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會說自己“臉盲”了,他算是感同身受了。

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到底是誰呀?沒辦法,也是一次性進人太多。

一下新招了9個,還沒怎麼接觸過,誰知道誰是誰啊?這就很尷尬。

周不器也只能承認,自己在認人方面實在是缺乏天賦。

倪強認不出來,這個小秘書還是認不出來。

有的官員和企業家,在這方面就很厲害,很多人見過一面,過了好幾年偶爾的一次見面,就會隨口說出他的名字。

這種技能在社交場合裡就太厲害了。

能夠快速準確地說出對方的名字,就會讓對方心裡產生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從而更願意與其交往。

周不器覺得自己是把更多的精力和心思都花在工作上了,沒有在這些“輔助技”上加技能點。

好在這個女孩兒很聰明,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跟大老闆一起乘電梯相處的機會,嬌俏地說:“老闆,我叫趙李牧歌.”

周不器這才記起來,笑著說:“我知道,你在中戲讀書,對不對?”

“嗯呢!”

趙李牧歌揚起白皙的下巴,很開心。

周不器隨口問:“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你媽媽姓李嗎?”

趙李牧歌抿嘴道:“嗯,爸爸姓趙,媽媽姓李.”

“牧歌呢?”

周不器接著問,“這是什麼意思?”

趙李牧歌輕笑著說:“我爸媽都是音樂人,他們想讓我成大後在音樂領域有所成就,就取了這個名字。

我從小就學習藝術,可實在沒什麼音樂天分,後來就去中戲讀了美術設計的專業.”

“那怎麼來應聘文秘了?”

“這個專業沒出路啊……”“是比較難.”

“很多同學大四都出去學習,都可掙扎了,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媽媽說讓我去她們曲團做道具,我才不去呢,那就是個狼窩。

剛好,這時校內網給我發私信了.”

周不器微微一怔,“校內網?”

趙李牧歌抿嘴一樂,“老闆,原來你不知道呀!”

周不器嘆了口氣,“平時忙得不可開交,這不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嘛,過幾天又要去美國出差了,真的沒空.”

趙李牧歌很善解人意地輕柔地說:“我明白,老闆是大人物,平時要處理很多大事。

我……校內網上有一個校花校草的評選板塊,你知道嗎?”

“知道啊,當初還是我設立的呢.”

周不器似乎明白過來,有些驚訝,“難道你榜上有名?”

趙李牧歌就特別開心,很驕傲地揚起白皙的下頜,“是呀,我曾經連續5個月排名全國校花榜的榜首呢!是這個榜單自成立以來,霸榜時間最長的校花哦!”

“這麼厲害?”

“那當然!”

“所以hr就關注到你了,邀請你來面試?”

“嗯,應該是吧.”

趙李牧歌臉色微紅,快速的瞟了他一眼,小聲地說:“我在校內網的個人主頁上有留言,我說我沒談過戀愛,也不想談戀愛,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這樣啊……”周不器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

現在的年輕小姑娘,都一個比一個聰明啊,這一番暗示,真是直擊周大老闆的“痛點”了。

這也不奇怪,畢竟在入職的面試環節,問了很多跟工作無關的問題,比如初吻在不在、是不是黃花大閨女……這種隱私,跟工作有什麼關係?開始可能還暈乎乎的不太懂。

等姑娘們都入職了,再簡單的一番交流,彼此之間也就或多或少地會有一些猜測了,這很可能是大老闆的一點特殊要求。

這時,電梯已經來到了7層。

周不器往自己的辦公室裡走,沒想到,趙李牧歌緊跟著他身邊,一點都沒有回自己秘書室的意思。

這可是難得的跟大老闆相處的機會。

趙李牧歌壯著膽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小聲地說:“在校內網上,有很多人都質疑我,說我是故意打造清純玉女的人設,然後去爭取男同學們的紅花,才能連續好幾個月排名第一。

可我沒說謊,我真沒跟男生約會過,我現在還是乾乾淨淨的.”

周不器見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也不好把她給轟走,“也正常會被別人誤會,現在的年輕人,哪有不談戀愛的?”

趙李牧歌老氣橫秋地說:“我早就不相信愛情了.”

“啊?”

周不器有些好笑,也成功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來到了辦公室裡,他來到辦公桌後的老闆椅子上坐下,然後向寧露吩咐,“聯絡庫裡安,看看他有沒有時間,給我回個電話.”

趙李牧歌則是俏麗麗地站在辦公桌旁,距離他的老闆椅只有半米,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左顧右看,似乎對老闆辦公桌上擺放的兩個鑲嵌著女孩兒相片的相框很感興趣。

一個是伍雨,一個是薛寶珊。

不過她一個都不認識。

只知道這倆漂亮姐姐一定跟大老闆關係不淺。

要麼是妹妹,要麼是情妹妹。

“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周不器覺得挺有趣,“怎麼不相信愛情了?”

趙李牧歌細聲說:“小時候我撞見過好幾次,爸爸帶著漂亮阿姨回家,有好幾次還帶我出去逛街呢,阿姨還會給我買新衣服。

稍微長大一點懂事了,就覺得對媽媽好不公平。

再後來,家裡出了一點事.”

“什麼事?”

周不器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片子拿捏的分寸把握的可真是好,成功的吊起了他的胃口。

唉,時代變了啊!年輕女孩兒都變聰明瞭。

哪像前幾年那樣,連伍雨、薛寶珊這樣的名校女孩子,都稀裡糊塗暈乎乎的,不可能在男女關係上有這麼細膩的心思。

別說伍學姐和寶妹妹了,連溫知夏也一樣,她還是大學老師呢,也都是輕而易舉地哄在手心裡。

趙李牧歌輕咬著紅唇,小聲道:“後來,我家的房子被收走了,我家搬去了姑姑家住了半年多。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家裡的房子不是爸爸媽媽買的,是媽媽的領導送給她的。

後來那個領匯出事了,媽媽也受到了牽連,房子也被收走了.”

周不器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趙李牧歌噘起嘴巴,“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爸爸媽媽做音樂,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錢。

後來她們想讓我從事這行,我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周不器點了點頭,“藝術行業就是這樣,做到了頂層,可以賺來金山銀山。

如果身處底層爬不上來,收入還不如普通人.”

趙李牧歌乖巧地站在一旁,低下頭,輕聲道:“嗯呢,所以我就接到了通知,就過來面試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寶貴的機會.”

周不器笑笑,對她鼓勵,“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做出正確的選擇,1912年進宮當了太監,1949年當兵加入了國軍,那就只能在滾滾洪流下走向悲劇,再努力也沒用.”

趙李牧歌被逗得“撲哧”一笑,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向前走了一小步,貓下腰,湊過去小聲地說:“老闆,你和麥子去英國出差,是不是那個了?”

等重新站直了腰桿,臉蛋已經是緋紅一片,像一塊大紅布。

顯然這句話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

周不器故作不知,“哪個啊?”

趙李牧歌輕輕地一跺腳,略帶幾分小嫵媚地瞟他一眼,嬌憨地哼了一聲,“我都知道,我能看出來!麥子回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更漂亮了,更有氣質了,也……也成熟了,就跟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

周不器笑著說:“這都正常,閱歷可以讓人成長.”

趙李牧歌鼓著嘴巴,眸光卻不敢看他了,支吾著說:“我……我也可以那樣.”

周不器似笑非笑,“哪樣啊?”

趙李牧歌故作爽利地說:“就像麥子那樣唄.”

這時,寧露露頭了,衝著這邊喊道:“庫裡安回電話了,2號線.”

要工作了,周不器就不能在這逗小姑娘了,笑著說:“好啦,你先回去吧……嗯,這段時間讓你們做社會調研,去調查租房市場的情況,怎麼樣啊?”

趙李牧歌沒有得到確切的回應,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深淺,公司裡還是工作更重要,“調查了,總結報告都寫了七八篇了.”

周不器道:“那你就回去,跟他們一起都做好準備,明天或者後天,我會聽你們的彙報,每人5分鐘的時間。

彙報好了,有獎勵;彙報不好,要懲罰.”

“什麼獎勵呀?”

趙李牧歌美眸盈盈,很心切的樣子。

“好啦,去吧.”

周不器一揮手,就接聽了2號線的白色電話,打算跟庫裡安聊聊,詳細瞭解一下他在雲資料庫這個業務上的構思和佈局。

趙李牧歌一步三回頭,嘴巴鼓起,似乎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走出這間主辦公室,就被寧露給叫住了,眼神比較嚴厲,“牧歌,過來!”

“三助,你叫我呀……”趙李牧歌有些心虛。

寧露盯著她,略帶幾分警告,“老闆很忙,每天都有很多大事等著他處理,耽誤了一分鐘,可能就會影響到多少人的就業崗位。

你要學會懂事,不能黏人.”

“哦,我知道了.”

趙李牧歌低頭認錯。

寧露輕輕頷首,問道:“對了,上次帶你們去美容院,不是都做了鐳射脫毛專案嘛,效果怎麼樣?”

趙李牧歌細聲說:“有點扎人.”

寧露笑了笑,很輕鬆地說:“中午咱們一起去美容院做spa,這幾天感覺你們都曬黑了呢,順便再做一次脫毛。

多用鐳射打幾次,就不長了,就不扎人了.”

趙李牧歌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狐疑,然後就好奇寶寶一般,悄悄又雀躍地問:“寧姐姐,是不是老闆喜歡這樣呀?”

寧露白他一眼,“就你機靈!”

“耶!”

趙李牧歌笑靨如花,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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