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板著臉,容氏的表情雖然很淡,老夫人卻沒有錯過,容氏過於著急了點兒,她接容氏回府,是因為這個府裡缺個當家主母。

而不是攪亂府裡後院目光短淺的婦人。

“祖母……”,君御煙有些意外的看著老夫人,心中卻是明白的很,她方才故意提這些,就是等著容氏露出馬腳。

容氏忍了這麼多年,回了府,定然是一心想要抓住掌家大權的,否則仰人鼻息的活著,這個定北侯府的夫人,當著也沒什麼意義。

她這麼提了,會讓那個容氏覺得這是她理所當然該得的。

在祖母看來,容氏就是不安分,這掌家的權就不會輕易的給容氏。

“好了,煙兒,你母親不過才回來,在庵裡呆了那麼些年,是修心潛佛的人,這府裡的中饋任由著你來打理,可好?”

老夫人打斷君御煙的話,耐著性子對著君御煙哄著。

煙兒將這府裡的中饋打理的很好,府裡定的規矩也很好,如今倒是有些世家的風範和規矩了。

煙兒聞言,暗自打量了容氏一眼,故意道:“祖母,這怎麼好,如今母親回來了,煙兒怎麼好還打理中饋呢?”

容氏聽了卻氣的恨不得絞碎了手裡的帕子,君御煙這戲演的真好,君御煙越是這樣,越是會惹得老夫人心煩,老夫人更不會把掌家的權利交出去。

她真是小看了君御煙了,這丫頭儼然是個千年的狐狸。

君樂珊也明白了君御煙的心思,心中恨得不行,可當著老夫人的面兒,又不能發作,便是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

壓了壓心底兒的怒氣,容氏這才開口:“煙兒,母親青燈伴古佛的習慣了,突然的打理中饋,只會力不從心,你孝順,母親是知道的,這府裡的中饋還是勞煩你了.”

這一番話,讓老夫人心裡舒坦了一些,還算是識大體的。

“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老夫人端了茶,意思是送客。

君御煙和容氏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老夫人的院落,君御煙回了西宛。

容氏回了東宛,東宛裡,容氏坐在自己的屋裡,一旁的君樂珊把桌子上的茶杯一掃而空,氣急敗壞的開口:“母親,君御煙那個賤人是故意的對不對?您回來了,她還不想把掌家的權交出來!”

這定北侯府是有主母的,君御煙這家是當上癮了吧?“她是你大姐,你這麼喊她,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容氏瞪了一眼君樂珊,這丫頭之前一直裝的很好,如今怎麼就耐不住性子了,“你應當學學君御煙去哄哄老夫人,我們的日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她以為程姨娘倒了,她回府,會理所當然的起復,沒想到君御煙是個比程姨娘還難搞的勁敵,她小看君御煙了。

“母親,我只是替您氣不過而已,您是這定北侯府的夫人,回來了,也當得這麼憋屈,嫁給定北侯,合該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您看看您過的是什麼日子?”

君樂珊不忿的說著。

她見過程姨娘掌家,見過君御煙掌家,都是風光的很,母親卻落得這樣,她怎麼不生氣,她這個嫡女,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不看人臉色過日子,她忍夠了!君樂珊不說還好,一說容氏恨不得去殺了君御煙,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忍,只能等了。

“好了,這事兒不急,該是咱們的,遲早是咱們的,你耐心等著,萬不可出錯了.”

容氏壓住心裡的不快,對著君樂珊說道。

她回來了,就算不掌家,君御煙也得喊她一聲母親,這晨昏定省的規矩就少不了。

君樂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心中在意的不光是這些,還有四皇子:“母親,你說姐姐方才說的是哪位皇子?”

外界都在傳姐姐將來是要當皇后的,若是四皇子當了皇上,那姐姐豈不是要嫁給四皇子了,而且四皇子看起來對大姐很好。

她是絕對不允許大姐嫁給四皇子的。

容氏聽了君樂珊的話,目光落在君樂珊身上:“珊兒為何這麼問?”

“母親,我喜歡四皇子,我想嫁給四皇子.”

君樂珊也沒瞞著,對著容氏如實說道。

容氏聞言,先是一愣,這才欣喜道:“真的嗎?我的好煙兒,真是太爭氣了,如今這朝堂上,最出色的就是大皇子和四皇子了,皇上又偏愛四皇子,你舅舅也是靠的四皇子才能官復原職的.”

如今正是站隊的時候,哥哥站的是四皇子。

“真的嗎?那真真是太好了.”

君樂珊欣喜不已,有了這一層關係,這樣一來,她嫁給四皇子的勝算就大了很多。

容氏點了點頭,眼中卻沒有太多的歡喜:“可你爹爹還沒有站隊.”

她以為定北侯是早就站隊了的,前兩日聽到哥哥提了,才知道,定北侯府沒站隊,哥哥為了平步青雲,站了隊,若是將來侯府站的不是四皇子,她和哥哥可就完了。

“爹爹會看清形勢的,母親不要急.”

君樂珊對著容氏勸道,她倒比容氏看得開,“這些日子,四皇子來府裡來的勤,想必會拉攏父親的.”

她覺得那樣的人兒,一定是很有本事的。

“但願如此.”

容氏看著外面的夜色,心中在盤算著,哥哥也希望她能把侯爺拉到四皇子的隊裡,可如今回來,連掌家的權利都沒要回來,要籌謀,哪有那麼容易?需得慢慢來才是。

西宛裡,君御煙躺在貴妃榻上,喝著手邊的茶,君瑤進來的時候,幾步上前,對著君御煙問道:“大姐,夫人回來了,你見過了嗎?”

“見過了.”

君御煙看著面前氣色越來越好的君瑤,心情不免好了很多。

君瑤蹙了蹙眉,有些憂心的開口:“可是大姐,四妹最近性情大變,夫人又被接回來了,我總覺得心中不安.”

容氏以前在府裡是比程姨娘還有手段的人,若不是害的那姨娘流產自殺,又怎麼被送到庵裡,如今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大姐。

“這些你不用操心,對了,我讓你告訴方寒,防著方墨,你說了嗎?”

君御煙繞開話題,這府裡這些糟心的事兒,她是不希望君瑤去操心的。

君瑤點了點頭:“說了,可我聽方瑜說,方寒被封五品將軍的時候,起初成國公是很高興的,可最近成國公還是把心思放在了方墨身上.”

這個成國公也是精明的人,不看重血脈,倒看重能力,為成國公府未來,看的太長遠了。

“真的嗎?”

君御煙不由蹙了蹙眉。

“真的,我聽方瑜說方墨寫了一篇《通河賢賦》,講的是南水北調,解決北方水源匱乏的問題,大獲皇上讚賞,皇上還因此特許方墨進了戶部,從五品,如今和方寒不相上下了.”

“這方墨還有這等本事?”

君御煙有些驚訝。

這事兒她倒是沒有聽父親說過,不過父親是武將,自然不會關注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這個方墨倒是個有本事的,她還是小看了方墨,怨不得衛勁會去拉攏他。

衛勁利用的是方墨的野心,方墨要的是衛勁給的平步青雲的未來。

而方寒雖是個五品的將軍,可沒有戰事,武將就是閒人,大多得不到重用的,不會在廟堂風光太久。

成國公雖然惋惜,為了成國公府的未來,也只好放棄親生的,好好栽培這個養子。

“《通河賢賦》,南水北調,南水北調?”

君御煙小聲的默唸著,忽然想到什麼一樣,整個人茅塞頓開,《通河賢賦》,她記得前世的時候,有個禮部的官員,遞給衛離一篇《通河賢賦》。

說是一個落魄書生的手筆,告訴衛離鑿開南河,開通這條河道,就可以將南邊的水流向北邊,解決北邊水源匱乏的問題。

但那個時候,國庫空虛,哪有閒錢去鑿開南河,開通水道,那是一個費錢費時又費人力的工程,衛離給擱置了。

這一世,居然出來了《通河賢賦》,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給方墨代筆。

“君瑤,你告訴方瑜一聲,讓她留意成國公府,方墨身邊是不是多了一個落魄的書生,若是有想辦法把書生帶到聚萃樓,我們在那裡等著.”

君御煙對著君瑤說道。

方墨找這個書生代筆,寫了《通河賢賦》,皇上賞了,就說明皇上重視,方墨就不可能對這個書生斬草除根。

南水北調是個大工程,寫出來,就是要參與建造的,殺了那個書生,方墨到時被皇上點去了,是什麼都不懂,一定會露出破綻。

所以工程未建造之前,那個書生一定會被方墨留在身邊,這樣才能讓方墨放心。

“好,我這就去見方瑜,跟她說說.”

君瑤有些不解的看著君御煙,雖然納悶,可是大姐自有大姐的衡量,她照著辦就是。

君瑤離開,君御煙便開始讀手裡的醫術,她沒有忘記和宇文玉的約定。

翌日一早,君御煙剛去過老夫人那裡請過安,君瑤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大姐,方瑜說果然有這麼一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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