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木葉村絕不平靜。

天空的血月注視,即便是平民都知道變了天。

暗部、根、忍者們來房屋之上來來回回,尋找著一切可能發生異常的點。

村民們被喝令回家躲避,一時間人心惶惶。

但血月來得快,去的也快。

……

旗木家,臥室。

御夜緩緩閉上眼。

窗外,血色月光消散。

他再睜眼,已經是尋常的雙童。

連帶著他身上的負面情緒,一起消失。

眼睛久違的再次突破,並沒有讓他有半點欣喜。

即便他偏執的點是家人,旗木朔茂在他的定義裡已經是家人,但眼睛進化同樣是家人的苦痛。

這,確實是被詛咒的血繼。

他恢復平靜,同時旗木朔茂的靈魂也完全注入到心臟當中。

存放靈魂後的心臟,彷佛回到了人體內,安穩下來,只是隨著首尾相連的兩條黑線緩緩鼓動。

御夜將其收納在盒子裡,存放好。

他有保命之法,但想要重塑身軀,那是另外的事。

想到老師最後靈魂如少年般清澈的模樣,御夜默然許久。

功利地來說,他可以儘早準備好身軀,讓白牙重現人間。

以白牙的為人,只要強行帶他離開,看到自己的學生們都在,哪怕內心傷口沒有癒合,也會幫助他們,站到他們這邊。

但感情上來說,御夜卻不準備這麼做。

因為重建秩序的前期,必然是血腥,甚至有所不義。

那本是個信仰崩塌的赤子,何必再沾染淤泥塵埃?

如果可以,御夜希望白牙歸來之時,迎接他的已是半個盛世。

武士的訓練有白牙固然更好,但御夜傳承旗木家的刀術,已經大成,想要達到同樣的效果,無非就是多勞累一些。

“御夜哥哥......”

卡卡西見御夜終於從剛剛恐怖的狀態脫離,跌跌撞撞過去抓住他的手,“父親,父親他怎麼了?”

卡卡西年幼便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這次他真的不想在失去父親。

而御夜手中的盒子,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

御夜捏住卡卡西的手腕,將他提起來,寫輪眼睜開。

【幻燈】。

他並沒有任何保留地,將最近發生的事直接用幻術的方式,更直接的方式告訴卡卡西。

包括今晚的所見所聞,以及老師的遺言。

雖然老師不希望卡卡西看到他軟弱的樣子,但御夜知道,正是因為這種本能的逃避和保護,讓卡卡西沉淪多年,甚至一度瘋魔。

直到成年許久,才漸漸找回自我。

這對卡卡西來說,無疑是一種耽誤,同樣是父母對子女承受力的錯誤估判。

卡卡西六歲中忍,十一歲上忍,看似依舊天才,但這段時間卡卡西的發育是極度壓榨自我的。

為什麼後期的卡卡西成了五五開?在很強和沒那麼強之間徘迴?

移植寫輪眼固然是讓陷入怪圈的一個點,但其實有利有弊。

反而是這壓抑的童年,讓卡卡西有些傷仲永。

幻術中的卡卡西神情接連變化,憤怒,無力,憎恨。

終於,等他睜開眼後,跌倒在血泊中,大口喘息。

但早熟的卡卡西,承受能力確實很強。

不迷茫的他,很快整理著剛剛的事情。

萬幸,父親的命,御夜哥哥儲存住了。

他憤怒與父親的逃避,無力於父親的選擇,憎恨的,自然是促成父親死亡的那些木葉高層!

御夜直言道:“短時間內我不會復活老師,這種傷,讓他自己想明白吧。這幾天我就會離開,和我走嗎?”

卡卡西怔怔看著御夜,很想張口,但餘光看了眼父親的“屍體”,又陷入沉默。

御夜哥哥看來真的在籌劃什麼事情,後山的事,大概也是早就想好了要離開。

父親的遭遇,已經讓他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他很想點頭,他恨極了木葉那群人。

但思索良久後,他冷靜下來,直視御夜問道:“哥哥準備帶著你的人都離開木葉嗎?”

御夜點點頭,同時大概猜到卡卡西的想法了。

他確實沒準備在木葉埋下點什麼,頂多就是日向家不確定的棋子,但那目的也只是為了讓日向分家不斷產出新的叛逃者,為未來勢力作為戰略點。

而沒考慮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木葉遲早是水門的。

雖然他依舊不覺得水門能夠做到他以為的高度,但至少,這是水門未來的戰場,他不想過多幹涉。

他不僅不會留下什麼,相反,還會清除一些人。

卡卡西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說不出慶幸還是惋惜。

他對旗木家,或者說在這個父母生活過的地方依舊有不捨,包括他的朋友們,他們肯定不在御夜哥哥離開的名單之內。

既然父親短時間不再出現,那他就沒什麼負擔了。

卡卡西道:“那我選擇先留下。”

他分析道:“雖然說起來傷人,但御夜哥哥短時間內也拉不出一支比較大的勢力,能夠成就大忍村的規模吧?”

御夜點點頭,並不否認。

想要組建一個高戰鬥力的組織對他而言很輕鬆,但一個大的勢力框架並不簡單,而且他所圖的攤子還很大。

全新的政治體系,全新的力量體系,發育時間肯定是不短的。

卡卡西繼續道:“木葉必然不會任由御夜哥哥發育,有個暗線是有必要的。”

御夜繼續點頭,看著神色肅穆,思路清晰的卡卡西,心裡很是欣慰,也很感嘆。

確實,畢竟中忍了啊。

不是他眼裡那個簡簡單單的孩子了。

卡卡西看了眼御夜手上和刀上的血漬:“而且木葉不知道我知道真相,以御夜哥哥現在的狀況,作為小孩,我猜測你是兇手才是最理所當然的。他們都會以為我恨你,所以只要我越進步,他們就會越利用我來參與到關於哥哥的博弈中。那時候的我,對御夜哥哥來說才是幫助最大的。”

……

當御夜走出旗木家時,木葉已經完全戒備。

忍者們奔走尋找可疑目標,疏散人群。

御夜剛剛回到街上,便見兩名眼熟的忍者不告而入旗木家。

來自火影嫡系的忍族忍者。

而更多的忍者是往宇智波宅邸的方向而去,畢竟天空中詭異的七勾玉眼,和宇智波的寫輪眼相似。

但相比去旗木家不告而入,這些忍者在宇智波宅邸附近顯得小心翼翼太多。

畢竟是當前村子綜合戰鬥力最強,手握警衛部大權的豪門。

御夜拎著刀,帶著盒子緩緩走在街上。

街道兩側不斷有暗部或根的人,遠遠觀瞧。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宇智波御夜的狀態不對勁,而且那身上的血跡更是能說明問題。

有人想試圖攔截,但暗部部長出現,攔住衝動的忍者,深深看了眼宇智波御夜,反身去找火影彙報。

作為火影親信,暗部部長很清楚三代大人最近都在研究應付宇智波的禁術,這種情況無疑表明了態度。

即火影想要親自鎮壓,以及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局面。

萬一誤判形勢,丟命不說,刺激了宇智波御夜暴走......

於是兩邊的人來來回回,確保宇智波御夜沒有離開他們的視線,同時不斷彙報最新情況。

直到御夜相安無事走到宇智波的掌控範圍內,暗部和根,才得到三代的命令,率領其他忍者,隱隱將整個宇智波宅邸包圍起來。

今晚血月之事,宇智波必須得給個說法。

好在血月沒有引發後續的事,宇智波收攏的警衛部和包圍的忍者之間,沒有真正起衝突。

“御夜!”

家族門口正前方,宇智波富嶽率先看到他。

富嶽神色複雜,不確定天空中的異象到底是不是來自於宇智波御夜。

如果是的話,他倒是能理解族長為何總是對御夜另眼相看,甚至有些巴結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位後輩,現在讓宇智波進退維谷。

今夜過後,無論是否有事發生,宇智波都必然會再讓木葉警惕幾分。

“你......”

富嶽等御夜走近後,才注意到他手上詭異的盒子,以及刀上和手上的血跡。看著御夜平靜的目光,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只能裝作無視,“族長大人,還有你的朋友在裡面。”

御夜微微點頭,錯身而過。

宇智波的忍者們讓開路來,後面就是宇智波金代。

金代看著天上恢復正常的圓月,全然沒有其他宇智波那麼緊張不安,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像個傻樂的老大爺。

見御夜回來,金代看了看他,指了指天上月亮,眼神帶著詢問。

御夜只是睜開眼,單獨的一顆勾玉緩緩旋轉著。

但仔細看的話,勾玉的下方有一圈三勾玉,更底層還有一圈三勾玉連線的圖桉。

“好!好!好!”

金代揉著自己的鬍子,暢快大笑!

他本以為宇智波御夜在人生軌跡上,要走一條全新的道路。

但沒想到,哪怕是在血繼的道路上,同樣是一條全新的路。

尋常人家出現異變,意味著秘術,意味著血繼可能的開端。

血繼家族出現如此異變,同樣也意味著未來發展出現新的起點。

是好是壞且不說,但肯定能讓家族血脈有新的突破機會。

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金代覺得,此前的一切付出和支援,都是萬分值得的。

金代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吧,你朋友來很久了。”

說完,他目光看向家族外嚴正以待的木葉忍者們,面露不屑。

相比木葉高層內部因為權利鬥爭都可以打壓天才的決策,他們宇智波家族才是真正的未來可期。

有後輩如此,木葉...也就那樣了。

御夜這是第二次聽到家裡有朋友拜訪,進門後,內部不少忍者家屬紛紛好奇看來。

而御夜在其中看到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能被金代稱之為朋友的人,必然不是日向澪和鞍馬齊月——這兩人算是家族心照不宣的自己人。

在過道上焦急來回踱步的,是旋渦久辛奈。

久辛奈和水門分開,一個去旗木家看情況,一個來找御夜。

水門和御夜前後腳去的旗木家,所以久辛奈過來宇智波家的時候,並沒有找到御夜,只能在這裡等候。

外面的詭異變化,讓久辛奈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注意到外面的動靜,她便知道,御夜回來了。

“御夜,我到處找你,你......沒事吧?”

久辛奈焦急地說著,突然看到御夜身上的血跡,心中一緊,連帶著說話都小心翼翼起來。

御夜看了眼自家小院的方向,選擇佇步,“有什麼事嗎?”

一年沒見,久辛奈似乎有變化,那本是實力帶來的自信和底氣,可惜現在焦急萬分,看著就和曾經沒有太大區別了。

久辛奈欲言又止問道:“剛剛天上......”

她徵詢的目光,沒有得到回應。

但沒有回應,已經足夠讓她知道答桉。

她更加不安,鼓起勇氣道:“我和水門剛回來,聽說白牙前輩的事情......這種做法絕對是錯誤的!但你不要做傻事,水門已經去找證據了,接下來我們,大家,一定會想辦法給白牙前輩一個清白的!”

御夜垂眸,無聲嗤笑。

久辛奈看著似乎陌生的御夜,更加不安,她上前抓住御夜的袖子:“真的!御夜,我知道你不喜歡村子的做法,我們也不喜歡!所以,我們會改變它的,我在努力,水門也在努力,大家都會努力。相信大家能成長起來,相信大家能一起改變木葉的好嗎?御夜......”

御夜抬眸,平靜問道:“多長時間?三年,五年,十年?”

木葉對他的忌憚,對他身邊人的忌憚,真的能撐那麼久嗎?

御夜並不抱什麼希望。

久辛奈看出他眼中的冷漠,近乎哀求道:“御夜你別這樣,再給大家一點時間......我已經能掌控部分九尾力量了,還有封印術。還有水門他,他現在已經成長了很多,只要有時間,我們一定能走到木葉最高點!那時候什麼宇智波和村子的隔閡,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那群狗屁的高層,我們都會改變!相信我們一次好嗎,御夜......”

御夜靜靜看著她:“我從沒懷疑過你們的決心,但不是什麼事都是有決心就能做到的。”

他拉回自己的衣袖,在久辛奈絕望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抱歉,我不再有耐心,陪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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