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石界一戰,九子中戰死七子,皆是葬在葬子山,與那七子一併葬在葬子山的,不僅僅有男子那三千青絲,還有那已然入魔的白髮男子的那顆昔日大帝野心。

昔日,這個白髮男子意氣風發,志在天下,那份‘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逆天改命魄力氣概,以及那份睥睨天下,誰敢與之爭鋒的皇霸大帝野心也一併被埋葬在葬子山且不見天日。

一夜白髮,入魔,被太古魔兵反噬,將命不久矣,皆是發生在同一個白衣男子的身上,可是,他卻看的很清淡。

……東方伊人聽到老叫花子說楚在天入魔,被魔兵反噬,將命不久矣,她毫不猶豫的跪下懇求老叫花子救救楚在天。

老叫花子也沒說能救,更沒有說不能救,反而是執意讓楚在天跪下又是磕頭又是敬茶的拜他為師。

楚在天無心拜師,只是,架不住東方伊人的‘脅迫’,他只能拜師於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在東方伊人的攙扶下,從涼蓆上站了起來,伸個懶腰,還不忘將手指伸進嘴裡扯牙縫中塞著的肉絲,還砸吧砸吧,意猶未盡。

楚在天皺眉,越看,越來氣,不悅的對東方伊人抱怨道:“東方伊人,你看看,這就是你逼我拜的師父,你看他的樣子,能救的了我嗎?”

老叫花子自顧自的歪嘴伸手進嘴裡扯自己牙縫中的肉絲,對於楚在天的瞧不上,倒也充耳不聞且不以為意,倒是風輕雲淡的待之。

老叫花子長髮和鬍鬚皆灰白,上下穿的破破爛爛的,消瘦矮小,看上去,唯一的亮點,就是他的一雙眼睛,那眼神倒是格外的矍鑠明亮,當然,說話時中氣也充沛,不是暮氣死沉有氣無力的狀態。

東方伊人聽到楚在天如此說自己的師父,她不客氣的白了楚在天一眼,衝楚在天不客氣的道:“楚在天,你何時可以改改你那自大狂的性格,前輩竟然能一眼便看出你入魔,被魔兵反噬,就足以說明前輩的了不起了,你以貌取人,太無知了吧.”

楚在天被東方伊人一頓訓,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個反駁的道理,只見他撂下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楚在天,你說什麼,有能耐在說一次.”

東方伊人沒有聽清楚在天在嘟囔什麼,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重要的事,重複三次,好話,則不說第二遍.”

楚在天說話時,一直距離那個老叫花子老遠。

倒是東方伊人一直在老叫花子左右,一點也不嫌棄老叫花子渾身髒兮兮的,老叫花子對於這個心地善良長得也極美的小姑娘非常的喜歡。

“丫頭,以後這個混小子如果欺負我老叫花子,你可得替我老叫花子撐腰啊,這混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看啊,就是怕丫頭你.”

老叫花子拄著竹竿,低聲對身側的東方伊人道。

“前輩,您是他的師父,您別看他有時脾氣壞了點,但是,他人很好的,他肯定會尊敬您的.”

東方伊人說著,還不忘看向前邊的黑衣年青人,深怕她說的話,被他偷聽去了。

“丫頭,老叫花子告訴你一個秘密,那混小子,他怕你,我這個師父,鎮不住的,哈哈哈哈,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丫頭啊,你就是那個混小子的剋星,哈哈哈哈,不過啊,自家小媳婦夠正夠狠,自家相公容易變的有大出息.”

老叫花子輕輕的拍拍搭在自己胳膊上東方伊人的凝脂玉手,意味深長的笑了。

“前輩,我才不信呢,那個自大狂,除了他自己,怕過誰啊,固執的像頭驢,他要是脾氣上來了,誰也管不了的,他固執起來,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不過…….”

東方伊人慾言又止。

東方伊人說到這,突然欲言又止,不是不方便在繼續說下去,而是突然發現,走在前面自大狂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同了,就拿拜師這件事情來說,本是他非常排斥的事情,如果是放在從前,只要是他楚在天不想的不願意的,任何人勸說或者任何人脅迫都不能改變他的固執己見。

東方伊人抬眸特意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身處一身黑袍的自大狂,若有所思,老叫花子將東方伊人的細微變化都看在眼裡,會心一笑,似乎讀懂了年青丫頭的心裡。

“丫頭,你懂男人嗎?”

老叫花子看著身邊一直扶著自己走的可愛丫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東方伊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弄的滿臉通紅,她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春女子,她接觸最多的就是她的三個師父和四個師叔,再有,也就是楚在天他們五六個年青男子,真的說不上是懂或者不懂,何況,以她這個年齡,你直白的問她懂不懂男人,小丫頭當然是覺得羞澀的難以啟齒,尤其是在這個世界。

老叫花子見身邊的小丫頭羞的滿臉通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老叫花子卻笑著自顧自的說道:“丫頭啊,你別看那混小子比你大,修為比你高,可是,卻沒有丫頭你聰慧,想事情通透成熟,丫頭,你知道嗎?是男孩,還是男人,本質上和年齡無關,只在於他的心智是否開始成熟,是否開始有擔當,是否開始為在乎的人做出改變付出努力,之前沒有,那是之前幼稚,甚至是之前無知,那都是不成熟長不大的表現,丫頭啊,有些混小子,如果不是遇到很大的令他刻苦銘心的事,是難以長成男子漢的,而你心儀的這個混小子,他就是這類混小子,唯有在困境坎坷中才能如涅槃重生蛻變成男子漢大丈夫,世間有天生的英雄出少年,不過啊,也有如那個混小子,只能在後天的成長中砥礪心性中最終成就自己的人生不器.”

老叫花子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東方伊人扶著老叫花子靜靜的傾聽,沒有插話一句,經老叫花子這麼一說,東方伊人似乎有點理解楚在天的改變了,就拿拜師來說,如果不是他經歷過界石界一戰失去七個至親兄弟愛的女子,今日的拜師一事,他本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去拜師的。

今日他違背自己的心意拜師,就是因為,他不想看到東方伊人因為她傷心,她是為了東方伊人,才會拜師於這個老叫花子的,這要是擱在以前,打死那個固執的混小子,他也不會為了誰,而去做自己不樂意的事。

“丫頭啊,男人的成熟,往往是在一念之間,有些男人,一輩子都是幼稚無知不成熟的,本和年齡無關,男人和女人,終究,還是有些本質區別的,尤其是關於成長這個人生大事.”

老叫花子絮絮叨叨的,一路就聽他叨叨的沒完沒了。

幸好,東方伊人是個好脾氣,也很有耐心,如果換成是楚在天,早一腳將絮絮叨叨的老叫花子踢飛他姥姥家了。

“哎呦呦,不行了,走不動了,得歇歇了,哎,老叫花子年輕時看上一個捏上去一把都能冒白汁的良家極品少婦,結果在偷歡時,被小娘麼丈夫抓個正著,結果呢,老叫花子悲慘了,不僅被那小娘麼丈夫打的周身肉痛,最慘的還是我老叫花子跟腱都被打斷了,從此以後啊,我老叫花子就只能一個腿長一個腿短的一拳一拐的苟活亂世了.”

老叫花子說著,唉聲嘆氣的,在東方伊人的幫助下,坐了下來。

東方伊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靜靜的聽著,無話。

這時,已經走出十多步遠的楚在天又返回來,他走到一個站著一個坐在石階的兩人面前,臉色陰沉的對著老叫花子,不耐煩的道:“老叫花子,你裝什麼裝,這才走幾步啊,就走不動了.”

“混小子,我老叫花子裝什麼了,我老叫花子年紀一把,腿又不好,走累了,走不動,能有什麼法子,混小子白長人高馬大了,竟然一點也不懂尊老愛幼.”

老叫花子喘著粗氣。

楚在天祭出神識在老叫花子的周身探測,他皺眉,怎麼探測不出他的任何異常之處,難道是他自我封印了自己的修為境界。

老叫花子只是用餘光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白髮年青人,就瞬間讀懂了混小子的心思流轉以及他的小動作。

“混小子,我老叫花子不是修士,更不是方外高人,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讀書人.”

老叫花子云淡風輕的道。

楚在天驚愕半晌,然後,不解的道:“那你是怎麼看出我入魔,被反噬,將命不久矣的.”

東方伊人也費解。

“我老叫花子說了,老讀書人啊,讀過的書籍可以堆積成山,走過的路,可比十二脈源極道長城連線起來還要遠上無數倍,我老叫花子讀書成山,行萬萬里路,世間在我老叫花子的眼裡,本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你的入魔,被反噬,命不久矣,不過是一眼識破的小事.”

老叫花子說著,還不望將一本泛黃的古籍從他的破肩袋中取出來裝模作樣的翻開書頁。

“不是,老叫花子,如果你只是一個老書蟲,不是強大的修士,你又如何救我呢.”

楚在天頓時有被老叫花子忽悠拜師的感覺。

“額,我老叫花子沒有說過自己可以救你啊,我老叫花子不過是一個老讀書人,可沒有那個大過天的能力救你,我老叫花子是讀書人,拿手的自然是傳道授業解惑.”

老叫花子雙手頓時攤開,做出一個無辜的無賴動作。

楚在天看著這個老無賴,真想衝上去,一腳踢死他。

這時,就連東方伊人都急了,你既然不能出手救將命不久矣的楚在天,幹嘛執意要楚在天拜師於你呢,不是瞎耽誤功夫嗎?楚在天被老叫花子氣的臉都徹底的綠了,他頓時黑袍鼓盪,背上負著的重鐵鈍劍嗖的飛掠而出,被楚在天緊握在手裡。

“楚在天,你瘋了.”

東方伊人不假思索的站到老叫花子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老叫花子的面前。

老叫花子看到楚在天魔兵在手,這是要打殺他,他卻依舊慈眉善目,沒有任何的懼意,繼續仰望頭頂房上的兩隻麻雀在嘰嘰喳喳的,看的不亦樂乎。

“東方伊人,你走開,我倒要試試看,老叫花子是否是一個廢物,如果是,他死定了,如果不是,正好可以試試他的修為到底有多強大,配不配做我楚在天的師父.”

楚在天周身魔氣瀰漫繚繞,眼神魔化如深淵深不見底,恐怖如斯。

“楚在天,你不可以這樣,不管怎樣,前輩已經是你的師父,如果前輩真的只是一個讀書先生,你這一擊,他還能活的了嗎?你要執意對前輩出手,那你必須過了我這關.”

東方伊人催動體內修為,白衣甚雪,獵獵作響,眼神堅毅,毫不退讓。

東方伊人半步不退,楚在天還真的能連同東方伊人一併打殺了事嗎?顯然不能啊,無奈的他,只能魔兵入鞘,氣哼哼的獨自向前走。

“丫頭啊,要不是你及時阻止,這個混小子真能將我老叫花子給打死了,我老叫花子得感謝丫頭你啊.”

老叫花子說著,吃力的一手按在石階上,一手撐起竹竿,吃力的站了起來,在東方伊人的攙扶下,繼續趕路。

老叫花子說了他不能救楚在天,東方伊人則頓時陷入無比憂愁心緒中來,開始為楚在天憂心忡忡起來。

老叫花子顯然是看出了身邊小丫頭的憂愁,他笑著道:“丫頭啊,那小子,命硬,死不了.”

東方伊人不禁淚眼朦朧,點點頭,沒有沉默作聲。

“丫頭啊,你知道那混小子背上揹著的魔兵來歷嗎?……”就在老叫花子正將娓娓道來時,東方伊人卻道:“前輩,您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東方伊人說著,跑向走在前面的黑衣白髮年青男子。

老叫花子看著小丫頭跑向那混小子,眯起眼睛,滿意的咧嘴笑了。

“幹嘛?”

東方伊人跑到楚在天身側,一把將楚在天拉回走向老叫花子這裡來,楚在天一臉的不耐煩,硬生生的被拉拽到老叫花子的身邊。

“前輩,您繼續.”

東方伊人撒開拉住楚在天的手,請老叫花子繼續剛才的話題,楚在天冷臉,將大步走開時,被東方伊人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給震住,老叫花子看著,會心一笑,看到楚在天側臉看向他,他立馬也故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繼續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有關魔兵的話題。

老叫花子講魔兵的事,而魔兵又在楚在天手裡,所以,東方伊人以強硬的手段,將楚在天拉回老叫花子這裡聽聽。

當然,老叫花子開始將魔兵,自然是講給那混小子和丫頭一起聽了,還好,伊人這個丫頭冰雪聰慧,無需老叫花子暗示,她便將楚在天拉過來一起聽講。

“混小子手裡的魔兵有些年頭了,起碼是太古時期的魔兵,至於是舊太古時期的魔兵,還是新太古時期的魔兵,只有等我老叫花子細細觀賞過混小子背上的魔兵才能給出大概的判斷.”

楚在天和東方伊人皆是聽的難以置信。

楚在天正將出言質問老叫花子是不是在胡咧咧,但是,當他看到東方伊人望向自己,這才將話憋回肚裡。

“這柄魔兵,本是一位大帝的兵器,具體是哪位大帝,老叫花子還不能確定,不過啊,有一點可以確定,混小子手裡的這把魔兵必然是某段太古時期的第一大凶之器,如果不是魔兵自我壓制體內的滔天大凶魔力,混小子早已因被反噬,爆體斃命.”

“前輩,您說魔兵可以自我壓制體內的兇魔之力對楚在天的反噬傷害嗎?”

東方伊人難以置信。

楚在天也吃驚無比。

“是的,這樣的魔兵,本就生有神祗靈根靈智,它既然重新認主混小子,忠心護主是它的第一使命。

“可是,前輩,這樣的魔兵,有九柄啊.”

東方伊人道。

“九魔兵,恩,對了,我老叫花子不用再去細看混小子背上的魔兵了,我老叫花子可以斷定原來是新太古中期紂皇大帝使用過的九柄魔兵.”

老叫花子說著,不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側白髮黑衣的年青人。

老叫花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在天的眼神卻被心細的東方伊人捕捉在眼底,卻沒有作聲,顯然,老叫花子有些話,不便對她和楚在天說,既然老叫花子不便說,善解人意的東方伊人即使覺察到了,也沒有去多問。

“紂皇大帝,九魔兵,老叫花子你是不是在滿嘴跑火車,靠譜嗎?那九柄魔兵,如果真是紂皇大帝的魔兵,又怎麼會分別認主我們九個人呢,我用膝蓋想都知道你在胡說八道忽悠我們兩個.”

楚在天總感覺這個老叫花子在胡說八道,所以,他不禁將那句‘滿嘴跑火車’他原來那個世界的話都給禿嚕出來了。

“紂皇大帝的九柄魔兵早已生出神祗靈根靈慧,那其餘九把魔兵,不是真的認主其他八人,不過是通靈他主人的心意,方才認主其他八人,關鍵是混小子你跟其餘八人心意相同,不分彼此。

楚在天和東方伊人一陣神傷,想他們八人了,相互對視一眼,彼此感同身受,老叫花子皆是看在眼裡滿是欣慰。

“按照前輩說的,既然九柄魔兵都是紂皇大帝的聖器,為什麼,只有一柄被覺醒.”

東方伊人想說的是怎麼不是九柄都覺醒,被楚在天所用。

“一柄魔兵覺醒都反噬的混小子命不久矣,何況九柄,這也是我老叫花子為何說紂皇大帝的魔兵早已生出神祗靈根靈智的原因,如果不是混小子在界石界入魔且身處死地絕境,魔兵會一直繼續沉睡,直到等到他的新主人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駕馭他的大凶魔威力.”

老叫花子說的口乾舌燥,示意身側的混小子給弄點酒水。

這次,楚在天破天荒的沒有拒絕,也沒有給老叫花子臉色看,他徑直跑向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

“丫頭,這混小子有時是很混蛋還蠻不講理,不過,還算是個好小子,將來混小子,是入大魔,還是入大道,都將在其一念之間,這個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媳婦就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嘍.”

老叫花子話有所指,明擺著,就是在說,將來楚在天是入魔,入道,她東方伊人皆是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東方伊人如此的冰雪聰慧,又豈能不懂老叫花子的話中話,只是,東方伊人心裡有一個結,而楚在天心裡也有一個皆,那就是楚楚,畢竟,他,曾經是自己師妹的至愛,而且,他也愛著自己的師妹,這就像一個無解的死結。

“前輩,將來的他,可不缺女子的相伴,前輩,晚輩懇求您,以後這樣的話,別在說了,只要他活的很好,就好了.”

東方伊人看著黑衣飄飄,白髮甚雪,卻不失俊彥男子的氣度氣概。

“哎,好好好好,傻丫頭,老叫花子不說不說,哈哈哈哈,日久生情,不過時間問題,我老叫花子過來人,咋不懂呢,哎,不過我老叫花子年青時都是心思花在搔首弄姿的極品少婦那裡了.”

老叫花子無奈的苦笑。

“老叫花子,給你,老叫花子,你要不要臉,以後少跟伊人說你的那些個臭哄哄的破事,伊人是女孩子,聽不得你的那些臭不要臉.”

楚在天道。

“楚在天,你怎麼說話的,前輩可是你的師父,懂不懂尊師重道啊,太過分了.”

東方伊人故作憤怒的道。

“丫頭,不動怒,混小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老叫花子何等樣讀書人啊,不是腐儒書呆子,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嘿嘿,我看,混小子剛才罵的老叫花子倒是有道理,我老叫花子的那些酸臭過往,確實不該嘮叨給一個黃花大閨女聽,老叫花子錯了,混小子罵的是正理.”

老叫花子啜了一口美酒,滿臉的享受。

楚在天被東方伊人說的不吭聲,老叫花子偷瞄一眼一臉憋屈的混小子,望著身側的丫頭,偷偷的將大拇指豎起來,東方伊人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個誰,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你想說我,你就說,我都忍了,但是,以後,如果有外人在場,你可得收斂點,不能讓我下不來臺,一點顏面都沒有吧.”

楚在天說完,故作抬頭望天。

“知道了.”

東方伊人垂眸,偷偷的莞爾一笑。

老叫花子則是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美滋滋的繼續一口一口的喝自己的洋河酒。

“前輩,您還沒有說,怎麼才能化去他體內的反噬之力呢.”

東方伊人就何才能救那個自大狂。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急不得.”

老叫花子搖頭晃腦的,這會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讀書人的裝腔作勢,不過被楚在天看在眼裡,卻很想衝上去踹他幾腳的衝動。

“老叫花子,你說不說,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楚在天不耐煩這個老叫花子的不急不慢作態。

“讀書.”

老叫花子真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楚在天入魔,被魔兵反噬,將命不久矣,他給出的靈丹妙藥居然是讀書。

“讀書,前輩,你說的是真的嗎?”

就連東方伊人都難以置信。

“丫頭,沒錯,是讀書,混小子如果要續命,現在唯一的有效法子就是讀書,而且是讀好書.”

老叫花子又啜了一口洋河美酒。

“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個老書瘋子,就得吃書.”

楚在天無奈的揶揄,氣的大步向前走,實在懶得在聽老叫花子胡說八道侃大山。

“知識就是力量,當然是目前混小子續命的最佳法子,至於讀什麼書,嘿嘿,當今,唯有老叫花子我可指點一二.”

老叫花子提高嗓音,故意說給已經走遠的楚在天聽到。

東方伊人則依舊耐心認真的聽老叫花子講解讓楚在天讀什麼書,一一的將其牢記在心裡,因為,她相信老叫花子說的是真的。

只是,老叫花子說出的那些聖書,皆是散落在天下各處,不知所蹤,就連這個自稱老讀書人的老叫花子都不知道其下落,每當老叫花子向東方伊人提到一本古籍,他便會眼睛格外的明亮,還誇張的嘴裡流哈喇子,不愧是老讀書人。

楚在天對於老叫花子說的讀書可以讓他續命,倒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接下來,反而是問了一些關於聖院以及這個大陸修煉上的一些個大概,本也對紂皇大帝的一生很興趣,只是,楚在天實在對這個老叫花子沒有多少好感,所以,寧願憋著自己的好奇心,也不去主動問老叫花子。

就在這時,上百的修士,迎面,如一道異常閃電,瞬間,飄落在老叫花子,東方伊人和楚在天三人的前路上來。

本無需多問,楚在天和東方伊人進入這片叫聖河的大陸,如果有仇家,必然是上午在那叫洋河古鎮結下的仇。

楚在天早已見識了自己背上負著的那把紂皇大帝的魔兵恐怖的威力,現在即使面對再多的修士,他也無所畏懼。

“前輩,您在這裡別動,我得去幫小天.”

這還是東方伊人第一次沒有直呼楚在天的名字,叫他小天。

叫楚在天小天的,之前,只有楚楚,喬少天,楚蠡,楚中野,楚無命,楚逍遙,還有來自冥亡荒五大神殿的修士。

不過,來自冥亡荒五大神殿的修士,即楚在天道的那些師兄師姐,早已不在喊楚在天小天這個名字了,而是喊小師弟,或者稱呼其少主。

剛才,東方伊人喊楚在天為小天,她這是徹底完全的接納了楚在天,過去,她直喊其名,其實是看不上楚在天那自以為是的驕狂樣子,至少,過去的東方伊人是這樣看楚在天的,現在,她開始接納楚在天,將其當作在這個叫聖河大陸唯一的親人。

“丫頭,去吧,小心些,別傷著自己,那混小子,有紂皇大帝的魔兵在手,不容易被傷到.”

老叫花子深知即使自己出言阻止這個丫頭去出戰,也將是白說,既然知道如此,索性,就沒有阻攔東方伊人去幫楚在天對敵。

楚在天背上的魔兵出鞘,他看到東方伊人走了過來,沒有責怪她跑過來逞強,而是眼神溫馨的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東方伊人,輕聲道:“在我身邊,別走遠了.”

東方伊人則是望著楚在天,輕輕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楚在天,她催動修為,一柄修為實質化的長劍閃著刺目的白芒。

“奇怪,這兩黃口小兒,就連秀才鏡的門檻都沒有踏進來,又是如何斃掉那六名秀才鏡的修士的呢,難道有強者暗中出手幫助他們擊殺,如果是的話,這兩個黃口小兒怕是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那名身穿紫袍獨眼老修心思流轉,暗自思忖,作為修士,他依附於氏族豪門,圖的是氏族豪門錢多多,便於他修煉時大手大腳的購買各自修煉必須的藥材丹藥等等,當依附的氏族豪門需要他們出力時,他們自然也不吝嗇出力,但是,前提條件是有十分力,出個五六分,撐死了出個七八分力,如果要他們出死力,他們可比猴精,玩命的出力勾當,他們可不會幹的,大不了辭別,即自處不留爺,在尋留爺處。

“確定是那個黃口小兒斃掉了那六名修士嗎?”

獨眼修士再次向身邊的另一名修士確認一遍。

“當街被打死,錯不了.”

那名瘦猴似的修士諂媚的道,還不忘補充道:“聽說那幾名修士最近都將丹藥當作米飯吃了。

瘦猴修士的言下之意是那六名修士很有可能是死於服食丹藥過量,而絕不是死於對面那個白髮小白臉的手上。

獨眼修士還不放心,他走在最前面,突然止步與距離楚在天和東方伊人十多步的地方,他身後人頭攢動,看來上百的修士,也算是勞師動眾了,畢竟要擊殺的只有一男一女兩位年青人。

當然,同時也說明,楚在天在洋河古鎮砍殺的八個紈絝子弟和六名修士,其,他們背後的勢力著實不弱,否則,也不能糾結上百的修士來圍剿截殺一對年青男女。

那獨眼修士,正是本著必須要做到穩賺不賠,還要做到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他在得到確定的稟告後,還是不放心的,衝對面的一男一女,喊道:“洋河古鎮上午的那場廝殺,可是你們所為.”

“是.”

楚在天聲音森寒。

“放心好了,在來之前,他們的背景已經被查的底朝天,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兩個三腳貓野修,即使打殺,也就打殺了,不會有後顧之患.”

那名瘦猴修士似乎看穿了身邊獨眼修士的心思,故而,他才又補充了一句,也算是給這個獨眼的修士吃了一顆定心丸。

“殺!”

那名獨眼修士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上百修士,如過江之鯽,紛紛喊殺震天的向對面的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衝殺過來。

“色字頭上一把刀.”

楚在天看了身邊東方伊人一眼,戲謔的道,緊握自己的重鐵鈍劍,黑袍武動如刀劍發出鏘鏘的肅殺呼嘯。

這個時候,東方伊人沒有理會楚在天的打趣,儘管,楚在天有魔兵在手,可是,東方伊人也不敢輕敵,畢竟,對面可是上百的修為不弱的修士如洪水猛獸向他們索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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