長大而改變,以前是棍棒混合雙打的物理攻擊,長大後是buff疊滿的言語法術攻擊。

小時候痛的是身,現在痛的是心。

做父母的也曾是孩子,他們怎麼也不換位思考一下做子女的難,我以後要是有幸結婚。

得給自己孩子足夠多的選擇空間。

他們的法術攻擊從十點半一直到十二點半,全場我的戰術是低頭,然後回擊的法術是:嗯,好,我知道了,儘量嘛,放心,沒辦法,呃,呃,呃,可以可以,我自己會安排,對的,這事你們安排吧。

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可惜我修為有限,低頭,表面妥協是我的大招。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杜小姐還沒睡,她坐在床邊,用手敲擊電腦。

“怎麼還不睡?”

杜小姐冷不丁說一句:“我來你家了,我睡了你的床,還睡著了,那你睡什麼?”

“我以前沒發現你那麼不正經。”

我上床,蓋上被子,平躺著,杜小姐關了電腦,然後也躺下,她說:“這天太冷了,兩個一起躺才熱乎。”

“而且你的身體很暖和。”杜小姐沒羞沒臊抱著我,看著小鳥依人。”

“早點休息吧,明天家裡殺豬。”

“這太難得,我還沒經歷過呢,明天得自己近距離旁觀,要不要穿喜慶一點?”

“隨你。”

我們如同夫妻一般對話著,也不知道聊到哪裡,我們都睡著了。

第二天。

天剛露出魚肚白。

杜小姐已經不在床上,看來她真想看宰豬的畫面。

城裡長大的孩子不會想到豬肉沒成豬肉之前是頭豬吧。

我也迅速起床洗漱,發現自己的洗臉帕被用過。

杜小姐這是完全不嫌棄我了?也沒那麼多講究,以前可是作得要死的。

洗漱下來,繼父在外面燒水,杜小姐穿著一身大紅衣服,看著很暖和。

她倒是會穿,這一身也不怕鮮血染到。

除了繼父母親,杜小姐和妹妹,表哥表弟還有幾個親戚也來了,見我下來,表弟奔向我,給我發煙。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面他都會給我發,明明我就從不抽菸。

冬表弟說:“渝哥,你給我介紹我老婆嘛,我也想跟你打夥結婚。”

“你才幾歲,不著急。”

我應和了一句之後走向繼父:“叔,是不是可以殺了。”

“可以了,豬在婆家豬圈裡,你們兄弟三人過去趕過來。”

“好。”

我和冬表弟,飛表哥去外婆家趕豬。

今年的年豬格外的肥。

本來好好的,肥豬來到家門口,看了杜小姐一眼,之後發了瘋似的衝向她。

我繩子沒拿穩,它給掙脫了。

豬發出被宰會發出的聲音,靠近杜小姐,杜小姐穿著我的毛拖鞋,剛跑幾步便摔倒了。

那畜生用豬鼻子拱著杜小姐的紅衣服,杜小姐在那大叫。

我趕忙撲過去,揪住豬耳朵,表哥表弟以及親戚們也撲上來。

肥豬被摁住,發出刺耳的豬叫,杜小姐已經起身,整個人愣愣站在原地。

我沒空顧及她,母親好像過來跟她搭話,說什麼我聽得不清楚,只是後面走了。

肥豬被捅脖子後,我轉身找刀準備刮毛的時候才發現杜小姐還站在原地。

這丫頭怕不是嚇傻了吧?

我走過去,看到她的腳被蹭皮了,一隻鞋子被豬屎壓著。

杜小姐左腳站在右腳上,看著我,見我發現她,我還沒開口呢,她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然後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又心疼又想笑。

真被嚇到了呀,這丫頭,這年豬多少對她有意見。

我將她扛起,直接扛床上放著,然後給她將紅大衣脫下,開啟密碼箱找出創可貼,抬起她的腳給她貼上。

杜小姐又伸出左手,她的手也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你是傻子嗎?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有點生氣,她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我也不想成為你的麻煩。”

“再說了,你不會自己看嘛。”

我無言以對,只能給她包紮傷口,陪了她一會兒,我下去,豬毛已經被刮乾淨,現在已經開膛破肚了。

一親戚大叔玩笑問:“小渝,你那城裡來的女朋友不會躲起來哭吧?”

人家畢竟是長輩,我不能出言不遜的,免得他說我沒家教。

“我又不是卜叔,有空沒空就幹酒醉,幹酒醉了就打老婆女兒放鬆,我女朋友也不會經常掉眼淚。”

我的話讓那人接不上,事實也如此,繼父說:“老卜,你不要往心裡去,我這個娃娃就是直,不會說假話。”

有時候我想誇一下繼父,他明明是想補救的,讓我在村裡人的印象好一點,可每次他的補救都成了補刀。

我表弟說:“渝哥跟叔不會說話,等哈多吃兩塊肥肉噶,卜叔,等哈喝酒,得讓他們父子兩倒一個。”

卜叔這才又有話說,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再冷場。

大抵是覺得丟臉,杜小姐吃飯都不露面,是我給她夾菜,然後送到房間去的。

有時候我確實會覺得女生太過於矯情了,就這麼點事就害怕見人。

吃完飯,接著又去幫其他人殺,我難得回家一趟,便被拉出去了,離開前特意叮囑嬌嬌去陪杜小姐。

一天到晚我都沒回來,晚上七點才回來的,杜小姐在房間裡寫東西,嬌嬌沒在。

“你吃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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