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雖然認為有棲晴奈不需要道歉,但是他也沒辦法再將值日時候的事重新拿出來,說給有棲晴奈聽。

有棲同學好像很容易出現慌亂的情況。

回想起有棲晴奈薄荷綠色眼睛裡的不安,牛島若利想也許自己之後要儘可能地讓對方不那麼不安。

天童覺因為找到了八卦,心情很不錯。

他還向著山形隼人旁敲側擊,問對方就沒有注意到一些有趣的事嗎?

山形隼人被天童覺的行為搞得很煩心。

他在有些時候就不太能讀懂天童心裡在想什麼。

此時此刻,就是那個沒辦法讀懂的階段。

天童有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幹嘛要賣關子!真讓人無語。

山形隼人讓天童覺有話直說,可對方卻是笑笑,不再言語。

這傢伙……

山形隼人有點不爽。

週末的時候,有棲晴奈從學校回到了家裡居住。

四月,這邊的櫻花還在綻放。

父母說要帶著她去公園裡賞櫻花。

在賞櫻的時候,有棲晴奈的媽媽提到了此時正在東京上大學的藏原走。

藏原走,是媽媽的姐姐,也就是有棲晴奈阿姨家的孩子,他是有棲晴奈的表哥。

他上一年是仙台城西高中的學生,現在進入寬政大學社會學院就讀。

雖然只是從經歷上看,這算是學習進度的按部就班,藏原走從高中進入到了大學。

但是他並不只是仙台城西高中學生那麼簡單,在那件事沒有發生之前,他是高中田徑界數一數二的高手。

現在……

“他應該不會再跑田徑了吧.”

有棲晴奈的媽媽突然有些惋惜。

有棲晴奈和藏原走的相處並不多,上了高中後就更少了。

藏原走是憑藉著優秀的田徑成績進入仙台城西高中的,學費什麼的全免,而且田徑部還有專門的宿舍供其居住。

從這個角度,他也是在上寄宿類學校。

每次聽到藏原走的訊息,都是從各種報道,還有父母的口中。

他很優秀。

如果沒有出現那件事,他肯定能成為被各個大學爭著要的優秀田徑運動員。

“藏原哥好像從小到大都喜歡跑步.”

就算沒辦法在職業賽場上跑,有棲晴奈認為藏原走應該也還是會跑下去。

有棲晴奈的爸爸很贊同她的觀點。

四月底,他準備去東京出差,到時候會去藏原走那裡看看。

藏原走和他家裡的關係並不算很好。

因為那件事的影響很大,受人矚目的藏原走在打了教練後,無數的媒體湧入,各種的報道在那個時候也很多。

藏原走退出田徑部,田徑部也被學校要求進入反省階段,不得參加比賽。

原本以藏原走為驕傲的藏原叔叔阿姨選擇噤聲。

那之後,兩人就很少在有棲晴奈他們面前提起對方了。

有棲晴奈當時有些擔心藏原走,但藏原走的反應很平靜。

他只是在熱鬧的氛圍後,默默穿好鞋子,選擇去跑步。

即使事情過去那麼久,藏原走也不會說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做。

他就是在沉默的跑步。

跑步應該是他與世界交流的方式。

每個參與運動競技的人性格都不同。

但如果能將自己所喜歡的堅持下去,那就是熱愛。

牛島若利是有棲晴奈在白鳥澤接觸比較多的運動少年。

對方好像是從小一直打排球,那種持之以恆,堅持一件事的感覺,應該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和藏原走對跑步懷有的熱愛一樣,牛島同學也熱愛排球。

如果藏原哥可以重回田徑賽場就好了。

因為那裡,能讓更多人注意到藏原哥,讓他們認識到世界上還有如此熱愛跑步,並將跑步當做一切的人。

有棲晴奈雖然好奇藏原走的近況,但是她不好意思唐突地那麼問。

她只期望月底爸爸去東京出差的時候,能夠給她帶來一些有關於他的訊息。

在從家裡返回白鳥澤的時候,有棲晴奈在校門口遇到了跑步過來的牛島若利。

對方應該是在進行自主訓練,訓練專案就是跑步。

很多運動社團對於部員的訓練中都有跑步這一項。

沒有什麼,是跑步解決不了的。

這也使得很多漫畫裡都會有刻畫教練或者主將用跑步來考驗部員,罰跑圈,罰跑幾千米。

白鳥澤男子排球部裡掌握這一項的是教練。

作為主將的牛島若利看起來就不是熱衷對他人做出跑步懲罰決定的人。

有棲晴奈在與牛島若利視線對上都時候,向其打招呼。

與沒有社團活動的她相比,很明顯,牛島若利已經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牛島若利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有棲晴奈和她的雙肩包上。

有棲晴奈本來以為簡單打個招呼,牛島同學會邊回應,邊往學校裡跑。

但對方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這讓她有點緊張。

打招呼的話已經說完了。

她現在還需要繼續找話題,免得氣氛尷尬。

“牛島同學很喜歡跑步嗎?”

這話一出口,有棲晴奈就恨不得時間倒回到她說這話之前。

因為“很喜歡跑步”什麼的,帶著一點廢話文學的特點。

畢竟就算剛開始不喜歡跑步的人,在長此以往的跑步訓練裡,也會享受到跑步的樂趣。

牛島若利對待很多事都抱著認真的態度。

雖然跑步是提升體能的一步,目的是更好地打排球,但是她很肯定對方是喜歡跑步的。

明明自己是知道這一點的,卻問出如此顯而易見的話……

有棲晴奈真希望自己剛才能更快地進入白鳥澤校門。

這樣,她說不定就不會遇到……

好像還是可以遇到。

因為白鳥澤男子排球部所在的體育館就在通往宿舍的路上。

正當有棲晴奈陷入窘迫時,牛島若利帶著肯定的話語傳了過來。

“嗯,我很喜歡跑步.”

有棲晴奈感動了。

牛島若利真的是很好的人。

他照顧到了她的面子。

感動的有棲晴奈露出微笑。

“我們會一直支援牛島同學的.”

牛島若利愣了一下,問:“我……們?”

這個“們”裡,還有誰?

“就是我們,我和班上的其他人.”

有棲晴奈解釋,“他們都很喜歡牛島同學。

不少人還說,能和牛島同學一個班,真的太幸運了.”

有棲晴奈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向牛島若利說出這種話。

就算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對牛島同學抱有某種不可多說情感的自己也只是會默默地在心裡,在行動上表達對牛島同學的支援。

現在的自己好像成長了。

比起剛從國中進入高中就讀的自己的放不開,此時的她經歷了很多,明年的這個時候,自己就是大學生。

作為高中三年級生的她是一年級、二年級的前輩,她的確會在有的時候成熟不少。

說出這話的有棲晴奈也沒有所謂的臉紅心跳的感覺。

因為她說的並非違心的話。

牛島同學受歡迎,是很正常的事。

有棲晴奈在笑,而且笑得很燦爛。

將對方笑臉捕捉的牛島若利回想著對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

雖然不多,但表明了他的好心情。

如果有棲同學沒有說謊,那麼……有棲同學是不是也會認為他們能在一個班,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不過,比起“我們”,他感覺自己會更傾向於聽到有棲晴奈說“我”。

但——

現在他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到能那樣說的程度。

也許還需要時間。

還有需要一些機會。

牛島若利拿著自己的練習冊找有棲晴奈交流學習。

被拜託解答問題的有棲晴奈眼睛裡帶著迷茫。

成績還算不錯的牛島若利真的需要她來指導?

有棲晴奈雖然很想給自己一點時間,來認真研究這個問題,但是實際的情況並不用允許她想那麼多。

她能做的就是答應下來。

畢竟牛島若利真的很好。

她拒絕不了對方的求助。

作為同學,她也應該展現自己的友好。

有棲晴奈的手指白皙纖細,手指關節透著淡淡的粉色。

牛島若利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一點,他的目光只是跟著對方手指的筆,看著對方落在紙張上的漂亮字型。

有棲晴奈的字跡很漂亮。

其實,這是牛島若利在高中一年級就已經發現的事。

能寫出如此漂亮字跡的手……

牛島若利這才特別注意有棲同學的手指。

對方的手無疑也是好看的。

牛島若利收回視線,繼續聽著有棲晴奈的講解。

他想自己應該可以透過和對方交流學習,讓他們的關係變得好一些。

山形隼人開小差,目光掃到牛島若利那邊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利也會向別人請教學習的事情嗎?好像……會。

因為對方無論對待學業,還是排球,都很認真。

雖然山形隼人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他還會震驚。

這就是和若利一個班的好處?隨時隨地發現若利更多的優點?

好的,他選擇接受了。

他能做的就是祝福,祝福若利能夠在學業上更上一層樓!

排球很重要,學習也很重要。

他們排球部的主將真的在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不能鬆懈的觀點。

山形隼人感覺自己被鼓舞了。

他也會好好學習,不丟排球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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