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恍然記得,白家姑娘在帝都蟄伏多年,終於擁有了些勢力能與孟時春抗衡,第一時間就去找孟時春報仇。

奈何多年後,孟家獨大,比之現在勢頭更甚。

饒是白家姑娘拼盡一切,也只是讓孟時春傷了些皮毛,最終落入孟時春手裡慘死。

當時自己並不知道白家姑娘是誰,為什麼要和孟時春為敵,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因為榆夢的關係,她當時多關注了一眼孟時春,後來林林總總的聽了些訊息,才得知白家姑娘的來歷,以及她和孟時春之間的糾葛。

同時也知道了,孟時春會得孟添壽看重,正是因為孟時春從白家姑娘未婚夫手裡得到的這樣東西。

具體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當時還感嘆白家姑娘情深意切,和未婚夫感情甚篤,卻都是慘死收場,有些可惜。

也嘆孟時春這人夠狠夠毒,虧得自己和她沒有恩怨。

只是懊惱榆夢在她手裡做事,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桑老爹沒有問榆枝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點頭應好:“這事交給我。”

桑大壯道:“要不我讓人將孟時春扣在雲關縣,白家在雲關縣動手,比在帝都方便。剛好,榆家那人,還在雲關縣。”

榆夢派去雲關縣調查曹元的人,一直被扣在桑大壯手裡,這麼長時間了,榆夢怕是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桑大壯本來以為沒什麼用處了,現在倒是能廢物回收。

孟時春是榆夢弄去雲關縣的,那麼就用她的人留住孟時春,這是她該嘗的果,沒毛病。

桑老爹揚了揚眉,兒媳婦以前的事,他基本上都知道,榆家人自然也是調查過的:“可行。”

莫家,榆夢被放了出來。

桑家人團聚後,她是不願意被放的,寧願一直關著。

她知道,出去後,孟時春不會放過她。

一直盼著能在莫家關得久一些,即便沒有自由,還得接受審問也沒關係,總歸命還在。

可偏偏,莫家把她放了。

從莫家後門,戰戰兢兢出來後,努力縮著身體,左顧右盼,生怕孟時春的人躲在某個角落等著取她的命。

好在,一直到跑回家都沒事,才算安心。

在莫家這幾天並不好受,沒有自由,沒有吃喝,每天就一個窩頭一碗水保命。

昏暗潮溼的關押室,吃喝拉撒全在裡面,又臭又髒,幾天時間,榆夢邋遢得跟乞丐沒有差別。

回到榆家,家裡沒人,讓她鬆口氣。

忙弄了熱水洗澡換衣服。

隨後又收拾好東西離開。

她不能在家呆,她不知道榆成波是不是知道自己把事情辦砸了,趁現在,榆成波不在,她得趕緊走,要不然不用孟時春,榆成波就能要她的命。

自然的,她不知道孟時春會怎麼對付她,在孟時春出手前,她要想辦法自救。

拎著箱子在門口躊躇了一分鐘,隨後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雲關縣,孟時春得知桑家所有人都去了帝都,桑鐵元兒子兒媳根本沒有離婚後,就恨不得掐死榆夢。

那個賤人,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就準備離開。

可一轉頭,就和一個渾身髒汙的人撞在一起。

不等她開口咒罵,人就跑了。

她一模口袋,證件錢票全丟了。

“小偷?”孟時春怒。

來雲關縣匆忙,且隱蔽,她並沒有帶人。

東西丟了,就完全限制住了她的行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了想,最後走進公安局。

本來想用權勢,走特殊渠道回去。

可她證明不了自己,不管怎麼威逼利誘,公安都公事公辦的態度。

孟時春氣得要死,又沒辦法,只能留下資訊,等公安尋找失物。

這一找就是一週,孟時春拿著公安借取的那點錢,在雲關縣艱難度日,體會了一次,什麼叫窮山惡水出刁民。

她發誓等回去後,一定會想辦法讓欺負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一週後,公安來尋她,說是找到了可疑人員,讓她去指認。

孟時春擰眉,丟的是東西,為什麼要去指認人?

又想著,可能是去指認那個小偷,她當時看到小偷的臉了,再見應該能認出,便跟著去了。

去的是火車站,火車正發出轟鳴準備啟動。

公安帶著她飛奔,指著火車視窗的一個人問她:“是那人嗎?”

孟時春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心虛的眼睛,本來還不確定,可這人一心虛,她就確認了。

“是他,就是他,快把他攔下,我的東西還在他那裡,快啊。”

火車已經嗚嗚的動了起來,孟時春急得要死。

公安追著火車跑了一段,回來後遺憾的搖頭:“抱歉,我們晚了一步,不過彆著急,我們會把這人的相關資訊發給其他同事,讓他們幫忙留意,只是東西能不能找到,還不好說。”

孟時春氣這些人廢物,這麼長時間才把人找到就算了,還把人放跑了。

但她現在得指望這些人,這裡也不是帝都,她舉目無親,不能把人得罪了。

深吸一口氣點頭:“好,公安同志,能不能借我電話用一用。”

之前孟時春也借過,不過公安以內部電話,不方便外借為理由,拒絕了。

孟時春又去郵局公用電話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倒黴,這些天,整個雲關縣的電話線路都出現了問題。

她是真的快瘋了。

今天也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公安竟然好說話的同意了。

“這事是我們沒做到位,我們有責任,電話就借給同志用一下,不過不能太久,我們是有規定的,還請同志理解。”

多天來,第一次順心,孟時春很高興,與生俱來的高傲都淡了些,會說人話了。

“好,我明白,謝謝。”

孟時春沒敢找孟添壽,怕孟添壽覺得她無能,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所以打給了自己的心腹,讓那人給自己郵寄些錢票證件,還有把那個小偷查出來,抓到後等她回去處理。

打完電話,孟時春就安靜的等在了雲關縣。

卻不知,此時,白家姑娘白朗舞正在來雲關縣的火車上。

帝都,黃角衚衕。

老桑家。

王新鳳桑老爹老爺子和桑葚兄妹倆,都已經搬到了四合院居住。

包燦收拾好東西,住進了老爺子的隔間,隨身候著。

李甘三人也搬了進來,三人只住了一間房,不管其他人怎麼勸都不聽,桑大壯便依他們了。

好在房間夠大,也不用擔心擁擠。

桑大壯的三輛車都已經修好,準備投入使用。

現在正在安排出行事宜。

首先回老家雲關縣,運一批貨來,開啟市場。

隨後趙強瘦猴,帶著車隊去夏小月老家看看情況。

夏小月已經打過電話回去了,打的是公社辦公室的電話。

夏小月作為他們公社唯一一個考出來的大學生,名氣和地位還是很高的,領導們都很喜歡信任這個自強不息的小姑娘。

聽說給家鄉帶來了創收,更是喜得覺都不睡了,讓人走訪各個鄉鎮,收集貨物,等車上門。

夏小月家鄉都是山區,車子只能到公社,到鄉村只能徒步翻山,什麼廣播那些就更別想了,電都沒通。

在車隊去之前,先讓村民將東西背到公社。

忙忙碌碌好些天,眾人期待緊張又忐忑。

帝都這邊,到時候李甘會留下,處理各項事務以及買賣。

桑大壯自然是上他的學,抽時間處理生意上的事以及其他。

榆枝還是沒去上學,夏季來之前,她想多畫些圖樣,多做些衣服。

在夏小月的幫助下,之前所有的衣服,扣除成本花用,竟然淨賺小一千。

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每天干勁十足。

榆枝也挺高興的,現在還僅僅只是個開始,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至於查資訊,報仇這些事,都是家裡男人們去做。

榆枝剛把今天的圖紙畫完,老爺子就揹著手,領著幾個人回來。

扯著大嗓門喊:“兒媳婦,孫媳婦,你們來看看,這玩意弄哪。”

婆媳倆聽了動靜從後院出來,老太太翻著白眼嘀咕:“老東西一天閒的竟是事。”

榆枝笑得不行:“爺爺肯定給咱家弄好東西了。”

“他能弄啥好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豬都沒他能吃。”

家裡多了老些人,糧食瘋減,老太太面對家裡吃得最多的三個男人,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三個大男人生怕觸了老太太黴頭,一直都謹小慎微。

老爺子聽了兒媳婦的嫌棄,也不尷尬,還舔著臉討好:“兒媳婦別急,爹這個月的工資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全給你和孫媳婦,爹儘量少吃點,肯定不會缺糧的。”

跟著來幫忙的幾人對老爺子投去同情的眼神,可憐啊,臨老了,兒孫不孝,老人還得看兒媳婦的臉色過日子,真沒天理。

惡媳婦也太過分了,工資拿了,還剋扣口糧。

嘖,這些大人物私下裡過得也不咋樣啊。

惡媳婦王新鳳哼了聲:“一天天的閒出屁了,又弄啥么蛾子?趕緊的,忙著呢。”

老爺子忙道:“我把裝電話的人喊來了,咱家裝個電話,兒媳婦你以後和老姐妹聯絡,就不用寫信,或者跑外邊打電話了,方便得很。”

老太太一點不高興,陰測測的看著老爺子:“多少錢?你是不是看我掙了點錢,就盯上了?我告訴你,別想,那都是我兒媳婦的,你個老東西,吃得多,掙得少,還眼饞別人,是不是我最近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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