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日記85月17日過去24小時,太陽活動水平突降,但有波動,太陽磁極開始北南翻轉,活動區12089爆發了2次耀斑,可見日面出現新活動區13095(s145);寂靜的暴風眼前夜。

7小時前在球面記錄有連續多個以下耀斑小爆發,能量躁動與平抑進入膠著;太陽風速度從550千米秒下降至390千米秒左右。

日記簡介:這是她的來信和我的回憶交織串起的一天。

難得的好天氣,我出外行走,外面冷寂而單調。

看見攻擊後的破壞現場,我想起別人家庭的不幸結局,心下再次黯然卻又無可奈何。

話說回來,地球上不幸結局的家庭比比皆是,同武仙北冕座長城裡每日爆發又消亡的繁星有得一比,無關者只能遙遠地觀看,伸手不及、愛莫難助。

醒來之後,第一時間檢視信箱,空空如也。

看g值再下探到,恰在進展神速。

可是,不再有終點的旅程根本無事可做,怕是要在小艙中孤獨老死。

試問自己:就連囚犯不都還有點事可做麼?我在此空有念想無能為力。

自覺心緒在波動,昨日才剛孵出的的良好心態正在被負面壓蓋。

我到天文鏡前觀望極遠之處,一如從前,連火星和地球也看不出有啥變化。

我慢慢地失望,心涼到極點——獨身並不可怕,長久以來都是如此早已習慣,其實我還樂於那種孤單。

所怕的是無所事事,這種時間難捱得很,如籠中困獸。

可恨的是冬眠技術差強人意,目前還沒有成功復甦的案例,況且這裡也無冬眠與儲存自體的條件。

胡思亂想不如出去走走,無奈之下我又出艙行走散心,身著宇航服攀爬梯杆也算運動。

我往運轉關節細看,得出主軸轉速確實略有減低的結論,這是好跡象。

放眼遠方看到的景色瑰麗依舊,可總一成不變也很無趣。

我坐舷架上呆呆地想事情,順著昨天的思路,我把她之前託來的紙質信取出,隨機抽取段落復讀。

很快找到了,在由導師轉呈我的第三封信間:“……我們身處在科技發達的時代,出生後所體驗的一切都那麼的順理成章,享用到的便利也似水到渠成,可讓人覺悟到這點有些困難。

小學五年級時我加入閱讀課,讀過《賣火柴的小女孩》。

文章意境很美,但童話裡的小主人擦亮的火柴卻影響了我對短暫與瞬間的理解。

什麼是火柴、什麼是擦燃,那些是什麼?開始我想應該是燧石、火鐮之類接近鑽木取火的方式。

可那孩子為何僅僅得到侷限的溫暖、霎時的迷幻、美好體驗後的哀慼呢?帶著這些疑問我查閱資料、問過長輩才知道那火柴那只是一種臨時用途的引燃工具,靠著化學反應維持光熱。

雖說與現今人們的條件遠不可比,卻較雷電引火、摩擦生火可先進太多,屬於那時期不折不扣的科技產物.”

在多次翻看間,她的字跡、口吻我已熟悉。

每當唸到這段話,我腦海裡開始有光和影,以及那具有象徵意義的柴火顯現(我後來亦明瞭該事物如何執行)。

此童話我也讀過,卻由於在月球上工作過太長時期,已對雪的物狀產生偏差,似乎總看見雪堆從火苗中化開,漸漸顯露出滄夷本色的月壤,接著雪水又灘在更遠處堆砌起重新凝結,簇皺得像環狀山壁一般。

無論在當時還是現下,記憶都開始出現拖曳效應,新舊相混的雪堆如羽流噴射後生出疏密相間,眼睜睜瞧它們一回回輪番重塑,最後只有鏽跡斑斑的髒冰。

中學時初聞這段講演可並不這樣,那時我閉上眼聽來著,由於夏日燥熱,連著那雪也帶著溫暖感。

即使融化了,也表面光滑、潔白透明,具有藝術般不可捉摸的造型感。

“就因為這樣的火柴,讓我對所描寫的搶救光明、沉浸當下的表達一時難以領悟。

隨後我想:既然不能向後體會,但是我們也可以往前代入呀,讓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這些遙遠抽象的東西成為理所當然的日常之物。

就是從這樣簡單的想法啟發,讓我逐漸愛上了航天.”

“對大家來說,所有類似的造火裝置在而今已經是不值一提,我們可以用電磁方法隨時隨地定向創造出火焰、隨心隨欲生出熱量與色彩。

只是知曉原理之後我並不覺得可比那時代人們具備驕傲的優勢,因為科技始終在進展著。

即使我們從小就對電子裝置發出指令習已為常、對生命改造抗爭自然的成績顧盼自豪;或我今天論說的天體開發、多星際物種、人機智慧也將在不久成為現實。

但這一切,也不都終會成為別人所需要確認過去故事之題材嗎?”

這些是我在畢業會上最後的結尾陳辭,現在讀起來幼稚得可笑。

我原原本本把大段篇幅抄出給你,面色真是又紅又愧。

年少的我配上精心編排的講姿,不知你在場下看到時的想法如何?可還有印象麼?的的確確,當時的我寫起這種東西毫不費力,貌似也極受人歡迎,連自己都認定具有很高水平。

心態這種東西,一旦抬升高了,就不好放低了——錯誤就是從這樣一點一滴開始。

她在剖析自己。

我努力想著,是那近於結束之時吧,我睜開眼睛,看她微微揚著手姿在配合做演說。

動作有模有樣,面貌標標準準、儀容正正式式,怎樣看都不愧是個優異學校的卓越代表,出色且風采。

換成我做臺下跑來跑去的宣傳幹事,也必會重點拍攝,並剪輯成校園記錄片的大寫物件為將來最反覆播放。

這其時我的臉上已經出現笑意,那是一種體驗到欣悅之後,發自內心的實覺——她關注我的感受,詳細寫下給我,力圖喚起遙久的共有回憶。

日光閃來,我把信張換個角度,繼續在熒熒星光下讀著:“故不難設想,我們的後世同樣會驚詫:‘為啥古人說攀星摘月是浪漫出格的事?咱們到月球、火星上不是極為容易嗎?上週我們也才剛從滿是土坷拉的星環上旅行歸來的呀…’諸如此類。

因而在此時我所思所想、所表達給同學的真誠心跡就是: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

人人或都處在一個歷史時期心滿意足的位置,科學發展對應於時光軸標刻點的此處,無法逾越、亦不能倒退。

身處其間即便有所遺憾也無從拒絕。

親愛的同學,您或許與我同樣發生過類似對電視、電視臺這種事物的理解障礙——竟然還有影像不能回放、不能操作的東西存在?!但這就是時代。

對此,我最後的總結就是:並非唯迎納接受、更可以有所作為!”

信我摺好不再讀下去,幾段話就足以勾滿我少時的回憶。

憑心而論,校園內品學兼優的學生還是不少,在她之後陸續登臺的畢業生都是在同窗校園中認識的尖子生。

臺下時有被激勵的掌聲響起、時有因聽得投入而發出的歡笑。

能登上臺面成為主角,他們受歡迎的程度可見一斑。

我也頭次發現身邊的同學在學業之外具備閃光點,足見我自身性格的冷僻。

又回憶起那個下午的最後,由年級幹部為代表做典禮的總結性演講,主要內容也涉及探索。

在我看來在先前出場人包括她的演講多少透著曲高和寡,並富口號感,但舒服度略略不足。

如新穿上腳的足靴雖光可鑑人,卻並不適宜踏足在尋常地面,更接近於擺置櫥窗的展示物。

相比較,眼下那名男生的說辭可就寬心很多,不僅引經據典匯入深思。

其闡述主旨的焦點也具體明確,並沒有把論述放在遙遠過頭的星球上,就集中在眼前能望見的月球上所正進行著的。

“……在地球開啟向天體開發的序幕之後,人們的思想與眼界在面對茫茫宇宙時突然被極大拓寬,如同上世紀末時網路資訊革命開啟的初始期。

一些探測結果改變了人們的看法,尤其是尋獲與生命有關的印跡。

我從探索者那裡獲知,人類不但已從金星、火星這類行星上探得了結構簡單的微生命疑似體,甚至從土衛、木衛、火衛等衛星家族都找到‘形式生命’的蹤跡。

若皆能得到進一步確證,生命可就不完全僅以碳基所構成,地球以外它們無所不在!”

這似是而非的議論迅速燃起少年們的心智,大家都不由自主引頸立聽。

所有人都知道,該同學是個校園小有名氣的科學作家,他早已對科幻題材不屑一顧,而轉為稱做科學文學的領域深耕,新近又剛剛獲得黑洞文學青少年組的奇點獎項,個別報道引述甚至用了“榮膺”一詞,可謂拔萃中的拔萃、才俊之中的才俊。

同時,他還是與本市航教校園中同探月核心組關係最近的成員之一,關乎探索推進的活動時常會有他指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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