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一是被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的,他掙扎著坐起身,走出臥室門就看到那五個房客忙前忙後的身影。

松田坐在客廳地板上,對著電腦主機搗鼓著,看他醒了,朝著餐桌的方向努了努嘴:“粥在保溫瓶裡,自己喝.”

睡了這麼久,也恢復了點精神,翔一接過梅子一號遞過來的保溫瓶,還細心的給他開蓋。

被煮得稀爛的粥,加了剁碎的蝦肉和瑤柱,味道鮮中帶甜,不用勺子也能捧著喝,他雙手抱著保溫瓶,一邊喝一邊看著這幾名警察搗鼓。

天色已黑,月光透過裝好的新玻璃灑落進屋內,原來一片狼藉的中介所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客廳裡的碎玻璃渣也都打掃乾淨。

——這五個小警察還挺會來事。

翔一心裡美滋滋,嘴上假客氣的說:“二樓怎麼樣了?沒事吧.”

“啊,你問這個啊.”

萩原提起這個就來了精神。

他因為傷勢加重,現在只能坐在椅子上,正嘗試著將客廳的電視修好。

“二樓受損比較嚴重,我們只趕得及整理你這邊.”

“……所以?”

萩原一把掀開旁邊地上的帆布,五套床褥整整齊齊的堆疊在那裡。

萩原拍了拍最上面的枕頭,說:“天氣預報說今晚半夜會下小雪,就你這兒的暖氣是好的,今晚就打擾了.”

說完還亮出自己一口大白牙,其他四個也齊齊整整的轉過頭來,笑得一臉燦爛。

翔一:“……”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過於露骨,剛出社會的五個小年輕,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不知為何,翔一感覺到他們頭頂上似乎籠罩著烏雲。

景光眼神左躲右閃:“打擾小房東不太好吧,不如我們出去住酒店.”

松田撇嘴道:“我沒錢.”

降谷零皺著眉,有點肉疼的道:“沒事,你那份我們平攤.”

松田繼續道:“我的尊嚴不允許我這麼做.”

伊達航憂愁的說:“才搬進來沒多久就出了這種事,我的積蓄又薄了一大層,這下什麼時候才能買房和娜塔莉結婚.”

辛辛苦苦薅來的電器傢俱,一小半報廢了。

窗戶玻璃沒一扇完好的,他們只來得及將新玻璃安好,其他的還得花時間慢慢來。

幸虧明天是週末,沒那麼急。

松田看了眼翔一,用棒讀的語氣說:“你還有存款,我已經窮得連便利店的便當都吃不起了.”

這倒不是假話,他原先是有一些積蓄的,讀書時代會做一些兼職,在工資卡上交之後,用的就是這些存款。

但他想靠專利賺錢,自然要花錢買裝置零件,那點子存款很快就見底。

現在兜裡就剩下前兩天入江翔一給他付的勞務費。

因為受傷的緣故,蹭不到警視廳食堂的免費食物,挺愁的。

萩原假惺惺的抹眼淚:“要不我問問,有沒有好心人願意收留我們.”

“你們當自己唱戲呢?編劇是誰,這臺詞太爛了.”

翔一不想慣著他們,但這五個人卻像是提前說好的一樣,要麼拍了拍修補好的牆壁,要麼拍了拍拖好的地板,要麼就抱著梅子一號不撒手。

“……算你們狠.”

翔一咬了咬牙,對梅子一號說,“今晚把二樓弄好.”

“耶——”得逞的五人激動的擊掌,笑得就像是偷腥成功的野貓。

翔一翻了個白眼,抱著保溫瓶去陽臺,陽臺放著幾個盆栽,種了小番茄、草莓和紫蘇。

平日裡閒著沒事幹,這些植物他照顧得還不錯,但顯然這五個小警察比他想象中更會來事,竟然給幫忙施肥了。

客廳裡,伊達航小聲的跟好友們說道:“小房東看起來不太高興,要不我們別留這麼多人?”

在萩原開個頭後,大家對翔一的稱呼集體歪了樓。

萩原說:“以我多年經驗之談,他沒有不高興.”

景光看了眼降谷零,點頭贊同:“沒錯.”

莫名打了個噴嚏的松田和降谷零:???松田用紙巾擦了擦鼻子說道:“就他這狀態,總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家吧。

我們可是連賄賂都收了.”

幾人看向了冰箱,冰箱裡放著一整個芝士蛋糕。

這裡發生爆炸案的事情,第一時間就上了新聞,入江明子知道後,特地抽時間來了一趟,姐姐大人一如既往的會抓壯丁,拿個芝士蛋糕當酬勞。

入江正一也不落後,派人送了一些慰問品,在知道自家姐姐大人已經抓了壯丁之後,也將弟弟委託給他們。

哦,還說不用擔心房子的問題,修繕費用他全出,已經和保險公司那邊談妥了,讓他們幫忙隱瞞。

入江明子還好,入江正一似乎對自家堂弟有什麼牢固的濾鏡。

打電話過來說了,他堂弟雖然身體不好,自尊心卻很高,不習慣接受他人無由來的善意,所以只能用這種迂迴的方式給予幫助。

松田陣平對入江博士的印象分很高,當即就保證交給他就行。

得到入江正一的感謝之後,嘴角的弧度怎麼都降不下來。

而這些事,是在入江翔一睡覺時發生的。

被翔一diss的狗頭編劇伊達航臨時想出了這一招,今晚就賴在翔一這邊。

他道:“交番所的前輩說了,小房東是個熱心腸,他有一次被個胡攪蠻纏的市民纏住,還是他看到後幫忙解圍.”

他也沒想到翔一的名字在警察那邊那麼響亮。

萩原和松田還接到了組長的電話,不僅沒責怪他們事多,話裡話外還很慶幸他們沒缺胳膊斷腿……哦,身上零件齊全。

“難怪毛利警部讓我們不要告訴他,他給了錢.”

景光笑道,“今晚輪流守夜吧,我擔心他半夜會發高燒.”

從入江明子那裡聽說房東在溫泉酒店發生的事情,可謂是多災多難。

對身體強壯的人而言,發燒都不是件小事,更何況是入江翔一這種體弱的人。

想起之前對面中介所的老闆提起房東時那個陰陽怪氣的語氣,再聯想他們竟然是炸彈犯……和這兩個犯罪分子相處好幾年的入江翔一會是什麼心情,代入感不是一般的強。

——能撿回一條小命真的很幸運了!松田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哼聲道:“他好歹跟我們一樣大好不好,你們看起來好肉麻.”

另外四人齊齊翻個白眼:“你以為是因為誰啊.”

我們這是走迂迴的感情路線,免得房東先生因為經濟拮据,勒令你限期還錢好不。

賣了你都賠不起!陽臺的翔一:……這幾個人是不是對我房子的隔音有什麼誤解?對翔一來說,除了松田以外,其他四個就是個添頭。

就他獲得的記憶裡,松田陣平可不是什麼自來熟的人,所以他自然沒有上趕著主動認識。

以他在警視廳的名聲,但凡這小子成為警察,肯定會聽說。

到時候自然會送上門來,主動和被動效果差得可多了。

卻沒想到順手幫個人,還能提前將人送上門,甚至送了個把柄過來。

超高的凶宅率不是巧合,但對面住了個炸彈犯是意料之外,就結果而言,不賴~翔一不能說他多麼喜歡松田陣平,但未來的自己會喜歡這麼一個人,肯定是有理由的,他這人比較‘念舊’,與其和個‘新人’磨合,還不如和‘舊人’湊合著過。

松田不知道自己變成了某人心中的‘舊人’,對危險一無所知的他,忙完了手裡的活,伸了個懶腰。

“那我先去泡澡了.”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就該好好泡個澡放鬆一下。

降谷零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聽了這話道:“你腿都受傷了,跟萩原一樣隨便擦個澡就行了吧.”

萩原連忙舉手:“我可不是隨便擦,我很仔仔細細的擦了哦.”

松田:“我在腿上纏幾圈保鮮膜就行了,不會進水的。

而且……那可是按摩浴缸耶.”

他有點躍躍欲試,“我還沒用過按摩浴缸,翔一這小子真會享受啊.”

他可是看出來了,不管是第一個洗的景光還是降谷零,出來的時候可都是一臉愜意。

“小子在叫誰呢.”

翔一坐在沙發上看著書,耳朵動了動,說道,“我那浴缸很大,你別沉進去了,我可不會救你.”

松田:“不指望你.”

說著看向了伊達航,“班長,你來幫我搓背吧.”

他混了一下午現場,還出了一身汗,只覺得身上發癢。

不好好洗個澡,晚上都別想睡個好覺。

伊達航聽著起身:“那我就跟你一起洗吧。

沒人看著,要是摔倒就不好了.”

讀警校的時候使用的就是大澡堂,像互相搓背這種事,是熟練工。

翔一:“……”他扁了扁嘴角,道:“伊達你就算了吧,下班回來還遇上這種破事,不嫌累嗎?這小子交給我.”

伊達航想說自己不累,但翔一已經進房間找換洗衣服。

他感慨道:“小房東果然是個好人.”

竟然會關心自己累不累。

第一次出來租房就遇上這麼好的房東,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松田無所謂誰給他搓背,他頂多想著如果翔一力道不足的話,自己會忍著不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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