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娘娘。”
最後，有人想到還沒有讓太醫看過。
顧清瑤一聽，也想到了什麼，開口讓太醫進來。
不過。
只讓一個太醫進來，就是她相信信任的，別的都不許進來，不久太醫進來，看過，有人抱了產下的小皇孫出去，抱得很仔細。
抱得很緊，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到了外面。
外面的人一看。
有人等急了。
兩個良媛馬上站了起來，還有側妃，都看著：“太子妃娘娘生產了？太子妃娘娘生了？不知道怎麼樣，還有小皇孫。”
她們看到抱著襁褓的人，想要看。
“太子妃娘娘很不好，哪裡會好，你們也聽到，是生產了，可是被人害得早產，產下的小皇孫。”她的小皇孫啊，說著抱著襁褓的嬤嬤哭了，聲音淒厲得厲害害，哭得傷心難過又恨，讓人很是難受。
後面跟著的宮人還有穩婆也——
“太子妃娘娘。”“小皇孫很不好。”
“小皇孫，小皇孫早產，生下來就沒氣了，一點氣也沒有，太醫看過也一樣，老奴的小皇孫啊，太子殿下啊，皇上啊，太醫啊，太子妃娘娘啊。”嬤嬤繼續哭。
哭得更叫人不敢說話。
兩位良媛臉色慘白，手握緊，捏著帕子，知道她們可能完了。
“太子妃娘娘，小皇孫。”想說什麼說不出來。
側妃還好。
想看一下小皇孫又不敢，想進去看太子妃娘娘，得知不能進去，只能關心。
別的人也抬著頭。
之後。
抱著小皇孫的嬤嬤帶著人走了。
沒有人說話。
半晌後，東宮外面，從園子裡來的太醫來了，終於入了宮到了東宮，可是沒等他們讓人進去通知，就知道太子妃娘娘生產了，生產了。
只是生的是卻是死胎，生下來就死了，之前就被人害得胎死腹中，一個個臉色一變。
想到皇上太子殿下。
又想到聽到的，他們不知道怎麼辦。
*
宮外。
顧清舒和威遠侯府老夫人袁氏坐下來後。
顧清舒讓李嬤嬤她們去備茶水。
李嬤嬤蘭心很去了。
顧清舒發現祖母還在看自己肚子，讓祖母不要擔心，手也放在肚子上；“沒什麼的，我習慣了。”
“肚子真的大了，怎麼能不擔心。”袁氏聽了後說了聲。
餘嬤嬤點頭。
她也和老夫人一樣。
“就只是肚子大罷了，祖母，到了月份自己就大了，又不是別的，也不是有別的原因，祖母知道的，還這樣。”
顧清舒看在眼中，又笑了下，說了說。
“可看著這麼大，還是怕你一個人撐不住。”袁氏依然道，主要是舒丫頭人不胖，還是瘦，還是小小的。
也沒有生過，這是第一次。
擔心她生產，擔心她月份大了受不了，哪裡不好。
一天天的擔心。
餘嬤嬤：“老夫人一直念著姑娘肚子大了吧。”
顧清舒聞言，高興的笑了一聲：“祖母。”啊，拉了祖母，撒了一下嬌。
袁氏也看她，稍放下了點心。
餘嬤嬤一樣。
顧清舒看出祖母心情，想說祖母沒有念她那二妹妹。
肯定也是念了的。
說到顧清瑤。
她在想要不要和祖母說聲，不說吧，事關二妹妹，祖母還是在意的，說吧，又怕祖母憂心。
前貴妃就沒事。
“你。”袁氏又開口，想說什麼。
顧清舒：“祖母想說什麼？”
“這麼長的時間一下就過了，十月也到來了，上次見你肚子還只一點，現下就這麼大，裡面動了吧，平時動得多嗎？”袁氏想問動得如何。
顧清舒告訴了祖母：“動得很好，很有力，太醫說很健康。”
“好，那就好，一直沒有聽到你有什麼，祖母也才安心等到現在，皇上那裡派人到府裡，說是就你一個人在這，我一聽說就擔心，怕你一個人不太好，一問更是得知所有人都去秋狩了，就只有你，唉，說起來先前聽到秋狩時就擔憂了，這不是重陽也不是中秋，皇上一去不會只一天兩天，我當時就想來，只是沒辦法來，皇上派人來後，我也想立馬過來陪你，可是皇上的人說了。”
袁氏再一聲。
“祖母，我知道，皇上也是因這才請了你來，他和我說過，不過讓祖母去不了秋狩，我。”顧清舒有點愧疚。
“能來陪你，很好，我這年紀去什麼秋狩真是。”舒姐兒。
袁氏又說又想了。
顧清舒是同樣的心情。
這時，李嬤嬤蘭心送了水過來。
顧清舒看了一眼，讓她們拿過來，倒好後，送到祖母面前，一人一杯，和祖母喝了。
喝完。
“祖母。”
“賢妃她們也不在，園子裡我來時一個多餘人也沒見到，想來我來不會有人知道，我也安心。”袁氏忽然來了句。
顧清舒說了聲是。
“今後有我在，我會看著你。”袁氏又來。
顧清舒——
“祖母。”她又喚一聲，神情嚴肅起來，很嚴肅的望著祖母。
就要說顧清瑤的事。
她決定說了。
怕祖母事後知道受不了。
李嬤嬤蘭心看了，看出主子要說什麼，但她們覺得主子不說也可以的。
不禁叫了聲。
顧清舒看過去，一眼過後：“不要說話，我和祖母說。”
“怎麼？”袁氏見此問了。
不知道有什麼事。
餘嬤嬤：“姑娘。”也帶著疑問。
“是二妹妹的事，我也不知道祖母來得巧還是不巧，祖母想來也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無意中知道。”顧清舒說了，提了。
讓李嬤嬤來說。
袁氏一聽就要問，聽罷，看過去。
餘嬤嬤跟著。
李嬤嬤在主子目光下說了。
說得很詳細。
“早產，瑤姐兒早產，那，那。”袁氏聽後即臉色大變，就要起身，就要去。
就要入宮，立馬就要走，聲音也變了。
她要入宮去看瑤姐兒！
餘嬤嬤也驚了下，大姑娘說——二姑娘早產，說二姑娘被人害。
這？
“祖母先不要急。”顧清舒也說了說，說是真的，但，她拉了祖母，讓她不要急，如今入宮也沒用，來不及，可能也進不去東宮。
東宮肯定戒嚴了。
她已人讓人去問了。
只要再等等就知道。
“可瑤姐兒。”袁氏還是這句話，還是想入宮，還是急還是慌，還是想走，瑤姐兒這樣了她沒辦法不急。
她想不到瑤姐兒會早產。
想都想不到。
前幾個月再是不好也過去了，一直沒再聽說有何事啊，都是東宮那兩位良媛的錯，都是她們害的，不是她們也不會這樣。
瑤姐兒肚子比舒丫頭的還要早，快要生產了，可現在。
早產的結果。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只盼著能生下來好好的。
“祖母，我也擔心，也怕，可是。”顧清舒說了聲，臉上露出害怕：“可是沒辦法，事情發展成這樣，你坐下吧，還是等一下結果，再想辦法幫忙。”
“舒姐兒。”袁氏只能叫了。
“祖母，我也想過要不要和你說，你不來我可能會暫時瞞著，可你來了。”顧清舒說出自己心思。“舒姐兒，你。”很好，說了很好，袁氏看她，不想最後才知：“怪不得剛來時看你們的樣子那樣子，我還以為看錯了。”
餘嬤嬤也看大姑娘。
“哦，祖母看到了？”顧清舒說：“就是不知如何說。”
“祖母知曉。”
“祖母，相信我，除非你想回去和家裡說，可說了也是一樣結果。”顧清舒開口，認真得不行的道。
“我知道了。”
袁氏有些頹然。
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餘嬤嬤陪著。
她們一起等起來，再等。
時間過去。
很久後。
袁氏想再說話。
顧清舒拉了祖母，腳步聲響了起來，顧清舒看出去，李嬤嬤蘭心袁氏她們一起。
看到來的人。
來的人是，顧清舒轉向李嬤嬤。
李嬤嬤點頭。
一問。
“太子妃娘娘生產了。”
“生產了。”
李嬤嬤一說，所有人一聽，過了這麼久終於生產，袁氏張了張嘴，竟沒有發出聲音，說出話來，只咿咿呀呀的叫了聲舒丫頭。
顧清舒：“祖母，再問一下，問清楚。”
“好。”袁氏點頭。
看著舒姐兒拍她手上的手，顧清舒也看了下，讓李嬤嬤往下問。
問完。
知道了太子妃生產是生產，生下一個死胎，一生下來就死了，別的不知道，不知道。
東宮誰都不能進。
太醫們也沒趕得上。
“不知道。”
袁氏恍惚了起來。
“祖母。”顧清舒這會只能叫了，為祖母擔心顧清瑤有點不滿意。
“舒姐兒。”袁氏聞聲叫她。
顧清舒也應，對上祖母視線。
“太醫是？”
“我這裡的太醫。”顧清舒說了她不能看著不管，一聽就派人去了。
袁氏凝著她。
“你說怎麼會這樣？舒姐兒，瑤姐兒快生了啊，羅家的人還有寧安侯府的姑娘怎麼敢，瑤姐兒是太子妃，不能放過她們。”
袁氏又打起精神。
“當然不能放過，太子回宮皇上知道也會查，也不會放過。”顧清舒掃了下餘嬤嬤，讓她幫忙，安慰祖母。
李嬤嬤她們下去。
餘嬤嬤收到大姑娘眼神，安慰起老夫人來。
可再怎麼安慰也......
“祖母，要是你想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