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我甚至有些時候都懷疑，你這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林曦：“……”
“不過，你居然能這麼直白的問我，看來是真的不喜歡了。”
“我只是好奇。”林曦還是給他留了點兒面子的，畢竟都是暗戀過別人的，那種感受，她明白。
白序笑，“少來了。你但凡有點兒喜歡我，都不會這樣問。你對三哥不就是例子嗎？”
“你都能拐彎抹角問到我問到二哥那裡，就是唯獨沒有正面問過三哥。”
“那才是喜歡，那才叫好奇。”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至於讓你來安慰我。再說了，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現在喜歡我，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是跪下求我，我都不會同意。”
“……”林曦一口氣哽住，原本這個話題還挺敏感的，說起來還是有點小尷尬的。但是被白序這麼一攪和，瞬間只剩下無語了。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
白序摘下眼鏡，一邊擦一邊認真地說：“從剛喜歡你那會兒，我就沒想過和你在一起。不然我早就下手了。”
“不過仔細一想，我就算是趕在三哥前面和你在一起，按照三哥那蔫兒壞的性子，八成也得挖我這個親弟弟的牆角。”
“嘖，他那個戀愛腦，為愛做三這種事，也不是幹不出來。”
“別說，想想還蠻刺激的。”
他話音剛落，腿上就捱了一腳。
結結實實的一個鞋印烙在他西褲上。
白序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就等著她這一腳了。
“說實話也不行了？”
林曦抱著胳膊，斜睨著他：“說實話的基礎是，你說的得是人話。”
這話把白序噎的好一陣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
林曦這兩天都住在院裡，白序也是。
周叔叔和青姨要回去工作，不能待太久，次日下午就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登機前，青姨用力抱住林曦，“阿姨等著你和小嶼的好訊息。”
“啊？”林曦愣住。
青姨怎麼知道的。
青姨衝她笑了笑，“來之前我和你叔叔還挺擔心你的，想著你小時候那麼喜歡你二哥，要是你同意，就讓你們兩個先定下來。總要有個人照顧你才是。”
“……”果然，林曦猜對了。
沒等她說什麼，青姨示意她先不要講話，繼續說道：“但我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我私下問過你二哥，他表示你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在車上時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但也沒有拒絕。我回去仔細想了想，要是沒有的話，按照你這孩子的性子，肯定要直說才是。”
“遮遮掩掩的，八成是真的有情況了。加上你二哥的話，我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您怎麼知道……是三哥啊。”
“你表現的未免太明顯了。”青姨戳了戳她的心口處，“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哪有。”林曦不承認。
青姨失笑，“你和白序之間沒什麼顧忌，談起你四哥相親的事你也沒什麼變化。但我和你伯母聊起小嶼的近況時，你倒是格外關注。”
林曦：“……”
“放心，青姨沒說出去。這是好事。”青姨握住她的手，“曦曦有喜歡的人了，阿姨高興還來不及呢。一定會替你保密的，阿姨等你的好訊息。”
——
回去的路上，林曦問白序，“真的很明顯嗎？”
白序偷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聞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林曦沒再說話。
晚上，林曦接到了程斯的電話。
因為有時差，程斯一直等到現在才有空給她回電話。
“老爺子的話你就隨便聽聽就好，千萬別當真哈。”
“放心，我知道。”
“那就好。”程斯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說：“你是不知道啊，三哥差點要和我翻臉。”
林曦換了個話題，“郵件你看到了嗎？”
“哦那個啊，我看過了。我和老高商量過了，按照你的意思來。”
“那就讓副總按照我一開始說的那樣做吧，我就不單獨找他聊這個問題了。”
程斯一口應下，“行。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下次老爺子要是還找你，你就直接拒絕，有什麼事找我。”
“好。”林曦換了隻手接電話，“也能理解程爺爺的心情。”
“害。”程斯嘆了口氣，“他啊現在就是瞎操心。”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道理程斯心裡都明白。
也知道爺爺是為了他好。
第二天上午，林曦發現助理遲遲沒來。
剛想問一下，突然瞥見桌上的檯曆。
對，校慶。
本來他要請一天，但是昨天臨時給他打了個電話，改成了兩天。
反正他馬上也要離開飛雲了，一天還是兩天，林曦也不在乎。
隨口就應了。
“林工！”陳工的助理暫時過來幫她的忙。
“你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暫時沒有。你去陳工那邊忙吧，我有事再叫你。”
“好嘞。”
林曦翻了翻微信列表，把人事部經理找出來。
對方已經提前得到了一點兒訊息，也不意外林曦會找她。
不過，上面交代過，她也不敢多問。林曦說什麼就是什麼。
“幫我物色一個新助理。”
“林工有什麼要求嗎？”
同樣的話經理之前也問過。林曦上次給出的回答是，沒有要求。
這次，她遲疑了一下，“應屆生，不限制學校。我親自面試。麻煩儘快。”
人事經理：“好的！”
中午進食堂吃飯的時候，林曦打完飯回來，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人佔了。
她的水杯被人放到了對面的位置。
林曦淡定自若的上前，在對面坐下，默默吃飯。
全程，對方的女人什麼都沒做，一直明目張膽的打量著她，視線在她臉上徘徊。
帶著點兒審視的意味。
林曦吃了一半放下筷子，雙手交握墊在下頜處，清凌凌的眸子直視對方：“家裡有沒有長輩和你說過，這樣盯著別人看，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你在這裡，很影響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