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懂?”

江行雲冷哼了一聲,眸子透著冰冷的寒意,聲音更像是結了冰碴子一般,不帶半點的溫度,“二人在郊外遇襲,你以為自己找了江湖幫派,旁人就查不到你了?”

“臣妾沒有做這些事情……”花容想反駁,聲音卻有些虛,她苦笑一聲,帶著幾分委屈,道,“殿下這是在懷疑臣妾嗎?三姐姐如今意外受傷,臣妾看到也同樣覺得心痛死了。可臣妾如今還懷著殿下的骨肉,殿下卻時為了旁人來懷疑臣妾嗎?”

“如若不是顧及你腹中骨肉,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嗎?”

聞言,花容身子微顫了一下,再抬起頭時,一雙眼眶已經紅了,含著盈盈水霧,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殿下,臣妾冤枉。”

“柳瞑閣,一千兩白銀定金,夠了嗎,還用本宮再多說嗎?”

江行雲靜靜看著她,淡淡道。

到底是閨閣女子,經驗不足,被人拿了把柄無底線的勒索,最後掏空銀子,那江湖幫派勒索的信件都到了他的手裡。

倘若不是他在後面善後,現在太子妃買兇殺人的訊息早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到時候身敗名裂的又會是誰?

聞言,花容面色驟然一白。她手扶著平坦的肚子跪了下去,口中抽噎著,語氣聽起來像承認,卻更像是受了委屈負氣一般,“自三姐姐回來後,殿下就連看都懶得看臣妾一眼,如今更是不知在外面聽信了什麼人的讒言來懷疑臣妾,若殿下真的認為臣妾有罪,臣妾無話可說,任憑殿下處罰就是。”

“本宮若沒有證據,也不會來與你說。”江行雲冷眼看著她哭,連最後一分憐惜也沒了,滿心都只餘厭煩,“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本宮既然能得到訊息,那旁人也能查到。如今花家掌權的還是江陰侯,要知道,你屋裡那位才是他正兒八經的嫡親妹妹,關係比你親厚的不止一星半點。而如今你的主意卻打到了她頭上,甚至走連帶累及了顧侯府上的嫡姑娘。顧家這兩年有些走下坡路不假,但如果本宮沒記錯,那位顧家姑娘是江陰侯的未過門的妻子,你一下惹到他兩位身邊人,花以朝還會保你嗎?”

花容臉上連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江行雲頓了頓,思及她懷著自己的子嗣,終歸還是收斂了些語氣,不再嚇她,“這次若不是花如一己之力應扛了下來,真鬧出人命,本宮看你屆時要如何收場。”

原以為是娶了個溫柔賢淑、懂事知進退的姑娘,卻沒成想是個善妒成性、蛇蠍心腸的。

花容默默垂著淚,“臣妾陪伴殿下這麼久,自問一直兢兢業業、小心服侍,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吧,殿下為何寧願相信那些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臣妾……”

江行雲看著她哭,半點不動聲色。

半晌,花容像是無力了一般,身子搖搖欲墜地晃了晃,往前撲去。

她向來是身嬌體弱的,平日裡在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偶爾吹了風,都要病上一場。

他覺得女子就該如此,當初也一向想要花如成為這般溫弱乖巧地模樣。可如今看著外表這般的花容,他心底卻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激起。

看著她倒下,最後關頭,江行雲最終還是扶了她一把。

他輕嘆一聲,“起來吧。”

花容卻不動,眼淚猶如斷線的珠子一般順著面頰往下滑落著,“殿下若不願意相信臣妾,臣妾就算和腹中孩子跪死在這裡也不起。”

她面上化了精緻的妝容,被眼淚沖刷開,脂粉有些暈染斑駁。

江行雲並未看她的臉,只聽到了她口中似帶威脅的言語,面色不由一沉,抬手放開了她,道,“你真以為自己懷了皇嗣,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花容仰頭看著他,“即便殿下是太子,也沒有無憑無據就定人死罪的道理。”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江行雲看著她斑駁狼狽的面容,沉沉吐了口氣。

原是不想講的太透徹,想給她留一絲臉面的,既然她自己都不想要,他也沒必要忍下去了。

他的手伸進袖中,從袖中取出一枚剔透的玉簪,而後揚手狠狠擲在了花容膝前地上。

玉簪磕在地上,隨著一聲脆響,瞬間碎成了幾截兒。

“這東西,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江行雲滿臉失望地看著花容,一字一句道,“那些人勒索於你,所以你便連昔日本宮送你的簪子都送出去換了銀子。”

花容眸子陡然睜大,她的眸光轉向地上的簪子,臉色白了又白。

靜默一瞬,她沒顧上地上的碎片,直接撲跪上去,一把抓住了江行雲的衣襬,慌亂開口道,“不是的,殿下,這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

“夠了!”江行雲微微用力,扯開了她的手,退後一步。

都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胡亂攀扯。

花容被他推開,無力的栽在地上,一雙手臂撐在地上,微微顫抖著。

花容忽然苦笑了一聲,在笑聲中抬起頭,“同樣都是花家的姑娘,臣妾在殿下的眼中,就連花如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嗎?”

“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江行雲說完,便徑直轉身離開。

“殿下!”這句話就如最尖銳的武器紮在她心口,花容哭著喊著,卻連江行雲的一個回眸也沒有換來。

這一腔真心錯付,要她如何不恨?

花如明明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破壞她的生活?

她明明好不容易懷了太子子嗣,日子也過得風平浪靜,眼看著好日子就在眼前,花如的歸來卻在海上吹起了波瀾。

如果不是花如,太子又怎麼會如此待她?

這要她如何不去恨?

……

安靜的宮殿內。

如花花整個人蜷縮在小小的貴妃榻上,一雙眉頭皺著,牙關緊咬,白皙的額頭浸的全是細密的汗水,沾溼了鬢角碎髮,顯得分外的狼狽。

江行雲拿了一方半乾的冰帕子,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水,又將她面上汗溼的碎髮都掛到耳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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