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有些事情都是自找的還是我那句話:做任何事情都會留下痕跡。

這種放火殺人的事情,當然會有。

喜歡潘安這件事,也一定會有。

愛與愛不得,更是會有。

既然抓到了兇手們,當然要先聽他們講一講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潘安紅起來也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跟著戲班子一路來到了京城,因為長得好看,扮相更美,身材高挑,站在那裡就已經是一道風景線了。

業務能力也很強,並且能夠深入挖掘角色性格,每一次演出都能夠共情,因此愈發得到觀眾們的喜愛和追捧。

私下裡的他謙卑和善,沒有戲子的輕佻和浮誇,也從來不喜歡參加達官貴人們的飯局酒局,生活也很簡單,有演出,有排練,然後就在家裡看書睡覺,偶爾做做飯,還要設計一些戲服,其實也挺忙的。

不過,人紅是非多。

喜歡他的人想法設法地找到了他的家,經常送一些禮物,甚至有時候半夜跑來非要和他喝酒……這種事情多了,就挺讓人煩的。

潘安就又讓戲班班主幫他買了一個小院落,每日裡深居簡出,儘量減少存在感。

這樣還能夠讓自己的生活清靜一點,“我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唱唱戲,感受在舞臺上萬眾矚目的感覺。

在生活中,我也就是個一般人,長得也很一般.”

潘安經常這樣說,但是沒有人相信,那些迷妹更是不相信。

因為在她們心中,潘安已經是最高顏值的代表,並且能夠在聚福園看到,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潘安的悲劇也就是從搬到新院落開始的。

隔壁梅花餅鋪的女兒梅花有一天無意中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就住在隔壁,歡喜的不得了。

她本來就每日裡要去聚福園看戲,現在忽然發現潘安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更加欣喜若狂,甚至覺得這就是上天給她的美好姻緣。

梅花餅鋪在京城只是一個小小的餅鋪,平日裡售賣一些糕點,味道不錯,口碑也可以,一家三口生活不愁。

梅花餅鋪的老闆老闆娘因為捨不得自己的獨生女兒外嫁,就在很早的時候買了一個小男孩作為贅婿來養活,又是家裡的幫工,今後又是女婿,還聽話肯幹活,對自己的女兒一心一意。

大月國很多有女兒的家裡都會這樣做,這也是心疼女兒的一種做法。

之前,我還問過靜心師父,要不要也給我找一個贅婿?靜心師父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覺得贅婿能受得了你麼?你能吃,愛玩,得給你找多少贅婿,都被累死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就跟給男孩子弄個童養媳一樣麼,能幹活就成啊.”

我很是不同意靜心師父的說法。

“童養媳是大媳婦,贅婿有可能是小丈夫,你同意麼?”

靜心師父也來了精神,開始跟我講這兩個的區別。

“這不是一個意思麼?最大的區別就是話語權的問題。

童養媳,是要聽男方的。

贅婿,是要聽女方的。

但其實年紀的大小沒有太多問題,是要聽話就成啊。

我就找一個聽話的,陪我玩的就成。

當然,如果會做法,會洗衣服,還能夠收拾屋子,陪我看看書,說說故事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

“要是有這樣的人,你師父我還能做尼姑?早都回家玩去了.”

靜心師傅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再說了,你這一天到晚的吃喝玩樂,不厭煩麼?”

“為啥要煩呢?多好玩啊.”

我不解地問她。

“你每天都去池塘撈魚,然後又放掉,好玩麼?”

她也很不解。

“好玩啊!”

我一臉的迷茫。

“怎麼好玩啊?撈出來,放回去,再撈出來,再放回去……你還不如直接弄死它呢.”

“不是啊,不能殺生啊。

但是,就是看著它撲騰兩下,然後又特別幸福的在水裡遊起來了,多愉快啊.”

我跟靜心師父比劃著。

“愉快什麼啊?”

靜心師父看我的時候,怎麼有一種看傻子的感覺了。

“您不是說過麼,當下的生活就是幸福的,當你改變生活狀態的時候就會感覺到難受和不愉快,而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又會覺得特別幸福。

但是,若更換了更舒適的環境,又會的覺得特別愉快。

雖然說起來有點繞,但是就跟我撈魚再放生是一個意思,在每一次環境的轉變時,魚都會呈現出不一樣的姿態,或歡喜,或掙扎,或自暴自棄。

所以呀,我不是在玩,我是在觀察生活……”“你的歪理怎麼這麼多?”

靜心師父看我的表情終於變了,似乎還有了那麼一點點欣賞之意。

但有可能也就是這個欣賞,讓我日後的生活中總想做出改變,也許好,也許壞,但我都應該努力嘗試才對。

說回到潘安搬家的事情,本身是一件好事。

但是遇到了鄰居梅花,就變成了壞事。

梅花自從發現潘安住在隔壁之後,開始帶著自己的小餅子來潘安家。

潘安在戲臺下是比較安靜的,也很少拒絕別人,特別是對他的迷妹,還是保留了一份尊重。

不過,梅花可能是誤會了,覺得潘安對他彬彬有禮,就是對她有意思。

進而她每天跑的更勤快了,送小餅子已經不能滿足了,甚至開始偷偷進入他的家中,幫他打掃房間。

但問題就出現了,潘安是個極簡之人,在家中也少有物品。

但這種入侵私人領地的做法,令潘安非常惱火,直接到了梅花餅鋪見了老闆和老闆娘,說是感謝他家女兒的好意,但注意不要“不請自來”,這樣做實在是沒有禮貌和教養。

梅花餅鋪的老闆和老闆娘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潘安,也沒想到潘安就住在隔壁,當天也挺驚訝的。

不過,做買賣的人,自然還是保持了一份“和善”,對潘安也很客氣。

然後等女兒回家之後,就問起這個事情。

女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自己就是喜歡潘安,想嫁給他。

芳齡二八的女孩子,正是情竇初開之時,她看不上自己的贅婿秦安,嫌棄他長得太難看了。

贅婿秦安是五六歲的時候來到梅花餅鋪的,也是貧苦家庭出身,父母雙亡,他只是想活下去。

在人販子手中看到過太多不聽話的孩子被打死的事例,所以他保持了沉默和肯於幹活。

梅花餅鋪的老闆老闆娘買了他之後,對他也十分好,雖然家裡的經濟條件一般,但也願意對待他想對待兒子一樣。

因此,秦安對老闆和老闆娘一直很好,很孝順。

看到梅花有時候要犯犯小姐脾氣,一般也都忍了下來。

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好好對待梅花,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媳婦,今後要一輩子疼愛的女人。

因此,有時候梅花對他打打罵罵也能忍,讓他背黑鍋也可以。

梅花去看戲追潘安的時候,他也要陪著。

梅花的小姐妹都笑話她有個“二十四孝贅婿”,這也讓梅花心裡很不舒服,愈發想和潘安在一起,想獨佔這個顏值天花板的男人。

當然,這種事情還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若是硬來,她也拉不下作為姑娘的臉。

所以,反而進行了迂迴戰術,先是每天送點小吃給潘安,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然後又偶爾在潘安面前唱唱戲,讓潘安來指導。

之後,如果潘安有什麼事情,她或者就讓她的贅婿幫忙來做。

一開始也沒有隱瞞她有贅婿的事情,潘安也就沒有把她當做一般迷妹處理,慢慢熟悉之後,也是一個朋友。

梅花就這樣一步步進入到潘安的生活中,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梅花每次看到潘安的時候,那種忍不住的快樂根本掩飾不住。

贅婿秦安是最接近她的,很明顯已經感覺到梅花的變化,也有種自己地位被威脅的危機感。

要知道,他一直認為人生也許就這樣過下去了,和梅花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經營這家餅鋪……可是,現在他發現,這一切可能都是一場美夢而已。

他感到害怕,怕再次被拋棄,像小時候那樣,沒有了家,沒有了溫暖。

他表面上還是聽從梅花的差遣,但是從內心深處已經感到了厭煩,甚至他看到潘安的時候,都特別難受。

梅花沒有發現秦安的心理變化,她心裡只有潘安,眼裡也只有潘安。

梅花的父母看到的卻是潘安掙到的錢。

因為是紅伶,潘安每一場演出都有相當可觀的收入,有時候還有一些富豪迷妹送來的禮物。

潘安有時候自己吃不了,用不了的東西,就給梅花一家。

看到這些自己這輩子都不太敢奢望的東西就在眼前,梅花的父母也很快就同意了女兒的想法,一定要嫁給潘安,無所謂是不是戲子,重點是有錢就成。

有些改變,就是在潛移默化中悄然改變,還有些事情,都是在深夜裡起了變化。

潘安認為梅花一家人不過是熱愛戲劇的人,梅花認為潘安是自己喜歡的人,梅花的父母認為潘安太有錢了,贅婿認為潘安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

一切看起來,雖然不算和諧,但也就這麼湊合過著。

直到有一日,前思後想的梅花決定在深夜裡夜闖潘安家,與他做成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這樣就能夠進一步確定彼此之間的關係時,她卻發現潘安是個女人,只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

梅花有點蒙了,怎麼可能是這樣的?那潘安表現出來的男子氣概都是假的麼?潘安沒有隱瞞,告訴梅花自己的確是女兒身,但從小就被師父當成男兒來養大,又學了武生,所以舉手投足之間早已經沒有了小女兒的羞澀,活脫脫就是個男人。

“我想你是我的朋友,你也會有你的生活,你的贅婿,我們就是朋友,難道不好麼?”

潘安問梅花,“一輩子很短,為何要執著男女之事呢?”

梅花有點羞憤,想著都已經變成這樣了,要怎麼辦?可是,潘安的那張臉的確是太讓人喜歡了,她這輩子恐怕都只能沉淪在這張臉裡了。

梅花覺得很憋悶,回家和父母說了這件事情。

她父母卻忽然發現,這有可能是一個極好的敲詐潘安的機會,並且世人都認為潘安是男人,是好看的男人,甚至很多人霄想他。

如果戳破他這個外表,潘安很可能會一分都不值,再也混不下去了。

於是,過了幾日,梅花父母藉由送吃食來到了潘安家,直接跟她攤牌說,你要不然娶了梅花,也要允許梅花有贅婿的存在,然後把你的錢都給我們。

潘安覺得這個提議實在是可笑之極,怎麼可能會有人這樣呢?直接呵斥了他們,並且直接把二人趕了出去。

梅花的父母覺得極其沒有臉面,就想著乾脆直接撕破臉,揭穿潘安是女人的身份。

但梅花還是心軟了,她說:“我不管潘安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喜歡她,喜歡她這副皮囊,也許他會老,會變醜,但到時候我也會老,會醜,和他也是相配的.”

“你是被他下藥了麼?你是瘋了麼?你到底怎麼了?”

梅花的父母和贅婿秦安都在罵她,但梅花似乎也是迷了心智,就是喜歡潘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潘安已經反感了梅花,因為她實在是討厭她的父母和那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潘安情願在聚福園小住,也不想回家住。

梅花就追到聚福園去,和那群迷妹混在一起,有時也給潘安帶一些小吃夜宵。

比如出事那晚,我在門口遇到的姑娘就是梅花。

她拎著食盒站在門口,看到了我和潘安在說話,心裡很難過。

潘安有時的確把自己當成了男子,並且他也懂的女人的心思,更特別懂得如何撩撥妹子們的心。

有些東西也的確是戲子伶人所特有的,比如眼神,潘安有一雙靈動的小鹿斑的眼睛,看著對方的時候會特別專注,特別情深。

我見到潘安的時候,都會很喜歡看他的眼睛,因為覺得特別真誠。

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專注眼神其實也是練出來的,都是有方法的。

我還為這個事情問過肖不修:“我覺得潘安這眼神我也能夠練出來.”

肖不修問我:“然後呢?”

“我就去看別的男人,讓別的男人認為我特別深情……”“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可以給我送夜宵,包子,餃子,豬蹄,醬肘子……”“這些我也可以送給你.”

“那不一樣,你也就送一個包子,要是一堆男人送來一堆包子,我再賣出去,豈不是發財了?”

“送錢不好麼?”

“不好不好,沒有成就感.”

“肖小七!”

“在!”

“加一千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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