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反正只是遊戲, 吳杞認輸得特別快,他們那一組的分數也加到了何青荷與傅琛頭上,豪門組夫夫的積分一騎絕塵, 遙遙領先。

向蓓蕾詢問演員組要不要挑戰豪門組, 嚴中喆笑著擺手:“跟傅總和小荷比過以後,分數更低了, 不要了,我們對現狀很滿意。”

全程只有嚴中喆和左文峰沒有上過臺, 其他人起鬨這樣不公平, 嚴中喆笑著說:“那隻能給大家唱個歌了。”

嚴中喆屬於演員裡會唱歌的型別, 據他所說, 他剛出道的時候差點當了歌手, 被一個導演撿去拍了電視劇,才一直做演員。

嚴中喆的歌聲醇厚, 在木質的禮堂裡迴盪, 何青荷脫了圍裙坐在傅琛身邊,靜靜地聽著情歌。

傅琛稍稍偏頭, 看向何青荷, 何青荷察覺, 笑著小聲問:“怎麼了?”

傅琛搖搖頭:“沒什麼, 看看你。”

何青荷不解,眨眨眼, 問:“看我什麼。”

傅琛沒有回答, 而是說:“那件圍裙別在外面穿了。”

何青荷說完有點後悔,何必跟傅琛提這些,傅琛只用看到他體面的樣子就行了,不用知道背後的油汙與辛苦。

臺上還在唱著情歌,婉轉低迴,如同醇厚的酒,濃烈的氣味飄散以後,留下淡淡的清甜。

他不好意思地說:“你喜歡就好。”

傅琛重複一遍:“回家再穿,不要在外面穿。”

何青荷定住。

被責怪,被無視,他都沒覺得沒什麼,唯獨被表揚,讓他如坐針氈。

哪有什麼魔法,保持整潔的秘訣就是經常清潔。

何青荷慢了半拍,回答:“哦。”

傅琛推了推眼鏡,說:“回家再穿。”

傅琛說:“每天一回家就有飯吃,辛苦你了。”依舊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語調,說的話卻有了溫度,“你做的飯很好吃。”

何青荷突然感覺坐立難安。

他沒有問傅琛為什麼,又覺得此時應該說點話,於是說:“其實我每次從廚房出來,都會換衣服。”

何青荷安靜地坐在傅琛身邊,兩個人一起聽著歌,沒有再說話。

何青荷怔忡,看來傅琛是真的對鮮麗的黃色很有意見, 要不也不會特意把圍裙從行李箱裡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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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節目組錄製了不少素材,嘉賓們也累了,幸好晚餐不用看積分,大家都有豐盛的食物吃。

氣氛頓時有點尷尬,又與平時那種窒息一般的尷尬不同,彷彿漫步雲端,飄飄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什麼?”

傅琛:“嗯。”

吃完飯,到了分配住宿的環節,吳杞認命地帶著聶平然準備回去住山洞,誇張地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傅琛再三表達出反感,即便何青荷再喜歡那件圍裙也不會再穿了。

他笑了笑, 把落寞藏進笑容裡,說:“好。”

其他人要被他笑死,何青荷忍不住說:“要不來我們這裡住吧,反正我們住整整一層樓,空間很大。”

就是隻有一張床,何青荷不信多住幾個人的話,導演會不加床。

他越說吳杞越哀嚎:“什麼,你們居然住整整一層樓,住宿差距居然跟我們的貧富差距一樣大。”

大家又是笑個不停,聶平然婉拒何青荷的好意:“自己憑本事得的積分,憑本事吃苦。”他拽著吳杞,“走吧野人,回你的山洞去。”

吳杞對何青荷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才第一期,等後面我們一定拿第一。”

何青荷覺得這兩個人太有意思了,性格風趣幽默,人也很好,不知道之前為什麼會離一次婚。

所有人去往安排的住所,何青荷和傅琛依舊住那間可以看到全鎮景觀的小樓。

何青荷想著裡面還是隻有一張床,今晚又要讓傅琛過來湊合一晚上了。

他睡覺超級輕,昨天晚上居然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大天亮,如此看來,傅琛再過來睡應該沒問題。

只是早晨起來他躺在傅琛的胳臂上,睡相實在不好,傅琛會比較辛苦。

但也比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一整晚好。

回小樓的路上,何青荷悄悄對傅琛說:“今晚還是跟昨天一樣,等我關了攝像頭,你再進來。”

傅琛看著他,點點頭。

何青荷怕工作人員聽見,跟傅琛湊得很近,儘量壓低聲音,使得有的詞語聽著像氣音。

“今晚我爭取睡相好點,不壓著你。”

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側臉,傅琛“嗯”了一聲。

那他今晚繼續爭取被何青荷壓住。

兩個人商量得挺好,等回到小樓後,才發現房間的佈局變了。

外間的桌椅被撤走,空出的地方佈置了一張床鋪,瞬間書房變成了臥室。

何青荷和傅琛雙雙定住,工作人員過來說:“考慮到你們的需求,徐導特意吩咐我們給你們弄兩間房,這樣可以吧。”

既然早能如此佈置,為什麼昨天硬要說沒有床。

何青荷不知道徐導是怎麼想通的,總之今晚他們不用擠一起了。

本應該鬆一口氣,為什麼心裡有淡淡的惆悵。

傅琛看了看時間,說:“你先去休息,我還有點事。”

何青荷明白,傅琛還要工作,連忙回房間,不去打擾。

夜色降臨,窗外的燈火再次點燃,連成一片輝煌的海洋,何青荷坐在窗邊看了一會景色,然後洗漱睡覺。

當然睡覺之前沒忘記關攝像頭。

只是傅琛不過來,關不關都無所謂了。

何青荷躺在床鋪上,不太能睡著。

奇怪,昨天他生怕擠到傅琛,不敢放肆,束手束腳,今天空間足夠大,他卻總覺得差點什麼。

直到床頭的手機閃了閃,有人發來訊息。

何青荷把手機摸到手裡,開啟螢幕看了看,唇角立即揚起微笑。

傅琛:“晚安。”

該死的儀式感得到滿足,何青荷的心終於放下,他打字回覆:“晚安。”

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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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是這一次合體錄製的最後一天,節目組大發慈悲,沒有用任務或者遊戲折磨嘉賓,而是領著嘉賓遊山玩水。

這可比頭兩天溫和多了,但還有人不滿足。

廣君被爾東牽著爬山,一邊爬一邊用手扇著臉上的熱氣,說:“打個商量,我們下次能不爬山麼,找個平原行不行。”

爾東轉身說:“我揹你吧。”

廣君作勢往爾東身上跳,爾東剛要接住他,他錘了爾東一下,笑著說:“還來真的啊,我又不是巨嬰。”

爾東跟著笑,說:“你不是巨嬰,你是寶寶。”

兩個人親親我我,惹得旁邊的人頻頻側目,嚴中喆嘆了一口氣,說:“真好啊,每天都在熱戀,不像我跟老左,看對方的臉都看厭了。”

左文峰說:“喂喂,這是秀恩愛的綜藝,有些話你別說出來啊。”

其他人一陣笑。

說起這個,嚴中喆說:“我們都是結婚有一段時間的了。”就連吳杞和聶平然也是之前結過一次,“只有小荷跟傅總只結了一年。”

廣君接話:“是啊,一年還算新婚呢,正是蜜裡調油的時期。”他笑眯眯地看著何青荷,“你們倒是秀恩愛給我們看啊。”

果然被cue了,秀恩愛這個話題,何青荷在來錄製之前就思考過,之前霸總嬌妻大作戰失敗,他早已想好了說辭。

他微笑:“我們程序很快,直接進入老夫老妻模式。”

短短几天,嚴中喆就看出傅琛跟何青荷的性格,總是幫他們打圓場:“這樣也挺好,這種模式不容易吵架。”

聶平然立刻說:“我們也要學著當老夫老妻,天天吵我已經累了。”

吳杞聽了不滿意,嘴裡嘟囔著又跟聶平然爭起來。

話題順利轉移,何青荷暗暗鬆口氣。

傅琛在一旁走著,看了何青荷一眼,說:“確實挺好。”

何青荷沒聽清:“什麼?”

傅琛平淡地說:“沒什麼,看路。”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所有人站在觀景臺俯瞰壯麗的大山,發出喜悅的歡呼。

西南的山險峻中帶著秀美,陡峭的山壁被青翠的綠色覆蓋,像身著綠色衣裳的美人,身形挺拔,姿容清麗。

嘉賓們在山頂上打卡拍照,過了一會,向蓓蕾冒出來了。

所有人嚇了一跳,吳杞問:“你怎麼出現了,是不是偷偷坐纜車上來的。”

向蓓蕾俏皮地眨眨眼,說:“這是個秘密。”她笑著說,“既然我出現了,大家懂什麼意思吧?”

嘉賓們發出哀嚎:“不會又要做任務吧。”

向蓓蕾笑得彎起眼睛,說:“嚇唬大家的,這一期的最後一天了,不做任務。”她甜甜地笑著,“爬山爬累了吧,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茶點,請大家跟著我到那邊去。”

本來嘉賓們還在疑神疑鬼,以為節目組又要安排么蛾子,等看到搭好的涼棚,以及涼棚桌子上的茶水點心,所有人立刻喜笑顏開。

坐在山頂上,吹著清風,看著如畫的風景,喝一口清新的果茶,的確心曠神怡。

向蓓蕾笑眯眯地看著嘉賓們,說:“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相信大家對彼此都有一定的瞭解,今天天氣晴朗,這裡景色怡人,不如我們聊聊天吧。”

何青荷聽見向蓓蕾說的話,立刻明白了。

這是要進行篝火談心。

所謂篝火談心,是情感類綜藝裡的常見環節,就是嘉賓們圍在篝火前面,交流感想,探討靈魂問題。

這一回沒有篝火,而是茶話會,換了一個形式,核心一致,主要是為了展現嘉賓們的婚戀觀。

何青荷早知道會有這一個專案,提前有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關頭,心裡又有點發怵。

果然,向蓓蕾說完引導詞,開始起話題:“我們四組嘉賓都是恩愛的夫夫,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然後走上婚姻的道路的呢?”

她笑著說:“給我這個單身的人講講你們的戀愛史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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