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暗搓搓的想法,翔一不知曉。
主要是他已經沒心思想這些,他眼前一陣陣發白,雙腳無力的往前栽倒,意識有些不清醒,就聽到了幾個小豆丁的驚叫聲還有毛利小五郎的喊聲。
應該是被毛利小五郎抱住了,鼻尖聞到的煙味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喂!翔一你沒事吧!”
“翔一叔叔!”
“好痛!”
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的喊了個同事,將入江翔一扶回家,至於摔在地上的工藤新一,摸著屁股有些無措的看著這副亂象。
鈴木園子白了工藤新一一眼:“一定是你太重了,讓翔一叔叔累到。
真是的,翔一叔叔可是很柔弱的好不好.”
剛下班就焦急趕過來的降谷零幾個被毛利小五郎抓了壯丁,他挑剔的掃過這三個片警後輩,指著諸伏景光說:“你看起來比較會照顧人,翔一就拜託你了。
這小子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麻煩.”
不僅身體差,還白長了那麼大的高個,明明瘦得沒幾兩肉,還那麼重,一個人都扛不動。
諸伏景光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還冒冷汗的翔一,擔心的問:“這是怎麼了?要不送醫院吧?”
“要是你出錢的話,這小子估計樂意.”
對入江翔一經濟狀況還算了解的毛利小五郎道,“行了,讓他休息一下就好,你要是會的話給他煮點粥。
要是這點小事都要送醫院的話,把他賣了都付不起醫藥費.”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對降谷零和伊達航說:“你們兩個不用在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伊達航沒意見,只是感慨著:“小房東心裡應該很不安吧,偏偏出了這種事.”
跟著進屋的毛利蘭在旁邊說道:“是不是被爸爸說的什麼炸彈之類的嚇到啊,老師說身體虛弱的人最不能受到驚嚇了.”
工藤新一道:“對面竟然住著兩個炸彈犯,園子不也說過翔一叔叔和對面中介所的老闆不對付麼?這也算是原因吧.”
諸如‘互相看不順眼的人竟然是這種危險人物,若不是出了意外那出意外的就是我了’的心理。
“什麼炸彈犯?”
降谷零吃驚的問道。
他們三個只聽萩原打電話過來說對面中介所爆炸了,波及到家裡,具體的事情並不知曉。
因為有工作在身,他們不好提前回來,只能煎熬的等著下班時間,訊息就滯後了許多。
毛利小五郎沒解釋,因為工藤新一這個大嘴巴已經巴拉巴拉的說了,見這三個還穿著片警制服的後輩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毛利小五郎撇嘴:“那兩個死者很痛恨警察,連計劃都做全了,還搞了一套什麼給警視廳發傳真,來猜炸彈位置的計劃。
也是他們倒黴,住在翔一對面,這小子體質向來有點邪門.”
“邪門?”
諸伏景光好奇的問。
“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都住在他家二樓了,沒聽說過嗎?”
毛利小五郎道,“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找他租房子的人十有八九是被罪犯盯上的倒黴蛋。
所以他手底下的房子才那麼多凶宅。
以前針對的是租他房子的人,現在連住在附近的人都被捲進去了,嘖嘖嘖,他在警視廳裡可有名了,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業績救星’。
業績要是不夠的話,盯著租他房子的人,總會有業績送上門的.”
之前是半信半疑,後來是堅信不疑。
入江翔一手裡僅存的幾套乾淨宅子,就是靠這些警察日夜盯梢保下來的。
三個片警:?!!——原來是這樣的嗎?毛利小五郎羨慕的看著他們三個:“你們也是運氣好,都是警察。
住得這麼近,業績不用愁,很快就能升職吧.”
三個片警:“……”——原來是這樣的嗎?!工藤新一忍不住說:“所以毛利叔叔你升職這麼快,也是因為有翔一先生的幫助痛痛痛——”毛利小五郎給他一個暴慄,咬牙切齒的道:“我升職是靠我的本事!”
說著從錢夾裡看也不看的抽出幾張鈔票塞進景光手裡,“給這小子買點營養品,別告訴他是我給的。
還有你們三個,看也看了,別添亂,趕緊回家!”
說著將三個小豆丁連拖帶抱,全給帶走了。
被留下來的降谷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伊達航摸了摸鼻子,對景光說:“萩原說了爆炸的地點是對面的二樓,我們那受到牽連,廚房不能用了。
晚餐我去便利店買點吧。
你……你負責給小房東煮粥.”
景光看了眼外頭,剛要答應下來,松田拄著柺杖進門:“不用了,交給我吧!”
他臉色紅潤,笑容燦爛的道,“對面需要人手幹些雜活,你們三個不是打算以後進刑事組的嗎?去漲點見識蹭經驗,這種照顧人的工作交給我.”
嘴上這麼說,他的眼睛卻盯著正在廚房裡忙活的梅子一號。
景光這才發現……粥不用煮了,梅子一號熟練的站在灶臺前開了火,用勺子在攪鍋裡的米。
降谷零喃喃道:“原來還真的會做飯啊.”
現在的智慧機器人技術,發展得真快。
伊達航覺得松田的熱情不太靠譜。
“那可是炸彈犯,你不看著?”
就你的性子,不應該待在現場裡不捨得走麼?松田道:“都研究過了,也就那回事。
除了剪掉引線還能用遙控器引爆外,沒什麼亮點.”
所以繼續留著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爆炸的時候雖然梅子護住了他們兩個,還是被波及到。
他的腿已經被醫護人員重新包紮過,傷愈的時間再次延後。
倒黴的是萩原,腹部傷口又撕裂了,痛得齜牙咧嘴,現在正躺在急救車的病床上,逗得醫護小姐姐咯咯直笑。
他是沒眼看那個場面才跑過來的。
看萩原泡妹還不如來看梅子!梅子才是第二棒的!至於第一棒的是誰,當然是迷子啊!迷子可是自家的崽!臨走前,降谷零還不忘記叮囑:“記住你是照顧人的,不是偷家(機器人)的.”
松田覺得他煩,擺手道:“囉嗦.”
不就是照顧人嘛,誰不會啊。
衝著降谷零這句話,他決定將‘梅子一號英勇救他們仨,還把入江翔一藏進肚子裡’的事情押後再說。
等他們仨走了,松田把一直捨不得放下,乾脆就用條布裹了套在胸前的迷子的腦袋放在入江翔一的枕邊,一邊用紙巾給沉睡的某房東擦冷汗,一邊用痴迷的眼神看著梅子一號。
……大概這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用下指令就自動去煮白粥,還趁著煮粥的間隙做醃菜,哎呀,梅子怎麼這麼賢惠呢!他揉了揉手底下的腦殼,說:“迷子啊,你加把勁,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不能再同意!巴不得下一秒就完婚!摸了一半,被拍開。
他低頭一看,入江翔一半睜著眼睛,手還抬在半中央,看樣子剛才松田摸錯了地方。
他目光幽暗的盯著他。
說:“你摸誰呢?要收費的懂不懂.”
沒等松田回答,又道:“我不同意,區區一個只有腦袋的鄉下刁民,還敢肖想我家的梅子.”
地主老爺勢利眼的氣派很足。
松田冷哼:“一個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弱雞,還想把崽拴在身邊一輩子麼?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梅子他也有獲得幸福的權力.”
看不懂局勢的短勢佬,稍微有點自己是拖油瓶的自覺好不好。
“呵呵,梅子不可能離開我的,怎麼,你還想做個拖油瓶,跟著迷子加入這個家嗎?”
你才是拖油瓶呢!松田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翔一:?松田賊兮兮的笑著:“反正就上下樓,四捨五入已經登堂入室了。
放心吧親家,我會對梅子好的.”
翔一發現這小子嘴皮子還是挺利索的,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剛才降谷零的勸告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可能是翔一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憐,松田也沒再接再厲,而是說:“你這樣不行啊,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乾坐著不動,要不我們訓練的時候帶你?”
他們五個晚上經常結伴去夜跑,在附近的公園鍛鍊身體或者對打。
加上翔一,也不是不行。
翔一翻了個白眼,拉了拉被角,脖子以下全塞進棉被裡,才說道:“想太多,我不適合劇烈運動。
不過……”他頓了頓,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在松田給他倒水的時候,說道,“你倒是可以多鍛鍊鍛鍊,特別是腰.”
松田把水杯端來,奇怪的問:“為什麼是腰?難道不應該是手嗎?”
他是爆處組的,對動手能力和精細操作這塊要求更高。
翔一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鄙視的瞅他一眼:“算了,不能指望你.”
——你這種榆木疙瘩是不會懂單身二十二年的痛。
——尤其我還清楚記得平行世界裡我們兩個玩得到底有多瘋。
——阻礙我找富婆的笨蛋!一點自覺都沒有!也不管松田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翔一重新躺下後閉上眼睛,睡意再次襲來,迷迷糊糊間說道:“一千萬歐元,不講價.”
松田噎住。
翔一:“搞清楚點,這可是賣了你都賠不起的高階貨.”
松田看他真的睡著了,伸出手指扯著他兩邊的頰肉往外拉,一邊拉一邊嫌棄:“呸,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