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晝聽了阿山的話,不知所措。

阿山就像武俠小說裡的神秘高手,究竟是好是壞?是何居心?完全看不透。

“混小子!錢我帶來了,趕緊把小純放了!”

一聲怒吼打破了馮晝心中的沉寂。

他忽然意識到,鍾超的處境很危險,於是趕快跑回去幫忙。

另一個女孩仍被捆著,無力地躺在地上,還套上了頭套。

一個頭發稀少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輛開著門的計程車前,手裡舉著一張銀行卡,樣子有些邋遢,充滿疲態的臉看起來很慌張。

這男人就是他們要釣的“魚”。

他叫白興懷,是白希純的大伯。

那頭領還在和鍾超纏鬥,阿山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幫忙。

那中年男人的喊聲使頭領分了神,鍾超抓住時機,一棍打在他右臉上。

血不斷從頭領的臉上淌出來,即便是他這樣身經百戰的強者,鍾超這一擊也足以使他的顴骨裂開。

頭領忍著疼痛,用刀指著地上的女孩,對鍾超說:“你別動,否則我殺了她!”

隨後又對那男子說:“想要她活命,就親自把錢送過來!”

中年男子只好照頭領所說,提著錢走到他身邊。

頭領拿了錢,立刻退後幾步,大喊一聲:“就是現在!”

只見一側巷子裡的的汽車忽然啟動,朝男子和那女孩奔來。

驚慌之中,男子將女孩推了出去,自己則來不及反應,被車撞飛。

他落到了一座平房的屋頂上,又滾落下來,渾身多處骨折,癱倒在地上。

而那女孩還戴著頭套,只覺得被推了一下,對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頭領見自己的計劃沒能得逞,氣急敗壞地持刀刺向那女孩。

中年男子忍著劇痛抓起一塊碎磚扔向頭領,正中其左臂。

“媽的!給我弄死他!”

隨著頭領一聲令下,附近的幾個嘍囉一擁而上,將一把把冰冷的短刀刺入那男人的背部。

鍾超和馮晝同時向他們奔去,卻沒能阻止這場慘劇的發生。

“小純對不起,老白……要先走一步了……”那男人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隨後就斷了氣。

鍾超揮動手中的甩棍,片刻後,那幾個行兇的嘍囉便躺在了地上。

另一個和阿山穿同樣灰衣的人帶著十幾個嘍囉衝過來將鍾、馮二人團團圍住,紛紛掏出刀和棍棒,準備將兩人一併解決。

馮晝自知實力不強,怕連累鍾超,便抱著必死的決心,從地上抓起兩把刀,拼命向嘍囉們揮去。

那些嘍囉被馮晝的樣子嚇破了膽,不敢上前。

灰衣人見此情景,只好親自出手。

馮晝與他交戰了幾個回合,連連後退。

鍾超看出對方的力量和技巧均高於馮晝,便趕忙上前助戰。

周圍的嘍囉緩過勁來,也紛紛加入了纏鬥。

就這樣,鍾超、馮晝兩人並肩作戰,合力突圍。

可對方畢竟人多勢眾,兩個人的體力又消耗了不少,一直處於劣勢。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出現在包圍圈外,只揮揮拳就擊倒了三四個嘍囉,令包圍圈出現了缺口。

鍾超和馮晝合力從缺口處衝了出來,三人並肩作戰,打得對方一半左右的嘍囉都躺在地上。

那灰衣人見狀趕忙向身後逃竄,卻發現找不到頭領和阿山。

鍾超上前追擊,情急之下,灰衣人抓起那戴著頭套的女孩,一把推向鍾超,遮住了他的視線,隨即跑進旁邊的衚衕,沒了蹤影。

鍾超接住女孩後,摘下了她的頭套。

只見這女孩一對杏花圓眼,兩簇弧形淡眉,臉蛋上帶著點嬰兒肥,相貌端正美觀。

只是這時的她十分憔悴,面色鐵青,雙眼微睜,看上去奄奄一息。

“希純在哪?”

她有氣無力地問。

鍾超扭頭問馮晝:“剛才你不是去找白希純了嗎,有沒有找到?”

馮晝想起阿山的話,叫鍾超稍等片刻,自己跑去巷子裡那堵牆的另一側,果然發現了昏迷的白希純。

馮晝記得阿山說她已經死了,但還是懷揣著希望去晃了晃她的身體。

誰知白希純在他的晃動下很快甦醒過來。

“太好了,你還活著!”

馮晝高興地說。

白希純用迷離的眼神看著馮晝,問:“你是誰?你把我怎麼了?”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剛才你被壞人帶到這個地方,昏迷了一會兒。

不用擔心,現在他們已經跑掉了.”

白希純愣了一會,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隱約記得阿山給自己吃了藥,又抱到這個地方,後來自己便暈了過去。

馮晝把白希純帶到另外幾人的身邊,另一個女孩見了她,立刻大哭起來。

那女孩叫林婉青,是白希純的好朋友。

而被殺的那名中年男子則是白希純的大伯,白興懷。

至於那個半路殺出的年輕人,他叫宗華龍,與鍾超馮晝一樣,是聽到聲音前來幫忙的。

鍾超已經向林婉青說明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林婉青的內心幾乎崩潰。

她不敢面對白希純,因為自己害死了白興懷,害死了白希純唯一的親人。

白興懷趴在地上,血仍不斷地從刀口冒出。

馮晝試圖捂住白希純的眼睛,不讓她看到這一幕。

可白希純一把推開他的手,奔向白興懷的遺體,在血泊中跪了下去。

“老白……我答應過將來要給你養老的……你怎麼……”白希純抽噎著,斷斷續續地說。

被打倒的嘍囉已被其他嘍囉拖走,頭領、阿山和另一個灰衣人也都離開了,只剩下五個人和白興懷的遺體,被幽暗的小巷包圍著,被漆黑的夜色籠罩著。

鍾超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不想死的話,就別報警!”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循著聲音一同看向一旁的牆頭上。

是阿山。

“警察裡也有龍武會的人,你們報警只會暴露自己,根本抓不住他們.”

阿山說道。

“混蛋!你別囂張!”

宗華龍喊道。

阿山沒理會他,從牆上一躍而下,不緊不慢地對白希純說:“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放心,我暫時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這個人的遺體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憑什麼!為什麼連老白的遺體都不放過!”

白希純吼道。

“沒得商量.”

阿山淡定地說。

鍾超憤怒地拔出甩棍,劈向阿山,卻被阿山一拳打退。

“你很強,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阿山道。

宗華龍見狀也衝過去與阿山交手,卻同樣被阿山輕鬆打退。

“你力氣不小,但靈活不夠,不懂運用.”

阿山又說。

白希純奮不顧身地衝向阿山,被一把推倒。

她站起來,想再次衝過去,卻被馮晝攔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別逞強了。

你大伯拼了命也要保護你,你要是受傷了,他怎麼能安息!”

馮晝邊拽著白希純邊說。

“那我也不能放任一個壞人帶走老白!”

白希純哭喊道。

馮晝死死拉著她,勸道:“咱們以後再想辦法,你現在衝過去就得不償失了!”

可白希純已失去理智,根本聽不進馮晝的話。

……眾人拉扯了很久,白興懷的遺體最終還是被阿山帶走了。

臨走前,阿山看了看馮晝說:“你很有潛力,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練就跟我相匹敵的實力.”

沒過多久,阿山就帶著白興懷的遺體,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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