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陳志典的逆襲見我揣著手走過來,肖小三和馬茂春都愣了一下,肖小三先過來迎了我幾步,才問道:“大牢禁地,誰都不讓進的。

我一直進不去的,不知道大人在裡面是什麼狀況.”

“嗯,我也是來看看.”

我走得不快不慢,表情也很淡然。

“馬統領,我是皇上親口承認的查案官,總不是與此案的無關人員。

並且,我想進去問肖大人幾個問題,也是與本案有關的,是不是可以呢?”

馬茂春看著我,眼睛裡有了猶疑。

我也只是看著他,很認真。

“放心,這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劫獄,也不會下毒。

這些人我都不帶進去,我只是自己進去。

你也看得到,我身上什麼兵器都沒有,我也根本不會武功。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就將外衫脫掉,你再找人給我搜搜身,保證連個紙片都不會有的。

對了,那個食盒是我帶來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吃一吃。

我們南廠的飯菜也是不錯的。

或者,你從你們禁軍哪裡給我準備一點吃喝,畢竟,我也是一整天沒吃過飯的.”

馬茂春還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也不著急,讓陳一陳二把食盒開啟給他看,並且也脫掉了外衫,幸好這夜裡已經有初夏的風,即便是單層衣裙也不冷,完全不具備任何威脅性。

“我知道,你也是難辦的。

畢竟是宮裡的命案,死的人又都是重要的人物。

不過,以我南廠的名聲來說,我一個查案官如此有誠意守規矩,又是皇上親口答應的,見見案犯也是可以的吧?”

終於馬茂春點了點頭,還是放了我進去。

但也只有我和他進去的,食盒和外衫都不讓帶進去。

“我給肖大人準備了飯菜,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等下我也給你準備一些熱粥,你慢點吃。

今日的事情影響很惡劣,我聽說兆奐禮正在找人要聯名狀告肖大人草菅人命,公報私仇.”

“嗯,可以想得到.”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在大牢裡行走。

這裡我也不是沒來過,因此也沒有害怕,只是覺得有點陰冷。

肖不修這個職位,的確是擔得起天字號第一間牢房。

但是,他的罪名是殺了朝廷命官,因此待遇並不是很好。

這宮裡的大牢也是很有講究的,比如之前老御史兩口子鬧感情不和的時候,住的還是不錯的。

但這一次肖不修的重犯,直接就是最簡樸的牢房,當然還是有桌子,有土炕的。

他背對著我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許是在耍帥。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還冒著熱氣。

馬茂春和他關係好,所以也不會虧待他。

這一點我很是篤定,因此也完全不著急。

開啟牢門的時候,肖不修才轉過頭來,看到了我,眼睛裡有一絲薄怒,問道:“外衫呢?為何這樣進來?”

“哦,馬大人不讓穿,給脫了唄.”

我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就坐在了他的土炕上,還成,至少有個草墊子,也有一個薄被。

“馬茂春!”

肖不修的聲音很不友善,“肖小七是查案官,你不應這樣對待她.”

“肖大人啊,她自己脫的……”馬茂春一臉的尷尬。

“好啦,別說他啦。

你先吃點東西吧,一整天沒吃飯吧?沒事的,先睡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我脫了鞋,直接躺了下來。

被子有點潮溼,還有點臭。

不過,總比沒有強。

這裡的確有些冷。

“肖小七,你要做什麼?”

肖不修和馬茂春同時吼了我。

“睡覺呀!今天白御醫給我吃了個藥丸子,本來是應該早點睡覺的,我真的硬生生扛到了現在。

我要睡一下了,實在太困了,別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搬出去。

我要在這裡和肖大人睡的,他比較暖和.”

我閉上了眼睛,忍了很久的睏意終於戰勝了我。

迷迷糊糊之中,肖不修和馬茂春說著什麼,然後又吼了他一嗓子。

後來又過了一會,肖不修也躺在了床上,從後背抱住了我,也蓋上了被子,我這才覺得沒有那麼冷了,就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這真是漫長的一天,也是我人生中,又一個特別艱難的一天。

睡醒的時候,我的臉在肖不修的胸口處,能夠感受到他輕輕的起伏呼吸。

我又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結果就聽到他說:“肖小七,你再靠過來一點,我就要掉地上了.”

聽到這話,我心情好了很多,也就老老實實不動了,“幾時了?”

“接近午時.”

肖不修直接把我往土炕裡面推了推,又把被子蓋好。

“我居然睡了這麼久,沒人過來說我麼?”

我略略驚訝了一下,這個安神丸還真是挺厲害的。

“你睡得跟小豬一樣,說了也白說.”

“哦,那大人睡了麼?”

我真想白他一眼,但是又覺得好累。

這土炕很硬,睡起來腰痠背疼。

“睡了.”

肖不修的聲音低沉,也是好聽的。

“那我們聊聊昨天的事情吧,可以不算做口供,只是要您回憶一下,為什麼兆奐烔會殺李真兒,就在那一瞬間,您看到了什麼?”

我的確是想自己爬起來的,但是我發現這床還真的是挺下的,我要是想坐起來,就要和肖不修疊在一起了,那姿勢也挺難描述的。

肖不修見我要起來,就直接翻身從土炕上坐到了一旁的破椅子上,把土炕留給我,我才得以坐了起來。

不過還是有點冷,我就把被子披在了身上。

肖不修還穿著南廠的官服,所以看起來,我反而像是那個被關起來的犯人。

他看了看我,才說道:“前院到後院不過幾步之遙,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偏廳人影晃動,兆奐烔已經抓著李真兒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有一處很奇怪的地方.”

“兆奐烔在殺李真兒之後喊了一嗓子,對不對?”

我問道。

“對.”

肖不修很認真地看我,“你聽到了?”

“對,聽到了。

‘肖小七,救我!’他在喊完這句話之後,才被你殺了。

長劍貫胸,死得特別快.”

“他當時將李真兒大力撞到柱子上的時候,其實我已經發現那不是你。

但長劍已經出手,收不住了。

他在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很痛苦的樣子,也就是在瞬間喊出了這句話,而我的劍也插了過去,他也沒有躲.”

“是否是神志不清呢?”

“這個沒看出來,但那個樣子絕對不是兆奐烔平時的樣子.”

肖不修又回憶了一下。

“他平時的動作不會那麼大,並且很是拘謹。

其實,就算是他與你已經很相熟了,但在做派上依然是很規矩,沒有越雷池半步.”

這僅僅是表象,卻很難說有什麼問題。

我撓了撓頭,發現自己的頭髮里居然還有稻草,情不自禁地罵起人來。

“馬茂春,我要是長了蝨子,你得幫我洗澡!”

“那我可不敢,肖大人還不弄死我.”

馬茂春居然在牢門的外面站著,接了我這句話。

“喲,你居然偷聽!”

我笑了起來。

“哪裡是偷聽?是一直聽,根本就沒走.”

“為啥呀?”

“一個審案官,和一個要犯睡在一起,我能放心麼?”

馬茂春自顧自地已經開啟了牢門走了進來,身後還出現了他的禁軍拎著食盒,“吃點吧,虧你還真睡得著。

也虧得肖大人一直忍著你,居然成了你的人肉暖爐.”

“嗯,吃.”

我摸了摸肖不修的手,還是很暖和的。

“肖大人,你多吃點,然後安安心心在這裡等著,雖然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但是,這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肖小七,無妨的,不過是殺了個人而已.”

肖不修那表情讓我很想揍他一頓。

“大人,兆奐烔不是壞人!他是翰林,也是皇上正在用的人。

你可是在這麼多人眼前殺了他,這可不比你之前殺的那些貪官,這是不一樣的!”

“有何不同?就算是現在我殺了你,也不過是殺了.”

他居然如此輕描淡寫,我和馬茂春都愣住了,那妖孽的臉龐居然還有一絲笑容。

“我肖不修說殺了,也就是殺了.”

“這事情就算是你救李真兒的緣故,皇上也會怪罪你的。

畢竟,李真兒和兆奐烔相比,還是兆奐烔更重要一些吧.”

馬茂春都忍不住說話了。

“那又如何?這事情不在於我殺沒殺人,而是皇上怎麼看.”

肖不修這句話看起來很是狂傲,但我卻也覺得很是有道理。

他之所以爬到這樣的高位,不也是皇上給託舉上來的麼。

我想了想,才又說道:“就算如此,我也是想弄清楚為什麼兆奐烔要殺李真兒。

或者說,兆奐烔原本是想殺我呢?”

“對!”

馬茂春立刻說道,“兆奐禮可還在那裡跪著呢,說是要給他一個交代什麼的,搞得挺亂的.”

“所以,我更要搞清楚這個事情.”

我站起了身,“肖大人,你就吃好喝好,我要是困了,就找你來睡覺,所以你要暖暖的,給我暖被窩的.”

這話說的,的確很是沒皮沒臉了。

馬茂春裝作沒聽見,跟在我的身後出來,我也沒敢看肖不修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完全不在意呢,還是沒表情,或者乾脆都不想搭理我。

剛出了大牢,就看到陳志典站在外面,肖小三和陳一陳二特別不高興地跪在了地上。

我有點奇怪,一邊穿著馬茂春遞過來的外衫,一邊問道:“這又怎麼了?”

肖小三看了一眼陳志典,直接說道:“陳大人現在是南廠的都督,讓我們一切都聽他的.”

“啥?”

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一個翰林現在做了肖不修的職位,這差的似乎有些多吧?再說了,怎麼算,也輪不到陳志典做這個位置吧?“肖小三,你平時就這樣的麼?那真是應該打三十軍棍,立立規矩了.”

陳志典一臉的嚴肅,完全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和親和力。

聽了這話,我們幾個更加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了?“看來,肖不修平時對你們的確是太好了,都跑到大牢來了,這是要劫獄麼?”

陳志典果然官威上來了,看起來厲害的不得了,“肖小七,就算是肖不修偏愛你,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能跑到大牢來與他睡在一起呢?成何體統!五十軍棍,立刻執行!”

“啊!”

我捂住胸口,往後退了兩步。

幸好馬茂春託了我一把,這才沒有摔倒。

“幹嘛打我?”

“難道不該打麼?”

陳志典也有惡魔笑容,真是變臉變得太快了。

“那能等下麼?讓我吃口東西再打,否則要是直接打死了,可能就是餓死鬼了.”

我小聲說道,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沒吃飯?”

他問道。

“從昨天早上吃完那半碗粥之後,就沒再吃東西了,現在有點暈.”

我的聲音又小了一點點。

“馬茂春和肖不修都沒讓你吃東西?”

陳志典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白御醫不是給了一個藥丸子麼?吃完就特別困,我就睡了,現在才剛剛醒……”我揉了揉眼睛,“真的挺餓的.”

陳志典走了過來,扯住了我的胳膊,在我的脈搏處按了按,臉色都變了變,“跟我走,先吃飯去.”

“吃完再打?那會不會吐出來?”

我一點都沒掙扎,還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先看看你吃了多少?”

陳志典皺著眉頭,扯著我往前走。

“喝點粥就成,我覺得特別困,白御醫不知道是什麼藥丸子,不過現在胸口不疼了.”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正午的光線還很是強烈,他的眉眼之間透出一股戾氣,有點陌生。

“喝粥,喝藥,喝水.”

他的表情還是挺嚴肅的,忽然又停住了腳步,還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金令牌,馬茂春立刻就跪了下來。

我湊過去才看清楚,上面居然寫的是“如朕親臨”。

看來,我也應該是要跪下來的,不過,我剛想跪的時候,陳志典拉住了我,只是對馬茂春說:“不要讓任何人來見肖不修,任何人都不可以,特別是肖小七.”

“遵令.”

馬茂春還真是很聽話。

誰能想到,一夕之間,陳志典居然上位了,還是南廠都督,代替了肖不修,成為了大月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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