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氣,動氣又頭痛了。”

看著他關切的眼神,感受著他的手指揉著後腦勺快消的包,如花花低聲說,“其實早不疼了。”

這倒是實話,那隆起的包摸起來或許還有點駭人,但實際上不主動去招惹傷處,也是不會疼的。

鍾離廷的手從後撥了撥如花花半挽起的長髮,輕而易舉勾掉了上面的金步搖。

“哎,我的頭髮……”如花花感受到頭髮要散開的趨勢,頓時抬手去捂,鍾離廷按住了她的手。

“我看看。”他輕聲哄道。

散開的髮髻更能輕而易舉地就摸到還未全消的腫塊,鍾離廷手指頓住,輕輕在那處撫了撫,緩聲問道,“還有別的傷嗎?”

“早都好了,”如花花忽而有些憤怒,“也沒受什麼傷,大夫天天看著,衛哥還不許我去找你,說外面兵荒馬亂,把我看的犯人一樣,這整日就除了喝藥就是呆在房間養傷,一身骨頭都要跟著躺軟了……”

鍾離廷忍住了笑,胸壁微微震盪,聲音越發低沉,“嗯,回頭替你罵他,”

他說著,收手時低頭輕嗅了下指節勾住的青絲,“怎麼這麼香?一點藥味都沒有。”

如花花微微仰頭,黑亮的鹿眼直勾勾看著他,“廷哥,你這話說得好像調戲良家婦女街頭的地痞流氓。”

鍾離廷看著她,呼吸都更沉了幾分,那雙漂亮的鹿眼當真是勾人而不自知。

如花花說著,一手挽起長髮,從鍾離廷手中拿起金步搖重新固定,然後才說道,“外面那些人都等著呢,你現下才回來,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你們肯定還有很多瑣事要處理,滿朝文臣武將要說服,地方趁機作亂的要鎮壓,各郡縣的百姓要安撫,哪一項都不輕鬆,你們……你們朝廷什麼時候派人來接管吧?”

鍾離廷握住如花花的手,喉結滾動了兩下,眸光深深,“這些問題都急不來。”

如花花茫然地順著鍾離廷的話接了句,“那現在什麼急?”

她實在是想不到了。

如花花說著,微微仰頭,後知後覺發現那雙看著她的桃花眸盛了一團烈火,炙熱地像是能隨時將她吞沒一般。

連周邊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我在說正經事,你不務正業……”她臉頰微微一燙,隨著劇烈地心跳嚥了咽口水。

看著鍾離廷此時的眼神,如花花腦海裡已經腦補了一出即將可能發生的大戲,可面前的鐘離廷卻只是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開口道,“早點把你娶回家就是我現在的正業。”

這狹小的屋子畢竟不是什麼敘說思念的好地方。

如花花小鹿亂撞地心臟在這過於迅速結束的吻下逐漸歸於平穩,她睜大著一雙眼睛,裡面似乎充斥著疑惑。

鍾離廷低笑了一聲,抬手在人臉頰上重重捏了一把,“俘虜請自重,不許色誘。”

如花花:“?”

誰?……誰色誘了?

說得像是她特別著急色一般。

反應過來什麼,如花花咬了後槽牙,“你,你真的是……”

如花花“你”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怎麼罵鍾離廷,最後像是忍無可忍,踮起腳尖,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混蛋。”

報復完,如花花轉身就想走,剛動一步,腕子卻被人拉住,一股向後的牽引力直接把她拽回了原地。

在顛簸中站穩,如花花抬頭,目光恰如其時地對上了眼前上下滾動地喉結。

喉結主人的情緒全都暴露其中,一覽無餘。

假正經。

如花花得意了,“你繼續裝你的柳下惠阿……”

如花花的話音還未落,就被面前人按著腦袋吻了上去,身體力行地讓她明白了久旱逢甘霖該有的反應。

唇齒相依之際,鍾離廷手上的動作卻與這似乎要將人生吞的吻截然相反,甚至小心避開了她後腦勺的傷口。

腰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如花花退無可退,整個人都只能貼著他,所有的呼吸都被霸道地掠奪過去。

他此時此刻兇得就像頭未開化的野獸,好半晌,那一味索取地動作才漸漸緩和下來,他喘著氣,憐惜地抹了下她唇側顯眼的齒痕。

“寶貝……”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低低道,“真的好想你……”

那滾燙的呼吸化成纏在她的心尖的紅線,系成了解不開的結,她紅了眼眶,輕聲呢喃了一句,“我也是。”

……

到兩人收住趨勢從房間裡出來,正撞上閒散不羈倚著憑欄而坐的衛令。

如花花往後躲了躲。

鍾離廷將人往懷裡抱了抱,“我倒不知,你什麼時候添了聽牆角的習慣?”

“哎,我冤枉阿,我可真什麼都沒聽到,你也知道,如今這宮裡正大清掃,各處亂得緊,我這不是怕有不長眼的妨礙你們敘舊麼?”衛令起身,“我這孤家寡人,無償幫人處理爛攤子不夠,到頭來還要被冤枉,哎。”

他說著,話音忽然一轉,看向埋在鍾離廷懷裡的人,“不過……就單想你廷哥,就不想你衛哥哥嗎?”

果然,都聽到了!!

如花花在鍾離廷腰側重重掐了一把。

不是機警麼?這麼個大活人在外面都沒聽到。

鍾離廷忍住疼,瞥了衛令一眼,面無表情,“看來你是打算留在嘉平了。”

衛令:“?”

鍾離廷不疾不徐地道,“正巧,如今嘉平也正是用人之際,依我看,且不用讓朝廷再派人來了,你既然如此清閒又顧全大局,留下幾年整頓這裡正好。”

衛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反應過來的他立馬舉手投降,“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鍾離廷依舊輕飄飄道,“那不如換做寫戰報回朝的事情就交給你吧。”

衛令頓時急了:“哥……”他的聲音格外哀怨。

他是最不耐煩和朝廷寫那些文縐縐的公文了,就算是寫捷報,那也和要他命沒什麼差別了。

“麻利寫,寫完早點給那邊發出去。”鍾離廷不為所動,抱著懷裡的人就要走。

如花花偷偷拉了拉他,“我覺得衛哥也不容易……”

鍾離廷垂眸看她,語氣涼涼,“我容易?”

如花花抿唇一笑,哄著人,“你能者多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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