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秦家垮了
母親也喊道:“小渝,你給我們開個門,我們也沒說去秦家鬧,都聽你的。”
“那就最好了,媽,我沒事兒,你們下去做飯吃吧,喝酒吐了也是難免的,會過去的。”
砰砰砰。
房門被狠狠踢了三腳,莫老師叫道:“李狗渝,你是王八嗎?那麼能憋,遇到事情又只會一言堂,一言堂之後躲避,你算個屁的男人啊?”
“不就被侮辱了嘛,他們說得對嘛,你就往心裡去。”
“他們不是侮辱你嘛,那我們就侮辱回去,報復人我可最擅長了,不就一個小網紅嘛,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就讓他們封殺他?”
“你一進來就放狠話,讓我們別管,自己跟個王八一樣躲著難過,算什麼啊?”
“還說誰管就讓誰從你的世界消失,這事兒我非做,要不要待在你身邊是我說了算,你說不算。”
“小莫啊,你就聽小渝的吧。”母親祈求著,莫老師卻態度堅決。
“他不出來,我就馬上打,也是個人才,被一個網紅弄得那麼狼狽,你的理智呢?書白讀了?”
杜小姐這會兒也說:“我聽說你在秦家被打了,沒事,我幫你討回來!”
我像是被群臣逼宮的皇帝,最終只能開門。
房間瀰漫著嘔吐的臭味,母親拿著火灰和掃帚來清掃,杜小姐手裡拿著藥和水。
莫小姐攙扶著我,給我擦嘴邊的口水。
我何德何能可以讓這三個女人照顧,我就是一個廢物,她們幹嘛不放棄我呢!
吃完藥,我對她們說:“算我求你們,不要去秦家,那樣呢家庭,我相信不用我們毀,她們會自己倒的。”
莫老師說道:“是了,聽你的,剛才只是想讓你開門才出此下策的,知道你是濫好人,不想看到你照顧過的孩子受傷,那你就委屈著吧。”
“事情我已經基本瞭解了,需要我幫忙嗎?不是幫你,我指的是那個小孩哥。”杜小姐說道。
我搖搖頭:“不用了,人各有命,隨他們了,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別的事情,我們沒必要管。”
母親清掃完,說:“你能這麼想就對了,秦家現在我們可高攀不起,我們自己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生活就是。”
“嗯,我現在好多了,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醒來之後我們就回昆,我想我要開始規劃自己的未來了。”
莫老師和杜小姐都很高興,母親以為我說醉話,說道:“年都沒過完呢,回什麼昆。”
杜小姐說:“阿姨,等小渝醒酒了,我們再討論這件事,不著急。”
母親出去,莫老師也出去了,只留下杜小姐,她守著我,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她說話,卻也沒聽清楚在說什麼。
我一覺睡到凌晨兩點半。
醒來的我躺在床上,想著回昆之後的打算。
無論做什麼,這兩百萬絕不能虧,明年能掙到一百萬,那我就結婚,結婚物件待定,但可能不是莫老師和杜小姐。
母親說得對,門當戶對很重要,再說了,莫老師性格不受管,我吃不住,杜小姐太過於神秘,心思縝密,這樣的人,我心中多少有些敬畏。
天降兩百萬就是我改變命運的機會了,我必須要抓住,這其中肯定也有杜小姐和莫老師的幫忙,到時候做成了,我需要將利潤三等份。
我不想成為秦家那樣的人。
第二天。
一大早我便聽到了樓下有聲音,好像是秦母來我家道歉來了。
難道我家裡人去找他們麻煩了?
我甚至沒洗漱便衝跑了下去,我們家各忙各的,沒有人理會她,旗袍嬸站著不動,見我下樓,如同看到救命稻草。
“小渝,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從昨天起就絕食了,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你阿叔撞門進去,見他用刀割自己的手臂,嘴裡一直說著求你原諒的話。”
“做媽的看著是真的心疼,我給你跪下了。”
旗袍嬸跪下,我們一家,包括我在內,不為所動。
心疼小孩哥確實是心疼的,可我做不了什麼,畢竟他們做父母的才有權利管自己的兒子。
旗袍嬸趕緊將她旁邊的密碼箱拖過來,開啟,說:“還有,我,我們覺得你是小秦的入門老師,這些是你應得的。”
“只要你勸勸孩子,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半。”
這樣的家庭讓我窒息,可我也是心疼小孩哥,深深呼吸之後說:“錢你拿回去,我答應去勸勸他。”
莫老師跑過來,揪住我的耳朵:“你有病啊,吃飽撐著嗎?”
“錢而已,我們家有的是,主要你也不圖錢啊,你圖什麼?”
我掙脫她的手,母親也過來了,還沒說話,旗袍阿姨接到西裝叔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小孩哥想通了,他現在願意走出門了,還想吃媽媽做的飯,讓她趕緊回去做飯,吃完了還要直播,甚至叮囑把錢拿回去。
我聽得真切。
旗袍嬸掛了電話,尷尬道:“這樣啊,那不好意思咯,打擾你們一家了。”
她拉好拉鍊,之後起身將密碼箱拖走。
莫老師看穿這一家人的嘴臉:“看到沒有?她們這一家人就是這副德行,以後還做濫好人嗎?”
母親也說:“心地善良當然是好事,可你對那些利用你的人心軟,這就是折磨自己。”
杜小姐說道:“我們還都沒吃飯呢,動起來做飯了,這對我們又沒什麼影響。”
“嗯,對,我們做飯,吃我們的,不管他們家。”
我打算吃了飯之後跟母親說自己回昆明的事兒,可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
剛吃好飯便聽到了秦家夫妻的哭聲,好像是小孩哥跳樓了!
她們家門口圍了好多人,小孩哥也算我半個學生,他父母吃相醜,可他無辜,聽到他出事的我跑了出去,杜小姐和莫老師後面跟著。
秦家門口。
我的心涼了一大半截。
小孩哥脖子大動脈上插著一把剪刀,整個人倒在地上,地面血紅一片,小孩哥嘴裡吐著鮮血,眼睛都沒閉著。
他父母在一旁哭,夫妻二人像沒了脊樑的人癱軟著,我走了進去,莫老師拉我,我硬要進。
跪在小孩哥面前,我想去碰他,卻害怕他疼,雖然現在好像他已經沒了生命體徵。
無盡的自責像是萬千螞蟻在我心中亂爬,如果不是我,小孩哥也不會輕生吧。
秦父指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你,是你害死了我兒子,狗,狗雜種,你還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