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令翻了個白眼:“你這就是嫉妒!”

鍾離廷閒閒的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道,“我嫉妒?”

那微帶嘲諷的話脫長了些尾音,但語氣明顯不是疑問句,衛令卻回答的字字鏗鏘:“嫉妒我沒給你摘!”

鍾離廷拖腔拿調的,“對,我好嫉妒啊。”

如花花立即跳出來,積極道:“哥哥,我去給你摘花,摘最好看的!只有最好看的花才能配上的上哥哥!”

衛令立時就不樂意了,嫉妒使他面目全非:“?你怎麼不說給我摘,小孩你還有沒有良心?”

鍾離廷沉默一瞬,拆穿如花花,“你是想出去吧?”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我沒有。”

衛令拍了下桌案,惡狠狠道:“就該把你關在小黑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天天只能讀書!”

桌案上的毛筆被桌案的振動引的咕嚕嚕往邊沿滾動起來。

“衛叔叔,你好過分,哥哥才不會那樣。”如花花一邊說,一邊默默動手將散落在書案上的筆一支支收拾起來,討好的看向鍾離廷,“是吧,哥哥?”

“啥玩意?”衛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怎麼了就變成叔叔了?

衛令忍不住質疑道:“我今天長得很顯老?”

如花花將毛筆一支支掛在筆架上,引據論證:“是哥哥要我喊他爹,那要是還喊哥哥,衛哥哥不是也要喊他爹了。”

衛令:“……”

這特麼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合著還是他不知好歹了唄?

衛令額角抽了抽:“……得,我今天就不該來,你們倆玩過家家,能別帶上我這種正常人嗎?”

“說正事。讓你辦的事辦妥了?”鍾離廷問。

“當然,”衛令立時正經起來,“妥妥的,今兒去看看?”

如花花眨眼睛,問,“看什麼呀?”

鍾離廷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忽然道:“想出去?”

可以出去了?

如花花立馬點頭如蒜。

鍾離廷從一旁木椸上取下了一件厚厚的青蓮織錦披風,一把扔到了如花花懷裡,“把衣服穿好。”

如花花身上穿著件淺粉紅直參針蓓花綢厚夾襖,下頭是月白色鉤針繡蜜蜂纏枝花緞百合裙,本來就裹得結結實實,再加上鍾離廷那件長及拖地的厚披風,顯的她整個人圓滾滾的,如花花微微仰頭,有些遲疑的問:“可以不穿這件嗎?”

“可以,”鍾離廷隨便套了件外衫,整理了身上坐的下微皺的袍角,“也可以不去。”

如花花:“……穿!怎麼不穿,哥哥的披風最暖和了,我巴不得睡覺都裹著。”

衛令砸吧著嘴巴,然後含沙射影道:“小孩,你知道什麼叫變臉大師嗎?”

“不知道,”如花花十分認真的回答,順帶一波崇拜,“衛哥哥你知道的好多呀。”

衛令頓了頓,衝她後面的話,很高興道,“……你也很好。”

如花花不由問了一句,“衛哥哥覺得我哪裡好?”

“識貨。”

如花花:“……”

“你們還走了走?”鍾離廷掀開厚毛氈,回頭催促了一聲。

“走走走!”衛令立刻衝了過去。

鍾離廷揚了揚下巴,與如花花道,“把手爐拿上。”

如花花默默捧起了手爐,暖和的身上都微微發汗。

只有衛令知道位置,便在前面帶路。

如花花和鍾離廷稍後一點。

外面滿目白色,細風夾雜著雪花緩緩落著,如花花高興的伸手去接,下一秒,便被鍾離廷拍了下手心,“縮回去。”

如花花扁了扁嘴巴,扯了扯身上的青蓮織錦披風。

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道白影,如花花短促的“阿”了一聲,鍾離廷抬手去接,脆弱的雪球在他手心被擊碎,碎掉的雪花四濺開來。

“衛令!你多大了。”

偷襲得逞的衛令哈哈笑起來。

雪球濺在披風上了一小塊,如花花偷偷伸手握住,那頂點殘留的冰涼很快被熱乎乎的手心暖成了一灘水。

她還沒來得及鬆手,鍾離廷便收回了視線,如花花嚇了一跳,怕被發現,慌亂的手縮回披風。

四溢的雪水順著手心浸溼了袖口,溼溼的貼著腕子有點難受,如花花偷偷把手爐往上捂了捂。

於是,剛收回視線的鐘離廷注意到如花花披風裡隱隱冒出了一小股白煙。

鍾離廷:“……你怎麼還會冒煙?”

衛令聞言立刻湊了過來,“啥冒煙?烤糊了?”

如花花:“……沒,沒有。”

鍾離廷扯開了她的披風,立刻注意到了微溼的袖口。

兩雙眼睛盯著她,犯罪證據充足,如花花垂下了腦袋,老老實實的道,“我錯了。”

極則必反。還是不能管的太嚴。

鍾離廷無奈的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走吧。”

三人沒走多久,就到了一處嶄新的帳篷,帳篷門處掛著厚厚的毛氈,乾乾淨淨的白色。

如花花好奇道:“這裡是誰住的地方呀?衛哥哥換帳篷了嗎?”

衛令:“進去就知道了。”

說著,衛令掀開帳篷口的厚毛氈,徑直彎腰走了進去。

如花花有些好奇的跟在鍾離廷後面也走了進去。

帳篷整體不算很大,但收拾的很乾淨,地上鋪著軟軟的深色長毯,帳篷裡間用掛著輕紗的碧紗櫥隔出居室,外間擺著書案茶桌之類,裡間擺著鋪好的床榻,床對面還放著衣箱與梳妝檯,沒有胭脂水粉,簡單放了銅鏡,半月形獸面梳,簪花珠花之類的小頭飾。

整體很精緻,一看就是精心佈置過的模樣,但是帳篷空蕩蕩的,沒有居住痕跡。

帳篷裡溫度要比外面熱,如花花轉了一圈出了些細汗,她鬆了鬆身上的披風,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兩人,黑亮的鹿眼裡帶著一些懵懂:“是有客人要來嗎?”

鍾離廷走到她身邊,微微垂眸看她:“花花,覺得這裡怎麼樣?”

“阿?”如花花微微愣了愣,“挺好的呀,客人也是女孩子嗎?”

“沒有客人。”鍾離廷道,“小孩,這是給你準備的。”

給你準備的。

鍾離廷說的每個字明明都很清晰,如花花卻彷彿聽不懂了一樣。

是不要她了嗎?

她抿了下唇,卻沒有勇氣再問鍾離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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