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一覺得給松田搓背是個錯誤的決定,他一走進霧氣繚繞的浴室,就覺得視野有些搖晃。

看到松田大咧咧的坐在小凳子上,大腿就蓋著條毛巾,傷腿架在架子上,面朝著長身鏡,痛苦的單手捂著臉。

松田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咂舌道:“別告訴你要暈了。

我叫你一聲大哥,大哥,您堅持住,我就是想蹭個按摩浴缸而已!”

翔一撇了撇嘴,取了條小凳子坐在他身後,打溼搓澡布,擠了沐浴露,雙手並用上上下下機械性的給他搓背。

松田齜牙咧嘴:“好痛!別這麼大力,你當我的後背是搓衣板嗎?”

翔一放輕了力度,眼珠子左看右看,寧願看地磚都不想去看他的後背,卻無意間看到了後腰淺淺的兩個腰窩,還有深深的股溝。

翔一:“……”要不還是讓伊達航進來吧。

他現在可是良民,不想成為變態。

他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選擇了視線對準某個笨蛋的後背,盯著背闊肌的位置,眼裡泛著幾絲絕望。

提前知道自己未來的物件是誰,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青春躁動期的參考自助物件是有了,不用漫天的去雜誌找參考物,但對方毫無自覺的模樣,就會給他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入江翔一覺得自己就是個俗人,罪不至死!“你的面板挺白的.”

他在沒話找話。

“我看降谷的面板就很黑.”

松田看了眼自己的手,覺得翔一的眼睛有毛病。

他這叫白皮的話,天底下就沒有真白皮了。

道:“他那是天生的。

還有,沒你白.”

說著扭過頭,看了眼翔一的胸腹,道,“嘖,我還以為你瘦得就剩副排骨,還是有點料的嘛。

當然,肯定比不過我.”

這肌肉看起來就軟趴趴的,松田有點嫌棄。

面板也是,白嫩得跟女孩子似的,該不會這小子偷偷用了什麼護膚品吧?嗯……洗手檯就放著簡單的男士洗面奶和護膚霜,難道面膜啥的藏在櫃子裡?翔一:“……你幹嘛?”

松田抬手捏了捏他的上臂肌,說道:“別這個反應,大家都是男人,摸一下怎麼了?果然,你面板挺好的嘛.”

“哦,天生的.”

“我不信.”

松田翻了個白眼,“你用力點啊,剛才不是吃過了嗎?”

“一會兒嫌重,一會兒嫌輕,你好難伺候.”

翔一嘴上說著,動作確實加重了一些。

松田勾起嘴角,這幾天被懟習慣了,難得這小子會這麼聽話。

他轉了轉眼珠子,目光停留在翔一的大腿上。

翔一:“……你看什麼?”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洗澡為什麼要穿胖次?還在上面搭一條毛巾,你是那種泡溫泉要穿泳褲的邪派主義嗎?”

翔一強忍著翻白眼的動作:“我擔心你中途摔了,扶不動你,得喊人進來,這是一道保險,懂不?”

“哇,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松田抬起眼眸,眼裡似乎有星光在閃爍。

被水打溼的頭髮搭在腦門上,看起來更捲了,眼睛大大的,明亮清澈……這小子上輩子肯定是狗吧。

翔一忍無可忍的用手將他的腦袋扭回去,對著鏡子:“繼續欣賞你那發達的胸肌和強壯的腹肌,別打擾我工作.”

松田覺得自己的身體沒啥好看的,但既然被誇了,他自然很高興:“你也可以看,這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快樂.”

翔一:“哦.”

得不到你個鬼。

畢竟不熟悉,松田摸不準翔一的性情,他這人思維方式比較簡單,對方是自己的債主,又是梅子一號的‘爹’,為了心底那點誰都懂的小算盤,他還是希望能和翔一處好關係的。

於是腦子裡努力的想著話題,終於想到了一個:“唉,你說為什麼浴室要裝長身鏡啊.”

翔一:“方便臭美?”

“可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一個人的時候尷尬,兩個人的時候更尷尬.”

翔一看了眼鏡子裡倒映出來的松田的臉,嗯,是有點紅,大機率是被熱氣薰染的。

說道:“你還會有這種煩惱?看不出來啊.”

“……你是不是想說我臉皮厚?”

“臉皮厚是誇獎,冬天的時候不會被刮傷臉.”

松田心裡升起的鬱氣刷的一下降下來,琢磨著:“有道理。

男人的面部脂肪比較少,皮厚一點的話能擋風.”

“……我真的對你很服氣.”

但翔一不肯說為什麼服氣。

松田沒糾結,對著鏡子認真的端詳自己的臉:“男人和女人的臉不一樣,年紀大了後皺紋會更細更密一點,啊,我還沒長皺紋.”

“青春是有保質期的,不管好不好看老了都一樣是個皺巴巴的老頭子.”

“咦?”

“嗯?”

翔一被他這個反應弄得有點迷茫。

松田道:“我還以為你會很在意容貌上的問題,所以是不看臉的嗎?”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理想是找富婆啊。

如果臉上生了皺紋不好看,對你的理想不太好吧.”

松田說道。

翔一覺得自己和他聊天就是個災難。

他抿了抿嘴角說:“也……也不用那麼富。

只要賺錢給我花,工資卡上交就行。

我對物質要求不高.”

松田:“別啊,我這人很開明的,不會因為你想找富婆就看不起你。

就你這副弱雞的樣子,就算出去工作也沒人要,找個女人養你什麼的,我能理解.”

翔一:“……我有工作.”

額角的青筋在脈動。

松田很懷疑:“對自己要求別那麼高.”

他覺得自己很委婉了,“反正中介所就開在你家,不用交房租,就當打發一下時間吧。

哦,你可以清個地方出來,賣點零食飲料的,應該也能賺點.”

翔一拿起噴灑,對著他發頂就是一陣衝。

偏偏松田還毫無自覺地說:“啊~好舒服~你繼續舉著,我順便洗個頭.”

說著還真的擠了團洗髮露,對著自己的頭髮就是一陣旁人看了慘不忍睹的蹂躪。

在對方眼裡是個精緻boy的翔一,默默地將噴灑塞進他手裡,拍開他的手接替了這份洗頭的工作:“臉是不怎麼重要,但頭髮還是很重要的。

作為一個社畜警察,你要更愛惜自己的髮量.”

浴室外,伊達航一臉無語的看著蹲在門口,耳朵貼著門板的三人。

“不用這樣吧,他們要是有事的話會喊的.”

萩原比了個噓的手勢:“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奇怪,小陣平竟然沒吵起來耶.”

景光紅著臉,顯然覺得自己聽門板這個動作不雅,說道:“小房東是個穩重人,他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降谷零也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蹲在這裡,但萩原招手了,他下意識的跟上,現在就這樣跑了感覺更丟人。

於是清了清嗓子,小聲說:“畢竟浴室嘛,地滑,空間又不大,要是松田動手的話小房東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伊達航抱著雙肩,來了點興致:“怎麼說?難道松田還真的說過要給小房東套麻袋?”

他覺得降谷零話中有話。

降谷零,捂住自己的嘴,想說話,又覺得還是別說了比較好。

萩原滿足的站起身道:“總之他們能和睦相處就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他們兩個獨處會發生什麼事了.”

松田很喜歡跑到房東這邊來,萩原擔心他和房東會起衝突,也不得不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

現在知道這兩人獨處也不會發生什麼事,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藉著傷假的時間出去約會了!他的女性好友聽說他受傷之後,可是很心疼呢,邀約都能排到下個月了。

雖然幼馴染很重要,但作為一個單身狗,也要抓住能脫單的時機啊!他已經受夠了班長時不時的秀恩愛餵狗糧了,切~別以外他不知道,班長每天晚上都會和娜塔莉煲上兩個小時的電話粥呢!確定兩人不會打起來後,這幾個人終於能安心的各幹各的。

萩原調製自己剛修好的電視,見訊號正常,對自己的技術很滿意。

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癱倒在沙發上,說道:“我發現小房東還挺會享受的,就這個沙發,躺著真舒服。

電視機和音響的位置也是,這樣躺著看電影也是一種享受.”

“享受嗎?”

降谷零有不同的看法,“他屋子裡的東西很少,沒什麼雜誌。

我以為他那麼喜歡看動畫,應該收藏了很多手辦.”

這些也沒有。

“會不會是原本有,只是賣了?”

景光提出一個思路。

伊達航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還是別討論這些了.”

感覺好可憐。

但四人的腦海裡已經忍不住的飄出一個畫面——年少喪親、體弱多病不能幹重活的小房東,守著一家沒生意的中介所,對面住著不懷好意的反社會炸彈犯,生活拮据只能靠著變賣以前的東西過日子。

萩原於心不忍:“我會和小陣平好好聊聊.”

拌嘴就行了,可千萬別和房東先生動手動腳。

幸虧對面中介所已經沒了,不……現在自家幼馴染盯上了人家的機器人梅子啊!萩原連忙在室內找梅子一號,就看到對方雙手抱著迷子的腦袋,躺在陽臺上曬月光,作為機器人肯定是看不出它是什麼表情,但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愛心桃的形狀。

降谷零:“我在想,梅子一號是不是能透過月光充電.”

雖然這個猜測有點離譜,但自從出了迷子一號沒電後慘遭松田‘大卸八塊’的慘痛事蹟,又有房東先生付不起高額電費的現實考量,傳說中的天才入江博士,說不準還真的會發明月光充電這種黑科技。

這麼想著,降谷零忍不住的挪步過去,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好奇寶寶,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至於怎麼驗證,直接開口問不就行了,嘴巴長著是擺好看的嗎?還沒等他開啟陽臺門,門鈴卻在這時候被按響。

景光看了眼掛鐘:“都快十一點了,還有客人?”

離得最近的伊達航率先去開門,萩原也慢步跟在後面,只見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一個茶色頭髮的清俊小豆丁就站在門口臺階上。

對伊達航來說,確實是小豆丁,看起來也就十歲差不多。

小豆丁先是一愣,又似乎推測出什麼,露出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他抬起雙手,手上還捧著一個食盒,可能是因為動作幅度大,一隻老鷹的幼崽從他毛茸茸的發頂冒出來,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小豆丁:“您好,我是白馬探,聽說翔一哥哥這邊出了事,特地從英國過來探望他的.”

伊達航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乾巴巴的說:“啊,那、那可真是有心了.”

英國到日本坐飛機也要十三個小時吧,這……這可真是太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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