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那麼大,他們三方人馬花了不少時間搜尋了整個尼堡,都沒找到塞拉一絲一毫的蹤跡。

她對蓋爾說了謊,她誠心不讓任何人找到她,她藏得嚴嚴實實。

他們兵分三路,又分出三個方向尋找。

羅斯希爾的手下人馬眾多,首都來的吸血鬼軍隊出來大半,地毯式的搜尋,如今有了蹤跡。

他默默握緊了那串紅寶石項鍊,最後將它掛到脖子上,望著這片由雪覆蓋的小鎮,寒聲道:“找。”

今天晚上的醫院出事了。

塞拉身體抱恙臥床休息間,臉色不好的卡蘿端著一盆熱水回來房間,“喬醫生那發現了傳染病,我們很多人可能都中招了。”

她沒再戴著口罩,看向她的眼神無奈,“發燒鼻血咳嗽,還有咳血,很多人都出現了和我們一樣的症狀。”

塞拉和她差不多一個時間生病,她躺在床上問,“喬醫生怎麼說?我們所有生病的人不用再去工作了?”

“不,我們身體好還要出去,喬醫生覺得是戰亂的原因,醫院後面的那口井水被汙染了。”卡蘿嘆了口氣,將生了凍瘡的雙腳放進熱水裡浸泡。

“井水被汙染了?”塞拉坐直身體,又重重咳嗽了兩聲。

“你記得麼,我們經常將屍體堆到那個穀倉裡面去,處理不及時,找個就近的地方就匆匆埋了,加上最近總是斷水,我們都是用的那口井。”

塞拉了然的點了下頭,平靜道:“確實是這樣。”

見她這麼安分,卡蘿的腳撩起水花,濺了一些到地板上,“你就不怕死嗎?我快怕死了,喬醫生說是沒見過的傳染病,她還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

塞拉靠著床頭,喝了口熱水。

那水就是今天井裡提上來燒熱的。

她面無表情的喝光,搖頭,“不怕。”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她內心中該怕的都怕完了。

卡蘿:“現在的水都是山上新雪搬下來融化煮開的,以後不要喝井裡的水了。”

卡蘿嘆息:“真沒想到你一個貴族小姐可以這麼淡定,從開始到現在,就處理屍體的時候讓我從你的臉上看見過慌亂。”

塞拉笑了下,“早點休息吧,晚安。”

寂靜的夜晚,整個醫院都發出了難忍的咳嗽和哀痛聲。

小鎮的範圍不大,吸血鬼們為防止自己忍不住進食的慾望大開殺戒,全部避開了血腥味集中的醫院,他們隱入夜色,翻入平民的房屋,穿梭與樹林間,去尋找與那紅寶石上氣味相似的女孩。

然而,一無所獲。

奧爾丁跟在羅斯希爾身邊,兩人站在漫天大雪裡,身上的膚色也近乎要融入這雪白的顏色裡。

他看向神色冷峻的主人,說:“我們在早上遇到她留下的血,她不會飛,沒有特異功能,就算跑也跑不出多遠,但小鎮裡沒有她的蹤跡。”

羅斯希爾看著不遠處亮著燈的醫院,唇角抿著。

那些隱隱的哭泣聲鑽入耳朵,聽的他心煩意亂。

直覺告訴他塞拉會在那裡,躲在一片汙穢的血液中與他玩捉迷藏。

晨邊。

塞拉又發了高燒,症狀加重,卡蘿也好不到哪去,但能勉強戴上口罩出去工作。

“你要不要給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帶你去更大的醫院,在這沒人能分心出來照顧你。”

塞拉白著臉搖頭,“不用,你去忙吧。”

“行,那我中午給你帶點食物來。”

等關門的聲落下,塞拉縮在被子裡,手臂遮眼,又咳了幾聲。

奧爾丁買了一些餅乾,手中還抱著一個小箱子,一群灰袍戴著兜帽的人出現在醫院門口,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樣奇怪遮住全身的穿搭,在貧瘠的小鎮幾乎看不見。

一名護士走上前詢問:“你們好,是來慰問還是看病,醫院裡最近傳染病患者很多,你們要注意一點。”

羅斯希爾戴著一雙黑色手套,他摘下兜帽,露出一頭金燦燦的半長髮,超乎常人的五官美貌,瞬間勾去了護士的魂。

“塞拉在哪?”

沒有溫度的詢問,將春心蕩漾的護士一秒拉回現實,門口的寒風吹進,她哆嗦了一下,忘了他剛剛的問題,“什麼先生?你找誰?”

卡蘿正好從配藥房出來,轉頭就看到那個背光而站的頎長身影,氣質斐然,很是出眾。

她呼吸一窒,手裡的藥物差點脫落到底,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他是不是來找塞拉的。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被擁有讀心術的羅斯希爾捕捉,他如鷹般的黑眸精準投向她,步子邁開,向她緩步走去。

卡蘿彷彿聽見了自己心跳快要蹦出胸口的巨大動靜,她的臉在近距離看見那張完美的容顏時,泛起了一片薄紅。

她忍著激動打招呼,“羅斯希爾公爵。”

那個三天兩頭就登報紙,整個王國女人都想嫁的男人,此時就出現在她面前。

“塞拉在哪?”男人居高臨下,黑眸陰鷙。

卡蘿跳動的心臟因為他的靠近,無端泛起一股恐懼。

她握著藥盒的手收緊,下意識的全盤托出,“她身體不太好正在宿舍裡休息,您是來接她回去的麼?”

試探性的提問,沒等來對方的回答,只有那一片冰冷的披風角擦過她的腳踝。

卡蘿猶記得塞拉當初與她的玩笑。

她拒絕了羅斯希爾公爵的求婚。

這似乎...是真的。

院長聽說公爵造訪,驚訝的出來迎接,結果他沒見到人,還被奧爾丁塞了一箱子的金幣和慰問品。

“公爵聽說最近藥物稀缺,過來慰問。”

院長抱著那一箱子的錢,兩眼放光,“公爵人呢?”

“哦,他現在有點事,你們繼續工作吧。”

奧爾丁捏了下鼻子,忍下無時無刻都往鼻子裡鑽的血腥味,他和同伴們的牙齒很癢,不得已,就避如瘟疫的退出醫院,分散到四處守著。

床上躺了一會的塞拉感覺喉間又翻湧上來了腥甜,她捂著嘴,掀開被子,搖搖晃晃衝進盥洗室,趴在盥洗臺上一陣用力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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