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這一次還真是最毒婦人心撕開了遮羞布,瓔珞也沒有剛才那樣的難堪和掙扎,只是看著玉珍不說話。

玉珍也看著她,然後也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笑著對我說:“小七大人呀,其實我也是穿了紅色的衣服的,因為我也想辟邪.”

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覺得挺噁心的。

兆奐禮若不是要扶著他的老父親,早就跳過來打人了。

現在的他又是一番怒不可遏的樣子,吼叫道:“毒婦!”

“行吧,你這一身我倒是沒看見.”

我點了點頭,“其實,你大可不必殺了兆奐烔,徹底廢了他也是可以的,然後讓他慢慢死,你們再過繼一個孩子,順理成章地過起寡孀生活,總比現在這樣愉快得多.”

我居然還耐心地給出了主意,惹得皇上瞪著眼睛咳嗽起來。

“也不是沒想過這個事情,只是沒意思了。

因為皇上在狀元宴上的一句戲言,兆奐烔真的想娶你回來。

我們想著若是被你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所以,我和瓔珞也是百般試探。

兆奐烔或許也是厭煩了這樣的生活,想與你開始新的生活,無論是讀書,寫字,哪怕是看話本子,你們兩人都更能說得到一起去,還嘰嘰咕咕地笑得很開心。

所以,我恨.”

玉珍很平靜,一如以往的柔弱外表,內心卻也是極為剛烈。

“哦,那你們想多了,我喜歡肖大人的,完全不喜歡兆大人。

那不過是皇上的戲言,之前我也和兆大人說開了。

他就是把我當做一個能說得來的學生,教我讀一些有趣的書而已.”

我看了看皇上,他也看了看我。

“或許是吧.”

玉珍看著瓔珞,“也許是我們兩人也厭倦了這樣的日子,總歸是沒有意思了。

你說得對,《憐香伴》始終是話本子,而真實的生活並非如此,有太多的不美好打亂了這份美好.”

“美好個屁呀!我二弟怎麼可能這樣呢?”

兆奐禮愈加生氣起來,又破口大罵起來,“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老兆大人倒是鎮定了起來,居然走過來,問玉珍:“我待你不薄,為何這樣我的兒子?他可是負了你?傷了你?毀了你?”

玉珍愣住了,看著老兆大人,似乎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句話。

“兆奐烔沒有錯,是這個玉珍根本就不愛你的兒子.”

我說話也挺冷酷的,直接說出最根本的原因。

“玉珍也不喜歡瓔珞,她只是很愛自己而已。

她在兆奐烔身上找到了相應的身家背景,在瓔珞身上找到自己的詩詞歌賦的才華部分,她更是以自己的溫柔美貌自持……她分明是隻愛自己而已.”

“是,肖小七說的沒錯!”

玉珍又笑了起來,還是挺開心的。

“沒想到,居然是你最懂我.”

“嗯,懂的。

但完全不認同.”

我點點頭,又往後退了一步,喊了一句:“馬茂春,捆了她,堵住嘴,小心她自盡.”

因為我這一句說得突然,玉珍愣神的功夫,馬茂春衝了過來,也根本不管不顧什麼憐香惜玉之類的,直接把玉珍按在地上,捆了個結實。

瓔珞在一旁已經不掙扎了,只是看著她流眼淚。

所以,事到如今,基本上也算是清楚明朗了。

玉珍瓔珞兩兩相好,與兆奐烔三人一處,也算是和美。

但日子久了,就覺得沒意思了。

有人要出局,有人想出局。

玉珍與瓔珞表面上是在藏書閣與兆奐烔偷情,幾次之後令兆奐烔放鬆下來,然後趁他意亂神迷之時刺入銀針。

兆奐烔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依然按照日常的約定,到冷宮來送書。

但此時已經覺得身體不適,在矮塌上休息。

氣血上湧之時,早已經迷亂了心智。

前來送被子的李真兒只能說是倒黴,剛好遇到,被神志不清的兆奐烔撞死。

肖不修是剛好見到案發,直接一劍取了他的性命。

始作俑者便是玉珍和瓔珞,但瓔珞是最終刺入銀針者,罪不容赦。

她倒是一點沒含糊,直接全都認了下來,並沒有責怪玉珍一句話。

倒是玉珍,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趴在地上,閉著眼睛。

要不是馬茂春說這人還有呼吸,嚇得我以為她的服毒自殺了呢。

這事情也不太好處理,因為涉及到權貴家族之間的隱私,兆奐烔又是這樣死的,現在連是否將案情細節公之於眾的問題都不太能說的出口。

皇上把白御醫和白管事叫到了身邊,低聲細細詢問了一遍有關男人死時的盎然生機的狀況。

這兩位老人家倒是講的十分仔細,不過聲音很低,我基本上都聽不到了。

馬茂春把人全都捆好了,張公公還是好心將瓔珞的衣服又穿上了。

他回頭問我:“我的小主子,下次可不要讓奴才去脫人家衣服了,搞得奴才都沒形象了.”

“哦.”

我點點頭,“下次換您給嫌犯穿衣服如何?”

“那可別,我可不敢了.”

張公公還是挺規矩的,“敢問小主,如何肯定這瓔珞裡面穿的紅衣?”

“今早她起身低頭與玉珍說話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

這白衣和紅衣其實還是明顯的。

只是兆家這白衣質量好,不會內透出裡面的顏色.”

我看了看瓔珞,她聽得也很是仔細。

我走到她的身邊,“其實,這事情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何苦要拉上我的李真兒送命呢?你昨晚和今日執意要找的也是這根銀針吧?根本不是什麼戒指,而是你知道這根銀針在兆奐烔的體內,在更換棺槨的時候,可能會被人發現異樣。

終究啊,棋差一著,讓我昨晚來攪和了一下。

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不是我來,或許那白管事也會看出端倪的.”

瓔珞還是看著我,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我也沒什麼話想對她說了,既然都成了這個樣子,就等著皇上去判定下一步要如何處理了。

當然,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放了肖不修就好了,其餘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不過,皇上不許我出門,說要留在他身邊等一下,因為他也要趕緊和老兆大人商議出一個結果來。

並且,他速速把陳志典給叫了來,又連同白御醫立刻議事,要趕緊結案才好。

否則這個影響的確是太過惡劣了,大月國的名聲都會臭掉的。

玉珍和瓔珞已經分別被看押起來,其他人等還都在外面候著,不得入內。

兆奐烔的屍身已經裝殮進了新的棺槨之中,蓋子並沒有蓋上,還露了一個縫隙。

按照風俗,直到入土前的最後一刻,才能夠釘死棺材板。

白管事與我坐在院子裡,他拿出了一個小酒壺,要我喝上一口,說是要暖暖身。

我只好又特別客氣地從另外一隻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這裡面也是五香牛肉乾。

他橫了我一眼,也絲毫沒有客氣,捏了一小塊放在嘴裡,細嚼慢嚥,表情很是享受。

我就悄聲問:“我基本上判斷還是對的吧?儘管這事情挺狗血的,但是連蒙帶猜的,也算是找出了真兇.”

白管事又喝了一小口之後,才慢慢說道:“這個思路是對的,觀察得也很仔細。

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娃居然這麼仔細地看男人的那個部位,也的確是很不害臊的.”

“破案破案,一切為了破案.”

這事情我能怎麼辦,的確是很尷尬呀。

但是,如果不是發現了此處的端倪,我就任由兇手還在拉我的小手手麼?反正我是忍不了的。

“天下之大,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嫉妒使人智昏,再聰明也會有破綻。

人活著,就真的是沒意思的.”

白管事的表情很微妙,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又搖了搖頭。

“白管事,既然我們還活著,就是要活得有趣呀。

吃酒,吃肉,吃青菜,看看世間百態,若自己沒有經歷過,但是看著別人如何生活,感同身受,再共情一番,就彷彿已經是又活了一遍,也是很有趣的.”

我向來是笑嘻嘻的,也是這麼想的。

“你師父教你的?”

他又橫了我一眼。

“那倒不是,她和您的想法有點相似,覺得什麼都沒意思,就是每天想揍我一頓而已.”

“看得出來,如果你在我身邊,我應該也會每天想揍你的.”

“為什麼呀?”

“因為好玩.”

他倒是開心起來,“你一個小話癆,還心細,又會哄人開心,也是挺好的。

要不然,陪我住幾日,也哄哄我.”

“哦,那要問問肖大人是不是同意哦。

我可是南廠大名鼎鼎的肖小七。

還有哦,我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待著?您徒弟的徒弟麼?”

我的笑容更明亮一些。

“你又猜到了?”

白管事一點都不驚訝。

“嗯,這個事情就太簡單了,當您說不見我師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之間必然有事情,您也是認識我師父的。

再從我師父這邊往回推,那她教我的這些事情,也是您教給她的。

所以,這一切不是很明白了麼.”

真是當我傻子呢,你們之間這幾句話,我絕對就猜出來了。

再說了,現在,我越發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靜心師父絕對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並且一定是在大月國中有名的人物。

或者說,曾經有名的人物。

“你那師父,是個臭脾氣.”

白管事看了看我,“總算她有個聰明的徒弟,除了壞一點,沒毛病.”

“給我講講我師父的故事?”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她都不告訴你,那我也不能說。

並且,就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按照你的話說,也是很狗血的。

以後有機會,讓她自己跟你說吧。

再說了,你這麼聰明,也多少能猜到了什麼。

我呢,就繼續喝酒睡覺好了.”

“別呀,說一說,我給您帶小肉乾吃.”

我繼續誘惑著。

“嘿,你還真當我貪圖你那點小肉乾麼?我這裡什麼都有!”

白管事簡直都要翻白眼了。

“行吧行吧,我也不問了。

回頭我給您送點小肉乾來,您給我講講別的故事,也是好的.”

我笑嘻嘻地說道。

“你師父也是因材施教,就你這個性子,要讓你認認真真讀書,也真是會被累死的。

倒是講故事之中,把道理告訴了你,也是不錯的.”

白管事看著我的臉,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些出神。

“你是怎麼認識你師父的?”

“哦,我十歲的時候從牆上掉了下來,被師父救了。

然後她就一直養著我,讓我認她做師父,給我講故事了.”

“就這樣?”

“是呀,就這樣的。

不過,因為從牆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至今我也不太記得之前的事情。

還有哦,對哦,您和白御醫不是個中高手麼?要不要給我治治腦子?我現在後腦的右側方還有處疤痕,有時候會疼的.”

我動手拆掉了自己的髮髻,讓白管事摸了摸那道傷痕,很淺了,但依然還是能夠摸出來的。

要不是當年摔得那麼狠,我未必會失憶。

“摸起來倒是好了,內傷這東西也只能靠自己來養,我和白御醫也沒有什麼辦法.”

白管事很是誠懇認真,“多吃點好的吧,有空就去練練功什麼的,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好吧.”

這對話也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這人完全是滴水不漏,絲毫問不出任何內容。

此時,陳志典倒是出來了,他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進了關押玉珍和瓔珞的地方,看起來是要寫口供的。

我湊了過去想看一眼,但又看到了張公公也出來了,就悄聲問他:“有結果了?”

“嗯,這事情不光彩,皇上的意思是儘量掩蓋下來了。

就讓玉珍和瓔珞按照殉情處理,肖大人再關幾日,算是行為不當之類的罪名。

過幾日也會官復原職的,不妨事的.”

“那我家李真兒的事情怎麼說?”

我比較關心枉死的真兒。

“那也真的算是她倒黴,皇上的意思是讓兆家給一些補償,稍後將李家的子侄之類的提拔一個出來給個官職.”

“這是一條人命啊!”

我有點煩躁。

“那你想怎麼著?”

皇上站在了我的背後,“肖小七,這事情雖然是你破的,但是並不能公之於眾。

悠悠眾生之口,朕還是要顧及到的.”

“是是是.”

我也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那顧寶兒怎麼辦?”

“讓她先緩一緩。

之後,看看她是想繼續和你作伴,還是如何,這個聽聽她的意思吧.”

皇上瞅著我,忽然又說道:“今日,朕也真是太過於縱容你了。

居然敢在朕的面前扒貴女的衣服,真是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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