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日記95月18日過去24小時,太陽活動水平低,爆發以上耀斑1處,日面上出現新活動區13139(n29e48);太陽風速度上升到870千米秒左右。

受冕洞高速流和c影響,出現有約7小時小磁暴,大於v的高能電子日積分通量達到較高水平。

日記簡介:我的心緒存有波瀾,既有對年少時期個人問題的回顧,又有人生路程上同周遭的齟齬。

總之那些環境同我格格不入,白化也好、黑化也好,都相當勉為其難。

呆在此地似結局的註定,或許合該就是個被流放物件。

小艙內衣食無憂,而人出外爭食麵對社會總會嘴臉難看,獨存於此莫不是我最大榮幸。

昨天回艙之後,正如估計的那樣,還是沒有信件的訊息傳來。

為打發時間避免胡亂思想,我竟給自己弄了碗蓮心水,耐心攪和上細膩的藕粉,取最小的小羹一勺一勺品嚐著,試圖壓滅身心煩躁之氣。

隨後我脫下宇航服又連著鍛鍊了兩個回合的週期,感覺到自己的肌骨似已有些能適應下超重力,於是主動卸去反向橡筋條。

運動間我戴上耳機聽舒緩但能開闊想象的交響樂,我憶到第三封信中她還有提到的後續:“畢業日那天我找不到你,否則即使做為同學或許還可以保持聯絡。

但我在教室裡始終沒見到你出現,巡過一次校園也未見到、問過其他同學也無人知曉。

那屆十峰谷的畢業禮物交我手來分發,大家興高采烈、興奮異常,班級裡唯獨你沒來領取,我事先未估計到有這情況,做為班幹部有些難堪。

責任之下,我查詢了你登記的住地並在幾日後尋找上門去,可遇見的中年婦女說你已經回到原籍,遞給我郵寄地址之後就不再有多餘的話.”

“回去後我寫了留言箋:‘…受人委託,原想和你談一件重要事情,但會後始終未找到你,因此連畢業禮品都未能給到你。

該探索器內附上新開放協議,請務必在研究後用其內建的共識閘道器以學籍號聯絡到我。

’隨後我就把禮物與留言打包一起託以他人。

當然了,原本想著應由我親自送交給你,畢竟全因我失責。

可我對那樣可能會牽扯出的顧慮盤算過多(其實那時的我真是個有問題的少女,僅僅不自知而已),想來想去最終還是交給學校,自認為由官方委託組織者安排轉寄更為妥善,當然我也仔細叮囑過交接人。

原本以為是個極小事情應當自會順利,但我始終未得到從你那端來的握手訊息。

事後才聽說,由於某個環節的失誤,物品並未寄出,以致錯過了互認的視窗期,系統升級後漏過了你的重要簽名.”

我關閉上耳機,減慢跑步機的速度,開啟涼風吹我的臉。

適才樂曲剛奏過《c大調第21鋼琴協奏樂》第二章,那是平復我往昔記憶的沉靜時刻。

最終她信中所提的那個簽名在爭取地月融合的權重之時,為了找回當年錯失我的那一票,耗費了頗多周折。

依結果論看來,合該有此時浩劫,是她的從懊惱到懊悔歷程所在。

但除此以外,於此信的解釋,讓我在二十多年後有幸得到了答案。

我在字裡行間中探索,串起所有往事,讓呶呶不休的心緒始得安然——我當年又何嘗不是個問題少年、又有各式各樣的顧慮呢?我把回憶重新銜接至前同她分開濺入綿湖的時間點,氣囊內亦響著同一奏章的結尾、亦為同一平復記憶的時刻。

重新想來,當年那目光所包含的意味已是超出預算外,一直承受的那層層填壓心頭被迭堆至凌亂、令我悶瞀之物已被輕輕揭去,能作為我人生在日後遭受傷害、獨自療傷並且重新堅強的一部分。

往昔不再是那懵懂無知的時代,而是現在以前、以前之後。

導師說的正確:我得認清自己,剖析自己,腦浮於空靈。

做為配放,應當把所有想到的都記載下來、多相地觀察與測試:長時間的靜默以後,語音大作,警示接下來有兩批物資將抵達濺落入湖,請求儘快離開。

我卻置之不理,因為清楚知道近期的定點投放都不是龐然大物,這種常規型作業不會對我的氣囊造成損壞。

一刻鐘後,湖區開始劇烈激盪,鼓鼓結實的囊包相繼由空中落下,我再次被攪撓跟隨物料一起彈拍翻騰。

約莫又過了1個小時多,大大小小震動才宣告止歇,陸續有柱樣濺落物被吐出白汽的噴射運輸機釣離出湖面。

為避免成為被優先抓取物件,我關閉了燈光熄停在黑暗之中,周圍只有顏色迥異的定位光以約定的節律不時閃爍亮起,從各個方位照來勾勒我孓然之影。

這一幕我相當熟悉,曾有整八個月的實習期我都被安排在工廠附近的一處綿湖做為排程員,已是長時期的司空慣見。

物資運送繁多的時候,只要站在湖沿周遭一眼望去,寬展展的湖面上各樣頻閃燈配上霧玻耀起的光闌此起彼伏,宛如地球上星朗雲稀的夜空。

反觀黑漆漆的月空天像裡,卻真正的群星競耀、亙久放射光芒而波瀾不驚——沒有大氣層的星空煙火氣全無,單調而刺眼、久觀生膩。

噴射機調運得井然有序,依照燈光語言有條不紊取來貨囊在湖邊堆碼,又經過清點與抽氣程式之後轉運入廠。

這麼看著我恍惚起來,月球亞軌道上的那個空間站叫什麼來著?哦,巔峰號。

那個釋放艙呢?尚無名無號吧。

那麼這裡此地呢?…我一點一滴重新找回自己位置,希冀尋獲式微之重做為真切人生的新定向。

十年前隨著天體開發,四處興起過命名熱潮。

但凡名稱的由來總會尋個出處或典故,就像我身處的綿湖取名做“恩底彌翁”,在神話中是個與月亮女神有著戀情的牧羊男,永久深睡在愛的夢幻當中,只在女神由空中降臨,親吻他時才會短暫清醒享受起片刻人間歡眷。

因為應景,相應的這裡廠區就此稱為恩底彌翁工廠。

而月亮西部還有個超大型湖區,據說足有三百多米深,故而就被稱為“千尺湖”或是“桃花潭”。

後者也是因為在月食蒞臨時候,自地球上所觀測到的色域與形狀正好與桃花接近,因此由古詩詞中抽取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雅句做為稱謂。

地月工業發展起來後,那裡已成為月球最大的集運基地,純因受益於天平動地區獨享的地理交界區貿易雙向優惠。

據地線統計,每年有數千萬噸的物資由該湖區濺落、經轉月球各處。

然則最大的濺落點還是在月背,一個被稱為“夢漣湖”區的地點,同我在地球期間上大學時的校址所在地同名。

那個地位傳聞頗多,真實情況被共識協議保密的厲害,總之那區域運輸品往來吞吐巨大是個有份量的所在。

它還不像恩底彌翁湖是個半人工基建,那裡據說是個真實的月湖,地質年代同地球相仿,說不定就是由地隕砸陷所形成的。

至於為什麼稱作“夢漣”尚不知曉,畢竟月球上非極地區域中並沒有水液,又何來波漣?若是發現存在體量巨大的水冰在理論上也不支援,目前勘得的水沫體都以微晶形式固封在玻璃質中,需要特殊的工藝去提取才能逼出來,這是導致月球生產生活極度水資源缺乏的重要因素。

既然沒有水體,故而附會玻晶裡“細碎的漣夢”似乎也不通。

因此,夢漣湖的稱謂比較靠譜的說法是與我大學附近的那片“霍頓異星地貌區”有關,畢竟太陽系中許多地構命名從母星上都能找得到。

**************************************我一頭栽倒進日記的閱讀當中,無疑裡面書寫的內容讓人深深迷醉——月亮上竟然有湖、有噴射機、有指揮工作的人!那時大約過去已有兩個時辰,腹中已微有飢餓感,可正是這種飢餓感調配上所能讀懂的反而振奮我的精力、刺激我清醒,這飢感還來自對知識匱缺的不滿足與極度攫取的需要。

當下的我雖然是做著往溯記錄,但再次又沉浸回當時的狀態,湧起念念不忘,總感覺只有寫下來才可把握住。

另外的焦慮還有,對未知的所以已然具有某種神聖性,由著我擔憂這臆境再次關閉,不管是在當時還是正做記錄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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