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和沈誠正處在熱血少年的時期,認定了彼此,認定了目標,就要勇敢地做下去。

為了幫助沈誠完成計劃,王展在西京國四處遊走,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然後,和沈誠又仔仔細細地把事情推演過幾次,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開始執行。

沈誠潛伏進將軍府,趁每天為將軍卯時三刻晨練後換洗臉水的間隙,在水裡下了迷藥,趁他一時眩暈之際,拔出尖刀,一擊即中。

之後趁亂快速躲進卯時末刻即將出門的糞車裡,糞車一出門,就會遇到王展準備好的障礙物,令糞車翻到,當糞水打翻在地,一地狼藉之時必然造成混亂,沈誠便可立刻脫身。

兩人的計劃很周祥,執行得也相當完美。

只是在最後脫身時,為了阻擋追兵,王展還為了沈誠,後背被砍了一刀,差點死了。

兩人當時躲在一個地窖了十天十夜,沈誠覺得這輩子恐怕也沒有這麼漫長,看著王展高燒不退,他只好自己先跳進冰水裡浸透,再抱著王展降溫,如此幾晚,王展才算脫離危險,活了過來。

西京國將軍被殺的訊息傳回了大月國,沈誠的哥哥們立刻組織了精英團隊在邊境等候,還派了將士們假扮的商隊進入西京國。

總算有驚無險,把兩個人都順利地營救了回來了回來。

看似說得簡單,可當時這兩名少年也真是膽大,一腔孤勇前行,只為了復仇。

回來後,皇上立刻召見了兩人,詳細瞭解了事情經過,本想給金錢地產作為獎勵,或是襲承家族的爵位,但二人始終覺得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沒有任何意義。

最終皇上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塊免死金牌,以及出入皇宮無阻的特別待遇。

這在那一代的少年之中是完全沒有過的待遇,一時間兩人也都是風光無限。

“我那老頭子也是疼愛這個外甥以及沈誠,還特別找了老師繼續教他們讀書和醫術,希望在未來的歲月裡,兩人的生活也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這兩個孩子也很爭氣,並沒有驕傲自滿,反而更加嚴於律己,真的是這一輩孩子裡的典範。

雖然沈誠不想求取功名,但也一直認真學習醫術,還在太醫院做過一陣子的學生,深得大家的喜歡。

王展後來中了探花,當朝也做了御史。

他舅舅也給他安排了不錯的職位,生活平穩自在.”

王夫人也深深覺得這兩人不錯,都說英雄出少年,做出這等驚天動地之事,也的確令人津津樂道。

“按理說,兩人是好朋友,又都在京城,無風無雨的過日子也挺好的。

可是沈誠就在王展大婚前一天忽然走了,說是去找師父學習更好的醫術。

這一走就十幾年,一點音信都沒有。

我們都派人尋過他,但這人就跟消失了一樣,完全不知所蹤。

王展倒是挺安穩的,按部就班地升遷,結婚生了個女兒,跟個寶貝疙瘩一樣寵愛著,日子過得也算平穩.”

“關於沈誠的消失,王展沒說過什麼?”

我好奇地問,兩個好朋友,還是一個要大婚的情況下走了,怎麼也應該喝一杯喜酒再走吧。

“沒說,他說他也只知道他是去學醫術去了.”

王夫人,“那時候也挺亂的,又趕上曹顯叛亂,帝后失和,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也沒有心思了.”

“王展那會兒就這麼一個媳婦吧?沒有後來這麼多媳婦吧?”

“對,就娶了這一個,很是喜歡。

生了女兒之後,身子骨不太好,一直調養著。

這個時候,沈誠忽然就回來了,說是學好了,在外面玩厭了,就打算回來住了。

他們沈府雖然在京城也有宅子,但早已經沒有人住了,他就自己跑到王展家住,順便給王展妻子診病。

不過,這女子也是福薄,沒過半年就死了,留下這個女兒.”

“據說王大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對,後來娶的妾室想必你也見過了,那一屋子都長得特別像他死去的妻子,我都不想去他家裡看,想著都覺得鬧心.”

“他自己找的?”

“說也奇怪,都是沈誠幫他找的,並且找的都和他亡妻的相貌很相似。

王展也不挑,來一個收一個。

哎,這也就是我們自己人說說罷了,外人哪裡知道這麼多,還以為王展喜好女色呢。

其實呢,王展也沒有和她們在一起,還是自己住在書房。

讓這些人去照顧他的女兒,就是給女兒找了一堆老媽子.”

“這是什麼路數?”

我聽著腦袋也有點大。

“他們這些事情吧,我們也管不了。

我那老頭子本來還想管管,但是覺得這兩人也四十好幾了,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教育一頓,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嗯,也對。

沒必要.”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正想著,肖小五進來送了一壺熱水,說是肖不修也回來了,問能不能給王夫人問安?王夫人倒是沒所謂,就讓肖不修進來了。

彼時的我,正脫了鞋盤腿在床上坐著,王夫人倒還算是正襟危坐,有模有樣。

所以,肖不修一看見我,眼睛又瞪了起來,剛要訓斥,王夫人立刻接過話茬,“這孩子也累了一天了,上炕歇歇也無妨.”

“老夫人,這是規矩,不能這麼驕縱她.”

肖不修板著臉。

“小女孩嘛,沒關係啦,又沒有外人.”

王夫人繼續維護我,但我也悄悄打算起身了。

不過,此時,門外又響起了聲音,呼啦啦走進來一大堆人,為首的是御史大人。

看來他是想通了,從大牢裡出來了。

“見過御史大人.”

肖不修立刻行禮,我也趕緊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就趕緊先行禮。

所幸老御史也不挑剔我,直接說:“算了,沒那麼多規矩,我也是路過進來看看。

路上遇到沈誠,說是要給肖小七看看腿,我就一塊過來了.”

沈誠從老御史身後走了出來,依然是淡淡的樣子。

雖說是剛聽了他的往事,但是和現在這個形象完全對不上。

“麻煩沈先生了!”

我也跟沈誠行禮。

沈誠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小事情.”

“沈誠,給小七好好看看,別讓她的腿落下毛病.”

王夫人招呼沈誠過來,把我按在床上,讓沈誠先來摸摸腿問診。

我用餘光看了一下肖不修,他的表情依舊保持了黑化。

沈誠的手有些涼,也很有力度,在我的腿傷按了幾下,又給我診了診脈想,才說道:“倒也是無妨,不要過於勞累就好,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要記得多熱敷就好。

想必肖大人這裡也有不少好藥,我聞著這味道,應該也是用了尚好的草藥進行了熱敷。

堅持就好,過了這個冬天,就能徹底好了.”

“沒事啦,大家都放心吧。

肖大人有給我草藥熱敷的.”

我笑嘻嘻地說道。

“倒是辛苦沈先生了,大晚上的還跑來給我診治.”

“無妨.”

沈誠診斷完畢,打算起身離開,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眾人皆有些驚訝。

我也不管不顧了,一字一頓地說:“就是不知道沈先生前日晚為何要去別院放火呢?”

“什麼?”

沈誠的表情不太自然,條件反射一般掙脫開我的手。

肖不修一步上前站在我的身邊說道:“肖小七,別瞎說八道。

沈先生是為你而來,你不要扯那些有的沒的.”

“怎麼是有的沒的,那六十八條人命可不是有的沒的,可都是曾經活生生的人.”

我的表情也不太好,看著沈誠,“沈先生,謝謝你替我診治傷腿,雖說是醫者仁心,但你對那六十八個人做了什麼,你難道不覺得心裡有愧麼?半夜不會害怕得睡不著麼?”

“為何這樣說?”

沈誠很快反應過來,難得臉色略略變了一下。

“其實呀,把外面的王御史也叫進來吧,大家一起聽聽,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看著門外,我賭沈誠在的地方,一定有王展。

果然,王展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被肖小三請了進來。

看了看人還挺齊全,我也懶得下地找些,直接盤腿坐在床上,細細地跟他們分析起了案情。

“這事情本來我也沒有什麼頭緒,並且覺得線索太多了,找不到出口,的確也是急的睡不著吃不下。

但是吧,現在我順明白了.”

王展和沈誠是少年時期的好友,又因為曾經裸身替王展降溫過命,對於少年沈誠來說心裡更是起了一層異樣的情愫。

在後來平和的歲月裡慢慢生根發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情感。

王展也心知肚明沈誠對他的愛慕,但為了能夠按部就班的升遷,他還是不能做出太過逾矩的事情,例如接受沈誠的情感。

雖說這份情感是他先認可的,但是到後來還是慫了。

於是,他在中了探花之後在舅舅老御史的安排下進了官場,並且娶了門戶相當的女子做妻子。

沈誠自然忍受不了自己的喜歡的人做出這樣的選擇,傷心之餘,也非常氣憤,但又無可奈何,因為這是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人,他沒有辦法,只好一走了之。

或許他也以為天大地大,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和心愛之人。

但是一直沒有遇上,或許也有錯過。

就這麼走走停停了十幾年,還是放不下這份情感,最終決定回來看看王展。

彼時的王展妻子已經病重,沈誠也想著用自己的醫術醫治好她,但或許是命運使然,最終沒有挽留住生命。

看到如此傷心的王展,沈誠更不想離開,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不管是不是真愛,兩人畢竟也是少年時期的“好朋友”,那種情感一旦被激發,就如老房子著火,完全控制不住。

而此時,王展已經沒有了妻子,沒有了家族的束縛,也無所謂在官場上多做掙扎的中年人,沈誠更早已經養成了遊俠的習氣,更無所謂前途和未來。

兩人彼此再次認定之後,情感比以往更加熱烈。

為了掩飾,沈誠不斷給王展找相貌相似其亡妻的女子,安排她們來撫養自己的女兒。

日子倒是這麼過得很滋潤,直到某一日,被女兒王燕兒勘破了秘密。

王燕兒對於兩人的事情也表示難以理解和震驚,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躲避到西郊別院居住,眼不見心不煩。

畢竟一個是父親,一個是陪伴自己長大的沈叔叔,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又似乎合情合理。

她也感到萬分苦惱,只好先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沒有了王燕兒,兩人的情感更加熾烈,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但有一點依然是沈誠心中的刺,那就是王展的亡妻,畢竟他和她生活在一起十幾年,據說感情也很是濃烈。

所以,有時候沈誠還會跟王展因為此時鬧彆扭。

王展也以為是沈誠想搞搞小情趣,沒有做過多解釋,但他的確有時要在女兒王燕兒面前流眼淚。

畢竟王燕兒和他的亡妻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也讓沈誠愈加生氣和嫉妒。

西郊別院有沈誠的藥圃,但王燕兒想種花,就把沈誠的藥圃拔掉了。

沈誠去看自己的藥圃時,發現被毀,怒不可遏,質問王燕兒,王燕兒隨口說了幾句:‘這個母親的遺產,你沒有在這裡種藥草的資格。

’也就是這樣的話,進一步激怒了沈誠,在柴文進去找王燕兒借錢的時候,他恰好看到王燕兒追出去,就直接下了狠手,直接殺了王燕兒,棄屍荒野。

“萬事都講究證據,你的證據是什麼?”

第一個坐不住的是老御史,他很驚訝。

“他們兩的事情你們應該早就知道吧?少年英雄的事蹟,大月國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不少,還有過不少話本。

其中對於兩人的感情描寫,恐怕只有比我知道的多。

空穴來風,怕也是有多少事實依據的.”

我冷笑了一聲,“就算是國家的英雄,因愛殺人,也不是英雄的行徑吧。

更何況,王燕兒不過是毀掉了你的藥圃,你居然就想殺人,可見你的心裡已經有多恨這個人,或者是這個人的相貌了.”

“證據!”

“沈誠,把你懷裡的木簪拿出來吧!”

我直接吼了一嗓子,沈誠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肖小三厲害的,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直接按住了沈誠,從他懷裡真的掏出了一支木簪。

這下,輪到王展瞪圓了雙眼,大聲問:“沈誠,到底怎麼回事?”

沈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王燕兒是被姦殺,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呀,你沒有姦殺她,你只是掐死了她,拿走了她的木簪子。

但是,你怕人知道是你殺的她,所以才脫去了她的下衣,因為這裙襬上有你殺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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