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廷深深看了她一眼。

旁的本事不大,倒是慣會用美人計。偏他還吃這招。

他那天的確是很生氣的,但更多的是擔心。其實只要她人沒事,他再多的氣也消了。

但教訓還是要給的,不然肯定還有下次。

鍾離廷溫柔一笑,慢條斯理的:“不可以。”語氣有些欠揍。

如花花盯著他的笑容,心底剛有些吃定他的信念,瞬間就被鍾離廷一句話擊了個支離破碎。

她都豁出去了,他還這麼一副當世柳下惠的模樣,把她臉面放在何處?

如花花站起身,準備一走了之,剛站起來,又被鍾離廷一把黑拉了回去。

鍾離廷一手勾住她的腰,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如花花先發制人,“你不講理。”

哪有他這樣的,佔著便宜還不鬆口。

鍾離廷手指撫過她的脖頸,“這裡還痛嗎?”

如花花微微愣了一下。

鍾離廷若是不提,她自個兒都忘了。

不過破了一點兒皮,哪有什麼要緊的?

如花花誠實地搖了搖頭。

鍾離廷:“不痛就好。那我們現在來談談該怎麼罰。”

如花花:“???”

“……阿……好疼……”

“晚了。”鍾離廷面無表情。

如花花:“……”

鍾離廷的聲音頓了頓,隨即道,“——等明天好了,跑十公里來回。”

如花花瞪大眼睛。

這點距離換做以前可能也不算什麼,頂多比日常訓練累了些,可她幾日偷懶,身子骨都鬆散了,此時聽到這些一個頭兩個大。

別說十公里來回,打個對摺她夠嗆。

鍾離廷看著她,不動聲色,“我覺得,這些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如花花:“……”

“其實……也挺算什麼的……”

如花花小動作不斷,勾了勾鍾離廷的手心,討價還價,“打個折……”

鍾離廷眉梢微微揚起,“打幾折?”

如花花理不直氣不壯,很小聲道,“一折?”

鍾離廷涼涼道,“打骨折吧。”

如花花一噎。果然討價還價是不存在的。

她抿了抿唇,改用苦肉計,“我大病初癒……”

“也是。”鍾離廷拖了些尾音。

聽起來儼然是有後文的,如花花提著的那口氣都沒松,就等著他的後文。

鍾離廷緩緩道,“那還是罰站吧。”

如花花:“……”

他說的罰站肯定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種。感覺和跑十公里來回也就半斤八兩的區別。

“也不是什麼高強度運動,隨時可以開始,剛好活動活動。”

鍾離廷托住她的腰,讓她站了起來。

“好了。現在,面朝我,站好。”

如花花從他雷厲風行的執行速度中回過神,不由咋舌。

居然沒讓她面壁思過。

面向他,這算是福利嗎?

如花花眼也不眨地盯著鍾離廷,還沒來及高興,就見鍾離廷忽然站了起來。

如花花眼珠子跟著鍾離廷轉動,只見鍾離廷轉了一圈,隨手拿了多寶閣裡一件擺置的玉件走了過來。

雕的山水石雕,不厚,多處鏤空,也不算很重。

鍾離廷:“乖,舉過頭頂。”

如花花瞪大了眼睛,“這……萬一摔碎了呢……”

“沒事,咱家賠得起。”鍾離廷頗有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如花花:“……”

她萬般無奈地將那玉器舉了起來。

雖然幾日沒練,但畢竟體質在那兒放著,做這些也不算吃力。

但舉得時間長了,如花花的手臂還是酸了。

隨著時間推移,手臂的酸澀感越來越強,她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垮了下來,呼吸起伏的頻率也微微變得幾步。

“……我拿不住了。”她眼巴巴地看著鍾離廷。

“你可以的。”鍾離廷篤定道。

如花花扁了扁嘴,欲哭無淚,“我不可以。”

手臂酸到極致,指尖都忍不住發顫,再堅持一會兒,她真怕是會忍不住摔了這擺件了。

“廷哥……”她細聲喚,聲音拐得九曲十八彎,直把人魂都要勾走了。

鍾離廷捏了捏她的手臂,“很酸?”

“嘶,你,別,別動我。”如花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痠麻感透到指尖,讓她握住擺件的手指顫了顫。

要不是鍾離廷在前面站著,那東西就自己被她扔下去了。

“把‘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句話念十遍。”鍾離廷忽然道。

如花花手臂酸的要死,聞言當即無條件照做。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君子……”她唸的很快,幾乎要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鍾離廷“嘖”了一聲,“吐字要清晰。”

如花花哭喪著臉,一字一句的將剩下的唸完了,“……可以了嗎?”

“現在認識到錯哪兒了?”

如花花苦著臉連連點頭。

“那下次還敢不敢了?”

如花花快哭了,“沒有下次了,我以後一定不孤身涉險。”

她真要舉不動了。

鍾離廷這才抬手拿過了她手中的玉件,隨手放在一旁。

如花花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來,蹲了下去,整個人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鍾離廷回頭,“站好,還沒結束呢。”

聲音很動聽,說出來的話就不是很動聽了。

如花花扁了扁嘴,老實站好。

鍾離廷圍著她繞了一圈,突然在她身前站定,“你覺得……”

他的話音還未落,忽然肩上一緊。

如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攀住他的肩,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也顧不上其他的,扭頭就跑。

不能怪她意志不堅定,誰讓他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

鍾離廷微怔。

快步跑出房間,站在迴廊裡,如花花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剛那就是她的房間,她現在是往哪裡跑?

也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如花花一溜煙地跑了,路過鍾離廷的房間時,她腳下的步子一頓,整個人徑直鑽了進去,而後反手關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如花花貼著門,重重喘了口氣。

她還沒想好怎麼藏的時候,外間就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如花花來不及思考,直接推開床邊的腳踏,一骨碌滾進了床底。

裡間打掃的很乾淨,沒有什麼塵土味,如花破圖息靜氣地將腳踏拉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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