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好辜負了黛玉一番好意

見黛玉手裡捏著披風,還一直怔愣地望著賈琮遠去的背影,紫鵑不知道她適才與侯爺低聲說了什麼,令侯爺逃也似地離開,不過,看夫人神色,似乎僅僅只有些羞憤,並無難過,紫鵑也就放下心來。

“夫人,天兒降了寒氣,先進屋吧!”紫鵑上前勸著黛玉,雖說這兩年夫人的身體眼見得好多了,不曾聞過一聲咳嗽,但鑑於以往,再有就是侯爺三番兩次交代,紫鵑到底不敢疏忽。

侯爺一向不會責備夫人,只會責罰她們這些服侍的人。

黛玉朝著賈琮的背影癟了癟嘴,鼻子裡出了一聲兒氣,這才捏著賈琮的披風,在地上拖著,朝寧熙堂走去,沒好氣地道,“那裡就冷死了我?”

原著中,黛玉大冷天裡去看寶釵,正好碰到了寶玉也在那裡,彼時,寶玉剛剛看了寶釵的金鎖,黛玉先是小性子地說了“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的話,後紫鵑讓雪雁給黛玉送手爐來,黛玉又說了“那裡就冷死了我”的話,雪雁不知黛玉心思,說是紫鵑叫送來的,引出了黛玉那一番“聖旨”的酸溜溜的話。

“也虧你倒聽他的話。我平日和你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麼他說了你就依,比聖旨還快些!”

若賈琮聽到黛玉這話,一定會感覺很古怪,如今這番話,黛玉已不是說給寶玉聽了,而是為了適才的賈琮,她也是一片好心,為他的身體著想,誰知,琮哥哥根本不領情的樣子。

一會兒,他回來了,她得好好盤問一番,看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外書房裡,賈琮快步走了進去,賈平侍立在一旁,馮大闞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賈琮進來,忙起身相迎。

“坐吧,不必講這些虛禮!”賈琮隨意落座,賈平親自重新上了茶,走到門邊看著。

馮大闞只半邊屁股落座,他跟在這少年身邊時日越久,越是對其生敬畏之心,眼眸低垂,不敢對上賈琮這張冷峻的臉,斟酌用詞,道,“侯爺,飛熊衛的整編已經完成,全程沒有任何阻礙,雖全部打散重編,但依末將來看,將來上了戰場,這幫人許是還會拖兄弟們的後腿,眼下因嚇破了膽,暫時被震懾住了,但一直不曾作訓,行動完全無章法,末將以為,非三五個月,完全不堪大用!”

“這情況,我心裡也有數,之所以打亂整編其中,也是為了縮短訓練時間,暫時隊伍是要開拔,若不混編,這些人的行軍速度肯定跟不上,寧夏衛那邊刻不容緩,路上再處置幾個拖後腿的,且有咱們的人盯著,高壓之下,不至於釀成兵變。”

馮大闞擔憂的事,賈琮豈會心中無數,飛熊衛整合這一步是一定要做的,他也無法挑選時機,只能順勢而為。

“等到了入了寧夏,依據那邊的情況再做調整。”

聽了賈琮的話,馮大闞也放下心來,跟著這樣的將領,就有這種好處,伱所有提出來的難題,領導那裡都有各種高屋建瓴,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而不是給你各種掣肘後,還要你拿出一個好結果。

馮大闞又彙報了三千營那邊的情況,他如今代領指揮僉事,雖限於飛熊衛,但可想而知,隨著賈琮將來的權勢越大,他的未來肯定不限於眼下這個位置,是以,馮大闞將自己定義為了賈琮的副將位置。

三千營那邊,賈琮吩咐下來看著後,他也是時刻關注那邊的動向,侯爺明顯是將他當做親信培養,馮大闞唯有效命之心。

“三千營那邊,吃空餉也很嚴重,賬面上的數字一共是六千八百九十人,但眼下,只有三千六百四十人,吃了近五成的空餉,眼下京營恐怕補不全這麼多人,除了王節帥,還有侯參將一併在想辦法。”

三千營的兵卒不是那麼好補充的,三千營乃是騎卒,若是明日帶出去的隊伍,連馬都不會騎,賈琮豈會善罷甘休?一旦賈琮發難,泰啟帝不知如何,視武勳如同死敵的文官們,就會群起而攻之,一旦被這些瘋子們盯上,後面會發生什麼,就很難說了。

馮大闞道,“侯爺,末將擔心明日在城門口集結的三千營又是和飛熊衛這般一樣,中看都不中看,拉出去怎麼打仗?看似人數眾多,結果,一打起來就拉稀,這不是要命嗎?”

賈琮的手指頭在扶手上輕輕地敲著,他眯著眼睛,靜靜地想了一會兒,“還是那句話,拉肯定是要拉出去的,聖命難為,況且,不用這些人,能用什麼?整個京營,大約就是這個樣子,眼下只能說矮子裡頭拔出高的來!”

就看王子騰怎麼折騰吧!

馮大闞將京營那邊的進展說了一下,正是如賈琮所言,王子騰安排麾下連夜選兵,將年輕的,有意願的,想要建功立業,又還有些血氣,能騎馬的挑選出來,編入三千營,全營上下折騰一夜,重新整編出了一個三千營出來,雖違背了初衷,三千營原先在世宗手裡建立,全是能征善戰的蒙古兵,眼下就只能是大順人擔當。

甚至,王子騰將藉口都找好了,實在是沒地兒去找蒙古兵,幾番裁汰下來,現在是蒙漢交雜,當然,漢指的是大順人。

“前邊有沒有訊息傳來?”

“五路塘騎均傳回了訊息,至少到目前為止,花馬池以東,均只看到大量流民,沒有看到叛軍。”馮大闞心中也很是詫異,不是說,叛軍裹挾流民四處作亂造反嗎?

“繼續探!”若是這樣,那就更值得玩味了,賈琮心中有個猜測,但行軍打仗,靠猜測得出的決策容易出現失誤,他暫時壓下這個猜測,道,“命王朗加快速度往前刺探,一旦發現叛軍,即刻來報,明日大軍行動之前,前邊的資訊要盡知!“

“是!”馮大闞是很清楚賈琮的作戰習慣,講究知己知彼,眼下他們對寧夏衛的情況知之不詳。

賈琮吩咐完後,往後院去。

寧熙堂裡,黛玉已經沐浴過了,正歪在床上,就著燭火看書,聽到外頭的動靜,忙要起身相迎,賈琮已經進來了,伸手按住了她,“怎地還沒有歇下?”

黛玉紅唇輕抿,一雙盈盈欲滴的含露目中,慧黠可愛,似鑲著點點水鑽,又嬌嗔地橫了一眼,不答他這話,道,“我讓紫鵑服侍你沐浴?”

門外,紫鵑聽到之後,雙腿一併,竟是緊張不已,臉上頃刻也佈滿了紅潮,激動得渾身微顫。

賈琮輕輕地捏了捏黛玉的臉頰,他俯下身去,在黛玉的耳邊吐著熱氣道,“昨日夜裡,我鬧你,你不歡喜?”

黛玉羞得不能自已,牽起被子就要蓋上自己的臉,卻被賈琮攔住了,她只得垂了眼眸,睫毛亂顫,軟媚的聲音顫抖道,“你又亂說!”

賈琮的手已經伸進了被窩,覆了上去,“你若不喜歡,以後我不這般就是了,我只是想著,你我夫妻,當親密無間,你雖如今年紀尚小,可若有時時看顧,將來說不得會長得比旁人的傲然一些,你若不信,我們要不試一試?”

黛玉輕輕扭動著身子,推了他一把,“琮哥哥不是好人,我不也是為了你好,我又服侍不得你,怕你難受,才說讓紫鵑暫時先替著我,將來……哼,我才不管你了!”

賈琮輕笑一聲,見黛玉嬌嗔的臉嫣然如花,他有些愛不釋手,唇瓣貼上她嬌柔如花瓣的臉頰,輕咬了一下,驚得黛玉嬌呼一聲,睜開一雙雲籠霧彌的含露目看著賈琮,看到賈琮眼中促狹的笑意,她抿了唇笑,纖纖玉手捏上賈琮的臉頰,“你又使壞!還不沐浴去!”

說完,不等賈琮發話,她就喊了紫鵑進來,“服侍侯爺沐浴!”

賈琮此時也不好推拒了,也不願辜負了黛玉的好意,知道她是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吃醋,這是這個時代的女性的特點,她們打小兒被灌輸的思想便是大婦之德不妒。

《紅樓夢》原著中,黛玉一心一身系在寶玉身上,明知道寶玉與襲人已經領過警幻所訓雲雨之事,也不以為意,依舊大大方方地喊其“嫂子”,唯獨對寶釵這等有競爭力的,才會防備不堪,待到了後來,與寶釵成了好姐妹,她又反過來和寶釵一塊兒“欺負”寶玉。

其心性之大度,實在令賈琮感動,黛玉依舊是那個單純善良至極的姑娘,而他也不是寶玉,將來必不會負了黛玉。

耳房裡已經放好了浴桶,裡頭也放滿了水,此時水汽蒸蔚,霧氣騰騰,瀰漫著一股子清淡的松竹香味兒。

紫鵑跟著賈琮進來,侷促不已,甚至眼睛都不敢看賈琮。

夫人早與她說過,要她這兩年先服侍侯爺,此時吩咐她,其中意義自然不同些。

賈琮也看向這個將來必然會做自己妾室的丫鬟,《紅樓夢》原著中,有“慧紫鵑”一說,這姑娘聰明靈慧,最難得的是待黛玉極為忠誠,若賈琮想要一直將紫鵑留在黛玉身邊,將紫鵑收入房中,是唯一的途徑。

見姑娘低著頭,緊張得恨不得地上裂條縫,自己好鑽進去,賈琮便走前兩步,將其纖纖細手輕輕地攏在手中,低聲道,“我和她在房裡的時候,你在外頭是不是聽到了?”

紫鵑抿著唇,有種想要原地死去的想法,她不知侯爺所言究竟何意,只緊張道,“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你想聽,就大大方方地聽,倒也不必躲著。”

這是啥意思?

紫鵑驚恐不已,忙抬頭看賈琮,見其眉眼依舊溫和,方放下心來,又羞臊不已,主子們做那事,她怎好大大方方地聽著,卻又明白另外一重意思起來,這是同意了她做通房丫頭?

緊張化作嬌羞,紫鵑也放下心來,整個人也輕鬆起來,斗膽將手伸向賈琮的腰上,“我服侍爺沐浴吧?”

“嗯!”

紫鵑的一雙小手為他解開腰帶,脫下了外袍,去掉裡衣,看著他只著一條褻褲時,再次忍不住顫抖起來,眼睛瞧著,不知怎地,不敢挪開。

賈琮見此,輕嘆一口氣,抬手按住了她的肩,“今日先暫時到這裡吧!一會兒我自己來!”

“可,可是……”紫鵑又實在是害怕失去這次機會,猛地一鼓起勇氣,將帶子拉開,那褻褲就往下一掉,驚得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與眾不同。

……

賈琮坐在浴桶裡,微微閉上眼睛,紫鵑一雙靈巧的小手輕輕地為他捏按著。

水霧蒸騰之下,紫鵑臉上霞光四溢,斗膽細看著賈琮的臉,劍眉星眸,隆鼻薄唇,峻刻的側臉透著一股子冷硬的氣息,將其五官的柔美沖淡,令人有種珠玉在側,覺我形穢之感。

賈琮自然能夠感覺到紫鵑的偷窺,他微嘆了一口氣,捉住了她時而慢時而快的手,將其往下拉,直到紫鵑發出了一聲輕呼……

姑娘的手法還很青澀,一個在外,一個在裡,操作起來也不甚方便,賈琮便只好騰出手來,幫她寬衣,一個摟抱將她擁進了懷裡。

見侯爺肯教自己,紫鵑也生怕服侍不好,幾乎是任其吩咐,竭盡全力,終於……賈琮遞了一杯水給她。

紫鵑想了想,在賈琮的目瞪口呆中嚥下,咕咕喝了兩口水,一雙嬌媚杏眼流溢位水潤光澤,一顆心已如小鹿般亂撞。

適才,爺應是也滿意了的吧?

……沐浴過後,賈琮只穿了一身中衣,便回到了房間裡,見黛玉還在看書,他走了過去,將其手中的書拿開,抱起她滾到了床上。

拉起被子,將二人蓋上,黛玉窩在其懷中,有心想問,見紫鵑羞紅了臉進來,為二人放下帷幕,吹滅燭火,似無二樣,她擔心羞臊了紫鵑,只好先忍住了。

套間裡剩下了二人,黛玉輕輕地戳了戳賈琮的胸口,問道,“你沒讓紫鵑服侍你嗎?”

“服侍了!”

“怎地,我瞧著她……像是沒有的樣子。”

“你一個姑娘家,你怎地知道?等你大些,我教你,你就知道了。”

“哼,不和我說!”

黛玉心疼他明日要早起,雖好奇心重,卻也不好多問,想著待他走了,問紫鵑就知道了。

紫鵑一個人在外間,聽裡頭暫時沒了動靜,一會兒又傳來了姑娘媚柔婉轉的輕啼聲,她的心也跟著擂鼓一樣,想到適才在浴桶裡,侯爺教她的那些,她學會了,明日要不要也教一教夫人?

她聽著,像是侯爺在服侍夫人,她自然是不得侯爺服侍,眼下夫人年幼,這些服侍人的活兒,還是她來代勞好了。

賈琮鬧黛玉鬧得有點晚了,黛玉一覺睡去,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衾內早已涼了半截,她喊來紫鵑,“侯爺呢?早走了嗎?是用過早膳走的?”

“早走了,姑娘睡下沒多大一會兒,侯爺就走了。我讓廚房送了早膳過來,侯爺用了些,命不要吵著夫人,早上讓夫人多睡一會兒。”

黛玉聽聞,兩道罥煙眉豎起來,嗔怪道,“你怎地知道我睡下沒多大一會兒他就走了?你難不成一夜裡都是豎起耳朵在偷聽?”

紫鵑惱羞成怒,又想著有了昨日一重,不由得道,“昨日侯爺說,以後若想聽,讓我大大方方地聽,你都讓我服侍人了,我有什麼聽不得的?”

黛玉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好啊,你如今蹬鼻子上臉了?”

紫鵑笑道,“我不過這麼一說,你知道我的心!再說了,就隔了一道門,我睡在外頭,也不敢睡死了,萬一你們要個水什麼的,我都聽不到。”

“你胡唚什麼?”黛玉羞紅了臉,抿唇一笑,“你昨日怎麼服侍他的?我聽說婦人頭次都難受,我瞧你也沒……”

紫鵑低著頭,囁嚅道,“就服侍侯爺沐浴,又……也沒如何!”

她想了想,湊到黛玉的耳邊,道,“侯爺只讓我用手和嘴這般,姑娘也可這般……”

沒人的時候,紫鵑一時急了也就習慣如前一般喚黛玉“姑娘”,也是二人姐妹情深。

“哎呀!”黛玉聽完,將紫鵑推了一把,“你還教起我來了,你自己還不快……我真是白為你操了這份心了,我原是要把你留在我跟前,才讓你服侍了他!”

“姑娘真是的,你為我,難道我不是為了姑娘?姑娘自己不試試怎地知道?我是一心為著姑娘和侯爺,我是巴不得姑娘早些個,只如今急也急不來。侯爺往後一日日地顯赫了,雖說侯爺是把姑娘放在心尖尖上,可到底還是要更親密些才見得是真夫妻,若是將來誕下子嗣,也就不怕了。”

“你要真心為我好,將來就好生服侍他,難道我不急?就昨日一次,就在我跟前嚼起來了,將來,難不成你還要爬到我頭上去不成?你這話,我改日說給他聽!”

“我說的是好話,姑娘難道忘了那郡主了?我不過叫你和他之間更親密些,我昨日也是才知道原來有這些法子,又不是叫你真服侍了他把自己身體傷著了,你何苦跟他說,叫我吃了虧,又有什麼好處?”

黛玉倒是不擔心那郡主,只聽了紫鵑這話,口中雖如此說,心裡也未嘗沒上心,也難免會多想,還能這般?他說將來她長大了,他再教她,哼,待他下次回來,她也試試。

黛玉又想到,他那手從也不安分,每每還有理由,他這般,她將來才好長得大些。

黛玉眸光垂落,朝自己胸口看去,見微微秀峰,也並不見增大的跡象,一張雪玉香腮已是紅霞粉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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