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恭看到那紙婚書時,壓在內心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面上卻不動聲色,漫不經心地伸手過去。

“慢著,公主殿下。”就在他即將碰到那紙婚書時,突然衛胥晚身邊的貼身玉竹急急過來。

不等玉竹開口,顧長恭迅速把婚書拿在手裡。

嚓嚓嚓~~

婚書被撕成了碎片。

在看到婚書被撕爛後,玉竹腳步一頓,愣在了那裡。

“什麼事?乍乍呼呼的。”衛胥晚不滿地瞟了玉竹一眼。

玉竹望著被撕爛的婚書,嚅囁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位姑娘想求見您。”

“什麼姑娘,不見。”衛胥晚心情差著了,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之後意味深長地望向顧長恭,“二殿下,既然我們沒有緣份,那這門婚事便這樣作罷,祝你幸福。”

顧長恭似是聽懂了這個祝福的意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之後拿出紙筆擺在桌上,“即如此,那還請二公主寫張主動悔婚的契書,屆時我回到西魏後,也好跟我的父皇有個交待。”

“行。”衛胥晚也是徹底死了心,爽快地答應了。

玉竹還想上前阻攔,被顧長恭喝住。

不多久,主動悔婚與任何人無關的契書便寫好,交到了顧長恭手裡。

“告辭了,二殿下。”衛胥晚也是長吁了一口氣,天下男人那麼多,她不可能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何況質子也是沒有前途的,這個男人除了容貌生得好之外,並沒其它值得她留戀之處。

顧長恭前所未有的衝衛胥晚笑了一笑。

“二公主好走,張福全,好生送二公主出去。”

“是。”張福全也一臉輕鬆,先前一直擔心這門親事退不掉,不曾想峰迴路轉,這麼容易就退掉了。

這下好了,主子和景洛姑娘還有兩位小主子,可以一家團聚了。

衛胥晚衝顧長恭微微欠了欠身子,甩開帕子大步離開。

出府的路上,玉竹貼在衛胥晚耳邊道,“先南周亡國公主朱靈湘在外頭求見,公主殿下真的不見?”

“本公主豈是別人想見就能見的?一個亡國奴也配?”衛胥晚譏笑。

“可這個朱靈湘方才同我說,她知道顧長恭一些秘密。”

“噗~~不是?本公主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休聽她胡說八道。”

“可她說有鼻子有眼不像假話,還說若公主殿下不信,在雙龍城待幾天就知道了。”

“什麼女人?”衛胥晚聽了這話不淡定了,“朱靈湘在哪?我得親口問問她。”

不多久,衛胥晚便出了質子府大門。

朱靈湘正等在外頭,恭恭敬敬和姚慧文在說話,見衛胥晚過來忙上前施禮。

“見過二公主。”

“你說西魏二殿下有相好的女人?可是實話?”衛胥晚直接問。

“絕對是實話。”朱靈湘肯定地點頭,“若我有半句虛言,任公主殿下處罰。”

“那女人是誰?”衛胥晚半信半疑地問。

“許景洛。”朱靈湘回答道,“海上來海鮮酒樓的小東家。”

“是麼?我倒要去會會她,看看她是何等國色天香,能讓他對她有興趣。”

聽到許景洛這個名字,衛胥晗眸子凝了凝。

對衛胥晚道:“你方才執意要退親,婚書可交出來了?”

衛胥晚一下就被問住,嚅囁道,“已經……撕了。”

衛胥晗沉下臉來,“婚書都撕了,還追究這些做什麼?”

他的確盤算著把衛胥晚留在雙龍城當人質,不過,許景洛對他更重要。

許景洛醫術高明,答應給他研製出一種控制人心智的藥物,他可不能讓皇妹瞎胡鬧,攪和了他的好事。

“當然要追究了。”衛胥晚氣道,“若此事是真的,那二殿下就是在忽悠我……”

“那人家要是吃呢?你肯嫁嗎?”

衛胥晚眼前頓時浮現出在東晉質子府裡看到的那一幕,內心一陣反感,實在無法接受。

“行了,婚書都撕了,還說那麼多做什麼?走吧。”

朱靈湘眼珠子不甘心地一轉,忙對衛胥晚道:“公主殿下千里迢迢來一趟,就不想去看看海邊的風景麼?”

只要讓她親眼看看顧長恭對許景洛是如何深情的,她就一定不會相信顧長恭。

縱使婚書撕了,但讓衛胥晚給許景洛添點堵,她瞧著也舒心。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衛胥晗一個冷冰冰的眼刀子丟過來。

“朱小姐什麼身份?竟然管起我北梁公主的事情來了?要不這公主換你來做?”

朱靈湘嚇得忙跪了下去,“奴才該死,奴才多嘴了。”

衛胥晗冷笑了一下,收回視線。

“皇妹若是想去海邊遊玩,兄長明日帶你去,走吧,先出城回府。”

婚書都撕了,覆水難收,衛胥晗自然不想看到衛胥晚在這雙龍城裡搞事情。

何況這段時間有一批南周戰俘即將抵達,還是早些把衛胥晚送走的好。

“好的皇兄。”

衛胥晚點頭應了,上了馬車徑直離去。

朱靈湘臉色難看極了,如今失了身份成了低賤的亡國奴,連興風作浪的資格都沒有了,誰都瞧不起她。

看來還是如哥哥所說,老老實實經商做生意吧。

婚事退掉後,顧長恭立即換了身普通衣裳,戴上斗笠去找許景洛,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

海上來海鮮酒樓,司徒晏先一步坐在了二樓會客室,許景洛和許景安都在。

“噝~~阿晏哥,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股脂粉香。”許景安吸了吸鼻子,一臉納悶地望著司徒晏。

“是麼?”司徒晏扯起袖子嗅了一下,“我怎麼聞不出來?”

許景洛則衝司徒晏頗為理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很懂的樣子。

司徒晏滿頭黑線,覺得自己的面子掉了一地。

若北梁二公主把他和顧長恭的關係宣揚出去,那他真的沒臉見人了。

嗚嗚嗚,為了幫長恭退掉這門親事,他的付出有點大!

三人正喝著茶,顧長恭大步進來,迫不及待地把許景洛拉到一旁。

“我那門親事已經退了,阿洛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親事退了?真的?”許景洛不大置信地問,突然就說退了親,怎麼退的親?她有點兒想不明白。

“當然是真的,阿洛覺得我像是亂說話的人麼?”

許景洛思索了一下,覺得顧長恭的確是坦坦蕩蕩的人,他若想騙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她訂親之事。

不過成親嘛,她覺得還得再緩緩,雙龍城裡暗流湧動,北梁二皇子衛胥晗想謀反,一旦東窗事發,整個雙龍城恐怕都得血流成河,真的不想把顧長恭牽連進來。

想到這裡,便對顧長恭道,“再等等吧,至少等我擺脫囚犯身份,徵得你父母同意之後再說。”

“好,我尊重你的意見。”顧長恭點了點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頂,“阿洛放心,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們的。”

正說著話,馮掌櫃在外頭敲門。

“小東家,二皇子身邊的李侍衛要見你,很急的樣子。”

“好,我馬上就來。”許景洛應著,對顧長恭和司徒晏道,“你們稍坐,我去去就回。”

說完出了會客室,許景安在身後追上去,“長姐,我和你一道去。”

下樓的時候,許景洛從空間倉庫裡把藥箱拿了出來。

衛胥晗派人來找她,不可能因為別的,一定是和她的醫術有關。

樓下,呂婧面帶焦急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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