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讓誠一好好把那一盤流質食物吃光以後,病房之中的兩人便像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琳依舊坐在誠一的床邊,似乎思考了很久。

期間她的表情幾度變換,可最終...

“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在這之前要乖乖的哦。”

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她既沒有選擇繼續聽誠一的懇求,也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琳同樣也有她的糾葛。

誠一也不會太過為難她。

畢竟守鶴所提的這個方案,到底也只是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治療態度。

若是說現在吃著流質食物餓肚子,以求慢慢消磨適應體內過量外來查克拉是一種‘消極療法’...

那麼在完全沒有先例的情況下利用封印術進行‘治療’,無疑是一種積極療法。

但...積極二字也只是聽著好聽。

要知道對於癌症患者而言,‘放射療法’就是一種積極療法。

畢竟這也是人為在想要迫切將癌症病灶消除不是嗎?

問題是成功率如何...療效如何...

醫學之上,積極不過是一種態度,消極反倒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穩妥。

就像是...團藏與三代目這對影與根那樣。

更為不擇手段的團藏,無疑便是站在對木葉進行‘積極治療’的那一方。

難道有人會覺得這兩個糟老頭子中間,團藏就一定會是更好的那一個?

...

當然,誠一不會強求琳。

主要還是封印療法最關鍵的一點...

能夠施展相當精確且高階封印術式的‘主治醫師’。

在木葉之中就那麼幾位。

琳也只是在封印術上剛剛起步而已,顯然並未達到成為‘醫師’的標準。

因此,誠一話裡話外...

其實都是在提別人。

四代目、久辛奈、大蛇丸,還有...三代目。

這幾位都是擁有相當水準封印術式的忍界強者。

這其中最願意‘幫忙’的,當然是那親愛的大蛇丸老師。

可先不說大蛇丸的封印術水準在這幾位裡可能得排倒數,就光是誠一現在的狀態,他就不是很願意直面大蛇丸。

誰知道大蛇丸看見他誠一一幅任人魚肉的樣子會起什麼心思?

萬一他饞自己身子呢?

而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則是已經明確拒絕了這般提案...

又或者說,他至少要等到醫院對誠一的病情分析達到了可以使用封印術的預估時,才會選擇幫忙。

三代目...就更別說了。

老頭子現在都不知道有沒有抑鬱。

雖然即便是到現在,這老頭子都不見得能想明白那封書信之上最後落筆的人是誰。

但就算能請來幫忙,誠一也不見得放心...

所以,誠一話裡話外的一切...

其實都指向了琳的那位封印術老師。

四代目火影的妻子,漩渦鳴人的母親,漩渦久辛奈。

真正完整繼承了漩渦一族所有封印秘術的正統傳人。

就連金剛封印這般可以直接在實戰中直接當做武器使用的特殊封印術都已經完全掌握的封印術大師。

如果能有她幫忙...才會這本來算不上完備對策的最積極選擇。

不過到頭來...誠一卻是連琳也都沒能說服。

更別說指望琳可以幫他將久辛奈說服了...

...是自己嘴遁的功夫下降了?

應該不是吧...

...

恐怕...只是因為宇智波誠一,失去了嘴遁的最大倚仗罷了。

...

還是先睡一會兒吧。

這可是夢寐以求的安眠之時。

自己...也已經盡力了不是嗎?

...

而一旦做出這般打算,一股睏意便是彷若浪濤一般襲來。

...

卡卡西,要加油啊...

止水...

鼬...

...

心神放鬆的瞬間,宇智波誠一便是緩緩睡去。

他的呼吸不緩不急,心跳略快卻有力。

如果不是他確實無法掌控自己的軀體,否則很難看出,這其實是一位病人。

...

不過這般平緩的呼吸卻是沒能持續太久。

他像是夢到了什麼...

...

他的心跳愈發加速,呼吸也好似一止一歇變得全無規律。

額頭上汗水滾落,很快將那頭長髮打溼。

最終他像是勐地從床上彈起而後又因無法控制身體再度跌落,將病床砸出‘卡嘰’一般的聲響。

他的口舌之間‘嘶嘶’作響,眼眸童孔洞開。

竟是連寫輪眼都是在不覺之中開啟。

夢醒時分,他好似仍舊被困於幻象。

眼眸好似鷹隼一般掃過,看向了對面牆上的時鐘。

...

...居然...

才只過去了兩個小時?

...

他還以為,過去了好久...

...

夢境之中,他看到了一場戰鬥...

一場...追擊?

斷斷續續的夢中畫面裡...好像還有某道模湖的身影。

好像是止水...又好像...還有別的誰...

是誰...

此刻的誠一,就像是很多人一樣,分明夢見了什麼極其振動內心的事...但一睜眼卻又好似忘了個精光。

然而他此刻也不知是入執,又或是這醫院之中別無他趣。

他皺緊了眉頭仔細回想夢境之中的一切...

不對...

有哪裡不對...

那道本該‘陌生’的身影,在誠一的大腦越是清醒之後,就變得愈發熟悉。

他就像是在‘翻閱’書本一般,將那模湖的記憶再度拉開。

隨著他的專注度愈發提升,夢境的過程便愈發清晰。

面容詭異...半黑半白...

...

是黑絕!

一旦想起了這個關鍵節點之後,被記憶封鎖的夢境就好似層層剖解。

是黑絕...

...是黑絕的手掌,穿入了止水的胸膛。

...

他就好似穿透了止水的肋骨握住了他的心臟...而後將他生生提起...

再將另一隻手伸向了止水的眼睛。

畫面仍舊斷斷續續...

誠一的大腦突然出現一種陣痛,令得他閉眼咬牙。

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然後呢...

夢境之中還有什麼?

...

黑暗的森林...

猩紅的光芒...

寫輪眼?

是寫輪眼?!

黑絕那裡,還有一隻寫輪眼?!

...

難道這是在預示止水會像是命不可避一般,再次敗在尹邪那岐之下?

然後再度被奪取雙眼?!

誠一的呼吸再度變得短促,就像是陷入夢魔之中無法自拔。

本就已經被浸溼的病服,此刻更像是能滴出水來一般,將身下被褥都微微打溼。

...

白金之星的虛影在誠一身上若隱若現,他彷若竭盡全力去開啟被封鎖的最後一個部分。

夢境的最後...

是那模湖的人影,將一隻血淋淋的眼睛塞入了自己的眼窩之中...而後...

看向了自己?

畫面定格之處...

便是那四輪風車的...

別天神?!

黑絕要奪取別天神!

本就衣衫盡溼的誠一,此刻突感手腳冰涼。

難道是黑絕...瞄準了可以直接控制他人思想的別天神,才展開了這場不在故事之中的意外?

若真是如此...

那就是...最壞最壞的結果...

...

或許是因為他此刻的精神波動太過劇烈。

本已經不受控制的軀體,此刻竟是將雙手握緊成拳。

...

這只是因為自己在心中最擔心的情況久久揮散不去,而後在夢中預演?

...

還是說,這已是某種定局...

...

不對...

不能這麼嚇自己。

若這真是某種定局的話,那自己也該在場。

他該...‘親眼’目睹這場會發生在自己與止水身上的慘劇。

而只要自己在場...這種事就絕不會發生!

...

這絕不是定局。

...

這不過是因為身體上的虛弱與疼痛,而導致心神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就像是...

當初那個在閉眼之時無限巡迴的山崖夢魔一樣...

只是因為自己無法釋懷罷了。

本來他已經就此認定。

可越是仔細回顧這個夢境,宇智波誠一的內心就愈發冰涼。

他的眼眸不定,恍忽之間再次定格在牆上的時鐘之上。

...

等一下...

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是兩個小時...

還是‘某一天’的兩個小時之後?

白金之星突然離體飛出,勐地按下了床沿邊上的呼叫按鈕。

呼叫通話傳出的雜音,就好似無數蚊蠅在叮咬心臟一般,令得他近乎無法屏住那一口呼吸。

...

“怎麼了?小英雄?感覺身體哪裡不對?”

兩息過後,床頭邊上的傳音器中響起了主治醫師那疲憊的聲音。

也不知道她是仍舊在工作並未下班,又或是該輪到她值守...

這些誠一都暫時管不上...

“我睡了多久?!”

...

“...哈?”傳音器中的聲調突然提高,好似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提問。

而誠一卻是厲聲質問:“回答我,我睡了多久!”

...

“嗯...原來你都已經睡過了啊...”

也不知是時間太晚,又或是本該到了下班的時候。

身為誠一主治的醫忍姐姐此刻的聲音好似有些慵懶:“我可是還沒睡過呢,我的小英雄。”

誠一:“...”

誠一的沉默令得另一邊的醫忍同樣沉默小許,最終她好似儘量將聲音放緩,柔聲道:

“...做噩夢了?”

...

“抱歉...謝謝你。”

“不客氣...你的身體異常有可能會導致疼痛、幻視、乃至於神離感受,精神不穩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做噩夢也很正常。”

醫忍姐姐並不覺得這被噩夢搞得一驚一乍的少年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耐心為其解釋。

只不過話說到一半,她便像是睏意難耐,打了個哈欠。

“哈~...前兩天我會留守,有什麼不對跟我說...”

“要是害怕做噩夢想要我在旁邊陪你的話也行...反正你那屋裡有空床位。”

誠一微微一頓,像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抱歉打擾你歇息了。”

“沒什麼,應該的...再做噩夢了呼叫給我也行,省得我真睡過去了...”

說完,傳音器中好似卡啦一聲斷去了通訊。

“呼...”

終於確認了不是什麼‘靈感現象’讓自己看到了千里之外的什麼‘事實’。

宇智波誠一也是沉沉撥出一口濁氣。

他撐著眼皮,看著那既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天花板,像是仍在回顧那個夢境。

回顧著回顧著,他的嘴巴便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張口開罵。

“個死老頭子...”

“可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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