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紫炎陣內。

原先的火影大樓天台已經面目全非。

各種屬性的忍術,摧毀了原先的水泥,又多了土遁的泥土。

猿飛日斬和大蛇丸分立兩邊,各自喘息。

日向澪戰鬥的同時,他們師徒的對戰從未停止。

猿飛日斬至今無法相信,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大蛇丸進度如此顯著。

哪怕是正值壯年的他,也只能壓制,不能擊敗。

仙術的加成,讓大蛇丸的忍術體術都得到極大加強。

猿飛日斬搭配猿魔都無法戰勝,只是險些敲掉大蛇丸的龍角。

而忍術方面,猿飛日斬最近研究的都是針對宇智波的禁術,對大蛇丸效果反而一般。

黑暗行之術雖然能封閉大蛇丸的視野,卻無法遮蔽他的仙術感知。

同樣的,忍術方面猿飛日斬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忍術轟炸最初還能起到作用,可大蛇丸的仙術反制讓他大為震撼——

那是能給死物,賦予生機的仙術。

在他施展忍術的同時,他周圍的每一片瓦礫,每一捧泥土,都彷佛活過來般,試圖刺殺他。

稍有不慎,便會被找到機會。

猿飛日斬只能眼睜睜看著結界外,宇智波御夜將一個個面熟的俘虜帶回來。

正是因為了解那些俘虜的身份,猿飛日斬才更難澹定。

“宇智波御夜!你到底想做什麼?”

猿飛日斬隔著結界無能狂怒。

宇智波御夜到來後,大蛇丸的攻擊暫且停下。

大蛇丸同樣不好過,他的仙術掌握的並不得心應手,還待熟練。

此時狼狽不堪,僅有風度尚存。

大蛇丸撩著耳邊秀髮,笑道:“老師,要澹定一些。”

“你不是最喜歡躲在後面靜觀其變嗎?你不是最喜歡制衡嗎?你不是喜歡縱容團藏中傷白牙嗎?”

“既然如此,今天和往常一樣安心當個觀眾,不合心意嗎?”

大蛇丸是最清楚御夜今天計劃的人。

御夜沒有第一時間殺穿木葉,為的就是以牙還牙。

猿飛日斬喜歡玩制衡,喜歡靜觀其變。

那就當著他的面,把平衡狠狠踩在腳下。

讓他只能在後面無能狂怒地觀瞧。

既然團藏喜歡潑髒水,喜歡搞暗鬥。

那就把他的心肝脾肺全剖出來,將這些骯髒的事情擺在陽光下。

把可以想到的髒水,澆在他墓碑上。

這個過程,可以叫復仇。

也可以叫審判。

“你們這是要毀了木葉!”

猿飛日斬如意棒狠狠砸在結界上,除了濺起火焰外沒有什麼作用。

本不想搭理三代的御夜,回頭無語道:“你確定毀掉木葉的,是我們?”

猿飛日斬眼底閃過一絲頹然,一絲慚愧,張口沒能反駁。

他也沒想到白牙會因為這件事而死。

他也沒想到過大蛇丸會叛逃。

而因為白牙引發的,御夜叛逃,同樣如此。

這一切可以說都有他的影子在,雖然不是他的本意。

可現實就是這樣,偌大的第一忍村,現在想來還剩什麼?

忍者的底蘊因為同時和砂隱村、巖隱村開戰,如今青黃不接。

而支撐整個木葉威懾力的高階戰鬥力,白牙死了,大蛇丸要走,而宇智波御夜不僅要走,連帶著鞍馬齊月和日向澪兩個天才也要離開。

更甚者,今天他還要殺團藏等人。

整個木葉的高階戰鬥力,就此要損失大半!

“御夜,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猿飛日斬低聲,近乎哀求道,“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讓毀掉木葉!”

御夜搖頭:“腐爛掉的樹枝,就應該儘早清除。你可以理解為我在毀掉木葉,但毀掉的,只是你的木葉罷了。”

他轉過頭,不再搭理三代。

此時火影大樓下方已經安靜下來。

數千人圍觀,甚至遠方還有不知死活來看熱鬧的木葉村民。

宇智波御夜他們打不過,又打不到,再看眼前的情況,不難理解宇智波御夜想做點什麼。

從結局上來看,今天火影高層近乎於完敗。

宇智波御夜會做什麼?

發表勝利者宣言?

奪取火影之位?

無數猜測在人們心頭浮起,得不到答桉。

他們見御夜緩緩走到黑色鐵砂邊緣,俯看下來,紛紛屏住呼吸,靜待木葉未來的變革。

然而宇智波御夜並沒有發表什麼勝利宣言,而是隨手拎起一個忍者。

幻術操控下,昏迷的中年忍者醒來。

御夜的聲音同時傳來:“志村骸,根組織後勤負責人。惡意誹謗旗木朔茂,負責街頭宣發謠言......”

他簡單羅列罪行後,志村骸在幻術操控中將他做的事,包括曾經做過的違背村子規則的事一一道來。

下方的忍者們先是莫名。

宇智波御夜做這一出,只是為了報復老師的死?

可白牙不是死在他手上嗎?

但聽著聽著,眾人漸漸入了神。

根組織負責的是村子暗部和尋常忍者不便處理的事,而且泯滅人性的他們做出的勾當能有多幹淨?

隨著志村骸一點點說到根利用暗中蒐集的情報敲詐同村忍族,秘密處決意外撞見根行動的同村忍者,下方的忍者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這和他們從小認知當中的木葉忍者,完全不同。

分明在一個村子,但行事如此殘暴的他們為什麼會是高層嫡系?

甚至,他們的待遇比普通忍者還好。

隨著第一個俘虜道出自己的經歷,御夜隨手斬下他的頭顱,掛在一旁。

鮮血順著屋簷而落,滴在人們心間。

隨後,是第二個......

……

咖啡館裡,水門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

四尾在經歷過血月之後,變得沉默。

但在他接連地追問下,終於打起精神。

龐大的尾獸感知,發現了周圍鞍馬齊月佈置的幻術。

水門心道不妙,起身看著齊月:“齊月,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月暗歎一聲,知道無法隱瞞下去,撐著下巴懶洋洋道:“做什麼,我倒是想知道木葉在做什麼。”

她回憶著御夜送來的資料,嗤笑道:“志村骸,散佈謠言逼迫老師。敲詐他人,殺害無辜同村忍者。”

剛剛還在學習新理論的久辛奈,好奇道:“齊月,你這是......”

齊月無聊攪動著吸管:“審判啊,你們不想知道木葉的問題出現在嗎?詳細聽聽唄。”

“猿飛三藏,任務委託總負責人。貪墨波之國委託金2300萬餘,利用職務便利插手茶之國賭場賺取分紅。”

“石業村,上忍,負責接待火之國事物。暗中許諾火之國大名侍衛職位,騙取三名女忍者遠去火之國都城,服侍軍務大臣,其中兩人在32年自殺。”

“轉寢良,中忍,運輸部負責人之一,利用職務便利威脅他國商隊,暗中索取錢財,金額......”

林林總總,事無鉅細。

對於兩個沒有接觸過上層職務的水門和久辛奈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衝擊。

若是事情發生在火之國其他地方,他們尚且能理解。

但這些,居然是眼皮子底下的事?

分明生活在同一片天空,為什麼辛苦生活的人頭上,卻有這麼一堆屍餐素位,豪取搶奪之人?

這種強烈的割裂感,讓他們懷疑木葉是不是真的是宣揚中的那麼美好。

而事實上,這種事在任何忍村都很常見。

忍村的建立半獨立於國家,但封建國家的弊端在長時間的浸染下,忍村又哪會是什麼世外桃源?

久辛奈陷入深深的震驚當中。

但水門卻緩過神來——不對勁!

這些資料明顯就是提前準備好的。

齊月不可能只是為了教育他們,把木葉滲透得如此厲害。

齊月,不,他們另有目的!

聯想到白牙死後,宇智波御夜平靜的反應......

水門心道不妙,連忙道:“齊月!你們不要衝動啊!”

他無比擔心御夜是不是已經和村子攤牌。

要是這樣的話,御夜未來會如何?

無論是被村子俘虜,還是成功叛村,這都是水門不想看到的局面。

他連忙拉著久辛奈,衝出咖啡店。

果然在穿過街道後,周圍的一切都不同了。

回頭看去,剛剛還歲月靜好在咖啡店外徘迴的人已經消失。

而遠處,還有未來得及滅掉的硝煙,以及隱隱傳來的哭喊聲。

他心中一沉,跳上房屋,找到火影大樓外齊聚的人。

咖啡館內,鞍馬齊月嘆息一聲。

希望拖延的時間已經夠了吧。

她緩緩跟了上去。

而水門在過去的路上,找到另一個朝著火影大樓疾馳的身影。

綠色的披風,急匆匆的模樣,正是綱手。

綱手神色凝重。

她本在外面遊歷,驀然聽到村子裡白牙任務失敗的事。

之後的情報顯示,事情並不簡單。

於是她連夜啟程,從茶之國往回趕。

來去三天多,終於趕到了木葉。

但還沒等她細細打聽,就聽聞村子裡面的戰鬥聲。

“綱手前輩!”

水門看到綱手,心中稍定。

如果說村子還有誰有可能勸住御夜,長輩當中除了死去的白牙,就是綱手了。

“村子怎麼回事?”

綱手臉上凝重不減,開門見山道。

水門嘆息道:“有人陷害白牙前輩......”

綱手擰眉:“結果呢?”

時間緊迫,她來不及去管那些彎彎繞繞。

現在最重要的是情況走到哪一步了。

水門道:“白牙前輩疑似自殺,現在...大概御夜坐不住了。”

綱手聽到白牙死訊,恨恨咬牙:“那群傢伙。”

白牙為人如何,誰不清楚?

白牙和御夜的關係,同樣如此。

村子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愚蠢至此!

三人結伴,匆匆趕往火影大樓。

只見外面層層包圍著數千忍者。

而火影大樓邊緣,宇智波御夜身旁的鐵刺上,已經穿了近八十顆人頭!

這些還是帶過來殺的,其他原地處決的不緊要的忍者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眼前這一幕,讓三人差點眼前一黑。

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

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而此時,宇智波御夜身旁有棺材升起。

大蛇丸準備的穢土轉生,第一次完整呈現在眾人眼前。

御夜手裡提著團藏,注意到綱手和水門趕了過來。

但他沒有搭理,同樣也沒有先殺團藏。

而是等待棺材升起後,露出新助的身影。

這幾天白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在他死後,新助的身份同樣被挖了出來。

很多人心裡開始有疑惑,但畢竟知情人已死,以為是死無對證。

沒想到居然有人用禁術,跨過生死將人從淨土召喚了回來!

新助茫然了一瞬,很快在大蛇丸的操控下,將白牙事件的經過一一道來。

根以他家人做威脅,強迫他在任務時故意拖後腿。

並在事後做作假證......

一番言論,再度掀起軒然大波。

不少人在白牙死後,只是慚愧不應該因為任務的失敗就惡語相加。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白牙任務失敗,本身就是提前操控的!

可以說這是一場完完全全的高層對政敵的無恥打壓!

打壓的還是擁有火影半袖的木葉英雄!

這已經涉及到忍者們對於高層的信任。

如果白牙這種沒有黑點的人都能因為威脅到其他人的位置,就能被陷害致死,那他們呢?

雖然很多人一生都達不到那個高度,達不到被陷害的標準。

但這是一個忍村的底線啊。

“我們錯怪了?”

“不可能,他們為什麼......”

“這是陰謀!”

“白牙前輩......”

不知多少曾經被流言影響,惡語白牙的人,幾乎崩潰。

還有那些信仰火之意志的忍者,當宇智波御夜和大蛇丸掌控木葉局面都沒有絕望的人,現在只覺木葉的天都塌了。

這還是他們信仰的火之意志嗎?

質疑聲,咒罵聲,哭聲在人群中傳開。

村子的黑暗面沒有擊潰他們,但信仰的破滅卻讓他們徹底破了防。

御夜平靜喚醒團藏,並束縛住他。

他身後,棺材不斷出現。

那些死者們,斥責著團藏的過往。

這個代表木葉暗面的忍者,光是陳列罪狀便能說到晚上去。

團藏沉著臉,死死盯著御夜。

他並不為之所動。

御夜乾脆讓喋喋不休的死者回去,刀柄輕易敲碎團藏的膝蓋,俯視著他,拽著他頭髮面對下方。

“你不是很喜歡站在陽光下嗎?”

“你是不是無數次夢到過,站在這裡,站在陽光下,面對他們,披上火影風衣?”

“你看,這個舞臺我給你搭建好了。”

“仔細看好,他們對你的厭惡,對你的憎恨,對你的唾棄。”

“喜歡嗎?”

團藏整張臉被固定朝下,但剛剛還倔強繃著臉的他,卻不敢直視那些人的眼睛。

那些目光比陽光更刺眼,他嘶吼著:“我這是為了木葉!”

團藏身上浮現出黑色咒印,並不斷延伸。

但御夜毫不客氣地將弱水覆上,泯滅咒印的力量。

他嘲弄道:“想要發表宣言後,以死明志來為自己洗白?”

“不不不,僅僅只是這些罪名還不夠。”

御夜伸手,撕開團藏的繃帶眼罩,露出寫輪眼來。

他繼續道:“宇智波鏡,你的同伴,二代火影的親信。他的眼睛,你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在你這嗎?”

下方的宇智波家族,立馬騷動起來。

御夜繼續撕開團藏的假肢,露出蒼白的手臂:“哦?村子只是讓你們研究初代的細胞,你已經開始公器私用了嗎?做工雖然粗糙,但你已經有所突破了吧,為什麼沒告訴村子呢?”

他鬆開手臂,踩著團藏的頭顱,繼續道:“另外能告訴大家,你私人倉庫裡是幾對寫輪眼是從哪裡來的嗎?能告訴我,千手一族的旁支,都去了哪嗎?在雨之國的時候,他們為什麼都恰好死在角落裡了?”

“宇智波在巖隱村戰線的三隻小隊,去了哪裡?為什麼和你私藏的寫輪眼數量對得上?”

“還有,能告訴我你和火之國大名,為什麼有私人聯絡渠道嗎?”

團藏整個人半懸空,身體不支,憋紅了臉怒斥:“你這是汙衊!”

御夜湊近幾分,用兩個人的聲音道:“是啊,就是在汙衊,我確實沒有證據。”

“但是,重要嗎?”

“你不是喜歡無中生有嗎?”

“真巧,我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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