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躺好,我要吹燈了。”花以夕一手扶上燭臺。

如花花頓時把腦袋縮了回去。

“早些睡,明天見。”聲音隔著紗幔清晰傳入耳中。

聲落,眼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隨著幾道輕盈的腳步,關門聲隨之響起,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靜默片刻,如花花從榻上骨碌爬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室內很黑,她並沒有點燈,下了床鋪,夜明珠的光芒也不明顯起來,如花花憑藉著腦海裡的印象摸黑下了榻。室內很多零碎小擺件,她怕不小心撞到什麼,腳下走得分外小心,幾乎是摸索著一步一步挪動的。

平息靜氣的附耳貼在門上,如花花在門前蹲了下來,耳邊仔細聽著外間傳來的動靜。

外間很靜。她是昏倒著被送進來的,還不知道這間屋子處於府內的什麼環境。

掙扎了半晌,如花花才小心推開了一點兒門縫。

院子裡十分靜謐,只有微風拂過樹梢的輕微窸窣聲。

如花花放下了心,左右觀察以後,才小心的閃身出了屋子。

遮遮掩掩地蜷縮在暗影裡,如花花大氣都不敢喘。

四周環境隱約還有些印象,這裡應該是內院偏中間的地方,巡邏守衛一般是不經過內院的。她只要出外院時小心一點兒,問題應該不大。

如是想著,如花花站起了身,貼牆而動,忽的耳後一陣微風襲來。

她心頭一凜,就見背後一道黑影驀地襲了過來。

心下一慌,如花花匆忙退後,腰際撞上了一個很硬的物體。

“別動!”一道低低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

被發現了!

如花花渾身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緩了一口氣,她才大膽回頭,看到了那抵在她後腰的是長刀的刀鞘。

看來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傷她。

後面的守衛收了刀鞘,兩手抱著刀,微微頷首,“郡主。”

如花花:“……”

她尷尬地抬了抬眼,才開口道,“今晚月色真好啊……”

守衛連頭都沒抬,態度擺得十分的謙恭,“郡主說得是。”

如花花瞧著人,又試探著往前踏了一步,那刀鞘頓時橫在了她眼前。

如花花,“怎麼,看月亮都不行了?”

守衛面無表情地回答,“侯爺有吩咐,沒經過他的同意,郡主您不能出這間房間。”

如花花瞪著他,“他是要軟禁我?”

守衛:“郡主可以在房間自由活動。”

如花花有些氣結。

“那你讓他乾脆把我綁起來算了,倒了也不用你們這麼費心思守著了。”她涼涼道。

“郡主您說笑了,”守衛一絲不苟道,“若是還有什麼需要,您儘可吩咐屬下。”

如花花:“我要去看月亮。”

“……請郡主不要與屬下等為難。”

如花花皺眉:“我要是就不回去呢?”

“那屬下就只能請郡主回去了。”說著,守衛又補充了一句,“院裡不止我們兩名守衛,郡主不管走到哪兒,結果都是一樣的。”

真是很直白地警告。

若是隻有兩個人或許她還能試一試,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稍微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引的一堆人過來。

如花花活動了活動手指。她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經歷了上次的事情,花以朝怎麼可能會不留後招呢?

不防著她才奇怪了。

守衛神態緊張地盯著她,謹防她隨時動手。

如花花什麼也沒做,活動完手指筋骨,伸了個懶腰,就慢吞吞回房了。

她清楚和這些人說什麼都沒用。他們遵循的就是死命令,也不會被她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忽悠過去的。

此舉不行,那她就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一整天了,不知道巴陵那邊怎麼樣,如花花滿腦子憂思。翻來覆去半晌,她才強迫自己進入了睡眠之中。

……

翌日,清晨。

雞剛打鳴,沒等太陽完全升起,如花花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看著滿屋的粉色深深嘆了一口氣。

外間侍候的人似乎聽到她起床的動靜,恭謹地貼著門問需不需要送水進來。

如花花按部就班的進行了洗漱。

早飯是人問了她的口味,直接送進房間裡來的。

絕食絕對是個蠢辦法,如花花沒用。但是因為哪兒都不去不了,她就分外煩躁,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不知道外面情況,讓在這裡的一分一秒都成了她的煎熬。

吃完飯,看著有人收拾了東西出去,如花花跟上前,擋住了將要闔上的木門,攔住了人離開的去路。

頃刻,倆守衛又面無表情的迎了上來,“郡主您請回。”

如花花直截了當開口,“我要見花以朝!”

守衛略有糾結,“侯爺在忙。”

如花花反問,“他在忙什麼?”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抱太大希望守衛會不會告訴她。

守衛糾結了一下。

侯爺只吩咐把人看好,儘量滿足她的各種要求,好像也並沒吩咐不能說什麼,畢竟是郡主……

兩名守衛對視一眼,而後,其中一名守衛道,“中容下了戰書,侯爺今日去軍營整兵了。”

嘶——

這句話給瞭如花花一個當頭棒喝。

援軍未到,廷哥為什麼又下了戰書?這是要強攻建康嗎?

天氣很熱,如花花卻覺得周身有些發冷。

守衛見她出了一頭冷汗,頓時嚇了一跳,“…郡主?”

如花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掐了掐掌心,一字一句道:“我要見花以朝,今晚之前,一定要。”

“可……”

如花花側過身,手一伸,“你們看到那根柱子了嗎?”

守衛茫然,一頭霧水地看過去。

如花花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告訴他們,“今晚子時之前我見不到花以朝,我就一頭撞死在那兒……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請你們把這話原原本本轉告給他本人。”

守衛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不管她說得是真是假,他們也不敢擔這個責任,只能忙不迭的差人去了軍營傳話。

花以朝也是真忙,雖是白天收了口信,可他人也是直到夜深才回府。

他自然知道這是花如的權宜之計,但是他還是拖著一身疲憊去了她那裡。

去之前,花以朝還洗漱了一下,換掉了身上穿了一天的輕甲,只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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