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看了看手中藥材,又道:“在下本是好心好意為二小姐配新藥,以便二小姐能好得快些,才能多去殿下面前走動走動呢,唉,如今看來,一片好心全然被當做了狼心狗肺。

如此,二小姐也不必吃什麼藥了,等個兩三個月,自行就能夠痊癒啦.”

雲凡欲走,聞人雪情急之下便道:“雲太醫請留步.”

雲凡站在聞人雪房間的門口,面朝外。

晨光淬亮了視線裡一座一座的宮殿上的琉璃瓦,顯得分外璀璨。

他彎著眼睛,瞅著聞人笑正往院子裡走來,在聞人笑抬頭的時候,對聞人笑做了一個鬼臉。

聞人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說道:“是雪兒態度不好,對雲太醫多有冒犯,還請雲太醫不要和雪兒一般見識.”

雲凡轉過身去,道:“二小姐這是哪裡的話,雲凡又怎會跟二小姐一般見識呢.”

聞人雪忍下心中諸多不快,說道:“雲太醫,雪兒想和雲太醫做個交易,不知道雲太醫有沒有興趣?”

雲凡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道:“二小姐不妨說來聽聽.”

聞人雪一聽,有戲,於是面色緩了緩,帶上一抹嬌羞的怯意,道:“實不相瞞,雪兒心儀太子殿下,已傾慕他好久。

這次因禍得福,能夠住進東宮來,是雪兒夢寐以求的事情。

若是再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雪兒就是死也知足了.”

說著又換上一副悽悽楚楚的神情,“原本,姐姐生病,皇后娘娘定雪兒為太子妃,誰成想,最後卻是姐姐橫刀奪愛,搶走了雪兒最心愛的男子。

雪兒知道,自己不能夠怨她的,畢竟她是侯府的嫡女,但雪兒如何也心有不甘。

雲太醫,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是要好的朋友,倘若雪兒有你相助,想必一定能得償所願。

你若是幫了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們便是盟友,我只會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你說盡好話,到時有你不盡的好處。

又或者,你開個價,沒有江家拿不出的錢.”

一席話,聞人笑站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雲凡摩挲著下巴,陷入了糾結:“二小姐開的條件如此優渥,我不得不動心啊。

可是該開個什麼條件好呢……”聞人雪隱隱驕傲地揚了揚嘴角。

她還以為這雲凡是個多麼清高的人呢,沒想到自己稍一撒餌,就心動了上鉤了。

這樣也好,有云凡的幫助,她在這東宮裡起碼不用孤立無援。

正這樣想時,雲凡就道:“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該開個什麼價,這樣吧,二小姐不是說若是能得殿下青睞死也知足了麼,那在下就要二小姐的命吧,二小姐如此金貴,定然命比千金啊.”

“你!”

聞人雪看著雲凡臉上刺目的笑容,才恍然明白過來,雲凡不過是逗著她玩。

她氣急道:“雲凡,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過是個太醫,有什麼可囂張的。

等來日,我若是入主東宮,有得你這奴才好受的!”

雲凡聳聳肩道:“就憑二小姐這狠話放得,在下也萬萬不能讓二小姐成功地入主東宮啊。

況且,東宮不是已有一位主子了麼,是吧太子妃娘娘.”

聞人笑不緊不慢地移了移身,出現在房間門口。

她半勾起嘴角,穿著一身玫紅的裙子,頭上斜斜挽著一個髮髻,兩縷長髮施施然從鬢角滑落下來,眉眼間風韻天成。

和蒼白的聞人雪比較起來,聞人雪黯然得就似地上的塵埃。

聞人雪又意識到方才她說的話興許被聞人笑給聽去了,蒼白的小臉越發地白了白。

聞人笑如若無事地問:“雪兒妹妹的身體可有好些了?”

聞人雪生硬地回答:“多謝太子妃關心,已經好多了.”

聞人笑斜睨向雲凡,雲凡便揹著藥箱道:“娘娘和二小姐想必還有許多話要說,在下這就不打擾了.”

說著就退了出去。

聞人笑不慌不忙地走到窗邊,推開房間的窗戶,說道:“妹妹身子好了,也該多多開窗通風。

你看,窗外的景緻多麼美.”

她還不忘對著窗外,捏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便有一隻五光十色的騷包鸚鵡拍打著翅膀爭前趕後地飛來,一個俯衝,落在窗欞上。

聞人雪看了兩眼,見聞人笑正逗弄著鸚鵡,覺得那鸚鵡不過是一隻畜生,因而也沒有多往心裡面去。

聞人笑一邊順著綠豆的毛,一邊緩緩說道:“方才你想求雲凡幫你入主東宮?”

聞人雪一噎,答不上話,她看著聞人笑的側臉,被陽光給淬亮,美麗得讓她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聞人笑隨即又輕笑兩聲,道,“你求他多沒趣,他橫豎就是個太醫。

好歹我現在才是一宮之主,你求他還不如求我呢.”

聞人雪冷笑兩聲,道:“我求你,你會答應嗎?”

聞人笑直了直身體,轉身看著聞人雪,而後道:“看你這樣子,莫不是還在奢望我會答應?你覺得我會答應嗎?你這幾日住在東宮也好,我一個人在東宮裡覺得甚為無趣,過來找你消遣消遣,也可順便打發時間.”

“聞人笑,你把我當什麼了?”

聞人雪氣道。

聞人笑挑眉道:“別人不要你,你非得要死乞白賴地往上湊,且莫說我把你當什麼了,我也想問問你,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你把你自己當成送給太子的一個玩偶,亦或是一個姬妾,只要能討得太子的歡心,你莫不是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嗯?”

聞人雪氣得嘴唇哆嗦,手指死死地掐進掌心裡,怒極反笑道:“這個時辰,你還有時間來看我,而不去陪太子殿下,想來也是太子殿下嫌棄你不要你,你才往我這裡湊吧?我早就聽說,你自打成親以來,都是和殿下分房睡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看起來不如表面上的那麼恩愛麼,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聞人笑挑挑眉,沒說話。

聞人雪自覺戳到了她的痛處,便又道:“太子妃又怎樣,你在我面前顯擺又怎樣,太子殿下一樣看不上你。

不然他為何不願意和你圓房,他嫌棄你吧,因為你早就被人給糟蹋過了!”

聞人笑審視著聞人雪面上扭曲的笑容,道:“你好像很開心?”

“好像我這個時候幸災樂禍也不太厚道,”聞人雪挑釁地昂揚著下巴對她道,“但不可否認,我現在的確是很開心.”

聞人笑走到聞人雪面前,低著眉眼不辨喜怒地盯著她,忽而邪佞一笑,道:“是不是沒人教過你,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在誰的屋簷下,還敢這麼囂張.”

她彎下身來,冷不防伸出手指鉗住聞人雪的下巴,聞人雪緩緩睜大了雙眼,將她充滿邪氣的笑容望進眼瞳裡。

聞人笑語氣涼薄道,“是不是上次的教訓,還沒能讓你長點記性?不要緊,我不介意再給你點兒教訓。

在這裡,本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沒有人能知道,你信不信?”

“你、你想幹什麼?”

聞人雪往後縮了縮。

聞人笑雙眼清透如琥珀,讓人一眼就能看得透,又彷彿永遠看不透。

她與聞人雪對視,片刻鬆了手,拂了拂衣襬,似笑非笑道:“怎的,這就害怕了嗎?既然你現在身在東宮,本宮若是不好好款待你,也說不過去。

定會不辱使命地讓你絕望而去.”

“……”聞人笑橫著手臂,手臂上蹲著尊神綠豆。

她見聞人雪說不出話,便輕巧地吹著口哨,眉梢一挑,道:“綠豆,搞她.”

綠豆得令,當即在房間裡飛撲起來,圍著聞人雪轉。

它的爪子尖,喙也尖,抓爛了聞人雪的衣裳和頭髮,惹得聞人雪尖叫連連。

聞人笑雲淡風輕地走了出去,悠悠道:“太子去早朝,皇后念你是我妹,讓我不必過去請安好好與你相處,我真是閒得胸疼,放心,每日都會過來的.”

“聞人笑,太子殿下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人笑一邊雲淡風輕地跨出門口一邊道:“我好怕啊.”

院子裡的碧樹上,安置著一張石桌。

此刻雲凡正坐在桌邊的石凳上,桌上放著他的藥箱。

見聞人笑一出來,雲凡就嬉皮笑臉地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兩人一起坐在石凳當,望著遠方徐徐升起的太陽。

“雲太醫這幾日好殷勤哦,事事都親力親為.”

雲凡道:“二小姐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妹妹,在下不上點兒心好像說不過去的嘛.”

他看向聞人笑,“你和太子咋樣?”

聞人笑反問:“你覺得他那樣的人,能咋樣?”

“不是吧,中秋節那天還好好的”,雲凡道,“看起來恩愛得要死,沒有哪個不羨慕嫉妒恨的.”

聞人笑淡笑一聲,不答話。

雲凡便支著下巴,又道:“其實從開始到現在,太子也沒什麼錯不是嗎?太子妃要是覺得他只是為了政治利益才娶的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可能你心裡很明白,他對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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