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放心,末將定能交給殿下一支強軍。”

馮濤,沐英眾人都答應了下來,朱棖便帶著重傷傷員和呂成望的屍首離開了青石川。

戰爭是殘酷的,從來沒有一場戰爭是閒庭悠步的欣賞風景,也絕沒有零傷亡的戰爭。

打個群架都或死或殘,更何況生死搏殺。

瞅著面前這些陌生的面孔,朱棖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的沉重了。

全都是胳膊、手、腿腳的傷殘,有些不能再騎馬,有些不能再拿刀,有些不能再高強度作戰,這些人都是要從戰場上退下來的。

從此不能再戰,且不再享受將士俸祿。

不過,他並不擔憂這些將士的未來。

老朱對將士的優待,還是非常不錯的。

武官殘疾者,給與米三石,優養十年。

凡武官在任或出征亡故者,自指揮到鎮撫,妻月給米五石至二石,終身。

老而無子,月給全俸。

子患殘疾不能承襲者,月支俸三石,十年內有子,仍襲祖職,十年後有子,不準襲,令為民。

無子而有孤女者,月給俸五石,年至十五住支,優養。

徵傷殘疾者,鈔人五錠、蘇木二十斤、胡椒五斤。

出征軍籍,在職軍籍,傷殘軍籍,亡故軍籍,普通將士,普通將領等等一系列為將士善後的事情,都有著極為精細且嚴謹的規定。

這和殺敵人頭制度,軍士俸祿制度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軍士軍官體系。

也正因為如此,老朱才擁有了一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軍隊。

拖著長長的隊伍朱棖踏上了返回王府軍鎮的路。

就在抵達黑河驛站的時候,朱棖就被親軍都尉府的副都統給攔了下來。

“殿下請到驛站內一敘。”副都統攔下朱棖後將朱棖請到了驛站裡面。

此時的驛站已經被親軍都尉府的人清空。

朱棖讓於延帶著人繼續趕路,自己則進入了驛站之內。

剛關門,副都統就請罪道:“

“統領去了白銀鎮,策反張寧之事咱由下官負責,唐突之處,請殿下贖罪。”

說這話就等於沒說,朱棖瞅著這位陌生的面孔直接了當的問道:“說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副都統自個兒起身陰惻惻的自覺坐在了朱棖的旁邊,道:“殿下,呂成望見到了張寧,策反計劃沒有失敗,只是剛剛開始。”

“我們的人先是將殿下的書信遞給了張寧,隨後呂成望得到召見,張寧問詢了不少關於呂昶及崔穎的事,在半個時辰後,呂成望被張寧命令押往了騰格里鎮,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張達。”

“具體交代了什麼無從得知,被斬殺在意料之中,只要張寧見了呂成望,就是成功。”

朱棖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被這位親軍都尉府的副都統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給嚇到。

人命在這人的眼中,不如草芥。

“那現在呢?”朱棖不想去考究這些細節,跟這些人摻和越多,就越不自在。

副都統將桌面上的筆墨紙硯一起推在了朱棖的面前,起身拜道:“請殿下再手書一封,一次不夠,那就兩次。”

“什麼?”朱棖凝視著親軍都尉府副都統,感覺到深深的寒意,呂成望頭顱的血都沒有幹。

“這次又是誰送信?”沒有答應下來的朱棖質問道。

“呂成舒!”副都統並沒有隱瞞回道。

“我草。”朱棖怒目而視,差點掀桌子。

呂成舒是他二舅,要比大舅呂成望要親近許多,是外公呂昶親弟弟的兒子。

“本王若是不寫呢,以這樣的方式策反張寧值嗎,我不幹,誰愛寫誰寫。”朱棖拍桌子,要掀桌子。

副都統絲毫不懼朱棖,漠然的道:“靜妃娘娘已經到了西安府,行蹤絕密。”

“若殿下為難,此事只能由靜妃娘娘出面。”

通的一聲直接在朱棖的心中炸響,不可思議的朱棖盯著副統領劉冉,怒吼道:“你說什麼,我母妃來西安府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這是在取死。”

朱棖要真的掀桌子了。

要炸了。

如果要他在母妃深居宮中和來塞北做選擇,他寧願母妃安安靜靜的待在宮中。

“殿下,此事由陛下親自策劃,親軍都尉府絕密執行,若殿下書信可成,靜妃娘娘會迅速返回應天,如若不成,親軍都尉府會安排靜妃娘娘和張寧見面,對脫火赤部,勢在必得。”副都統劉冉漠然的回道。

“草你大爺。”朱棖嗡的一聲長槍抵在劉冉的面前,氣抖冷了怒道:

“這麼說,幽禁我母妃,就是為了封鎖我母妃離開皇宮的訊息。”

“是!”劉冉冷漠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讓靜妃冒險北上與張寧見面。”

“你們瘋了嗎?”朱棖怒吼道。

“殿下,呂氏一族想要掙得功名,這是唯一的機會,不管計劃成功與否,陛下不會忘記呂氏一族,但倘若錯過這次機會,那便永無翻身可能。”副都統劉冉漠然道:

“殿下享受著一字親王的待遇,但封地卻只有蘭縣,殿下難道就不覺奇怪?”

“殿下在蘭縣種種經營,若陛下再封將殿下封至西南之地,殿下覺得自己的經營有什麼用。”

“若靜妃娘娘的假聖旨變成真聖旨,殿下又將如何?”

“呼!”朱棖穿著粗重的鼻息,冰冷的盯著劉冉。

澎的一聲,朱棖狠狠的將長槍插在了地上,坐了下來道:“說,本王寫!”

“姨母安好,侄兒朱棖敬頌頤安!”

“姨母在上,阿棖問安,侄深知姨母擔憂,恐不滿於元庭,又被大明所拋棄,千難所擁,頃刻顛覆,家庭迫散。棖自知口說無憑,特請命於父皇,父皇已允諾表哥表弟以伴讀身份常伴侄兒左右,並許之以伯爵,望姨母知曉。

姨母,回來吧,母妃,外公,阿舅,舅爺都很想念,多年未見,您的面容依舊曆歷在目,常常視聽,卻難以相見,折人心傷。往事已矣,不知姨母可還記得院中榆錢,母妃常說,姨母時常摘榆錢給母妃吃,雖不是人間美味,卻至今難忘那甘甜的味道。北上之時侄兒也曾前往祖宅尋訪,彷若看到姨母和母妃歡快玩耍的場景,時常模想姨母究竟是怎樣的面孔,又是怎樣的人。如今疾苦已不在,大明國力蒸蒸日上,穩固中央大地,姨母何不歸來共享這太平盛世,不用日日殫精竭慮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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