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都沒有小皇帝的訊息,鳳凝氣得將宮裡的東西,都給打砸了一遍,而太皇太后也是幾乎沒有闔眼,派人出宮請裴淵進宮幫忙找,然而去請的人,只帶回裴淵一句話。

“皇上不會有事,請太皇太后放心。”

太皇太后有他這句話,倒是放心了不少。

可天一亮,還是急急忙忙地趕去了皇帝的寢宮。

然後便看到,消失了一整夜的小皇帝,此時正安靜地躺在龍榻上,睡得正香。

太皇太后見狀,總算放了心,不過心裡卻嘀咕,皇帝昨晚上到底臨幸了誰?

但她不著急,這事等皇帝醒來後,一問便知。

這麼一想,她便笑著離開了。

待她一走,原本熟睡的小皇帝,倏然睜開了眼睛,見寢殿中沒人了,連忙將被子拉開,露出一張紅暈滿布的臉。

“秋笛——”小皇帝拉長了聲音,單手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秋笛頭皮一陣發麻,掙了掙被用腰帶捆著的身子,弱聲道:“請皇上恕罪,放了秋笛。”

“你就不解釋一下,這麼多年欺瞞朕一事?”裴琛眯著眼睛道。

“卑職並非有意欺瞞。”秋笛著急道。

裴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沉聲問:“你是女兒身一事,我皇叔可知情?”

秋笛搖頭,“應當不知。”

“那你能否解釋,你為何要女扮男裝呆在朕的身邊?”

秋笛沉默了一下,垂著頭,有些晦澀地說:“卑職生來便被當成了男孩兒教養……”

裴琛一怔,“什麼叫生來便被當成男孩兒來教養?”

“卑職的家族一向男丁單薄,子嗣艱難,到了我這一代更甚,如果我娘這一胎依舊是個女孩兒,那我爹便不能當家主,所以為了我爹的家主之位,我娘生下我的時候,便謊報說我是男孩兒,而我也一直被當做男孩兒教養……

直到家族覆滅,我帶著妹妹逃了出來,幸得淵王收留,還讓人教我和妹妹武功。

後來皇上身邊需要人,淵王見我還算穩重,便將我送到了皇上身邊當差。”

秋笛說完,掙扎著起身,朝他跪了下來,“卑職是女兒身一事,淵王完全不知情,請皇上不要遷怒於淵王,一切都是卑職的錯,還請皇上發落。”

裴琛怔住,他沒有想到秋笛竟有這樣的身世。

他薄唇抿緊,良久才道:“念在你不是有意欺瞞的份上,朕這次便恕你無罪。”說著,還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秋笛鬆了口氣,但見他並沒有要給她鬆綁的意思,只好出聲提醒,“還請皇上替卑職鬆綁,時候已不早,皇上該上早朝了。”

裴琛懶懶地躺著,聞言瞥了她一眼,“朕今日不想上朝。”

秋笛道:“那皇上好好歇著,卑職先告退。”

“你要這樣子出去?”裴琛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秋笛一愣,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頓時紅了臉。

裴琛突然伸手,勾住了她鬢邊垂落的一縷秀髮,曖昧地湊近了些,“秋笛,昨晚上……”

他突然停頓下來,未再往下說。

可即便如此,秋笛的心還是亂了,並羞恥地咬緊了唇。

昨晚一整夜,其實他都在她的屋裡。

闔宮搜尋他們的動靜,她隱約有聽到,可是彼時,他纏著她不放。

而且事情已經不受控制,她只能將錯就錯。

可是天快亮的時候,她不支睡過去了,沒想到醒來,便在皇上寢宮,還被用腰帶綁住了。

見她不說話,裴琛眯著眼睛問:“你可是後悔了?”

秋笛回神,搖了搖頭,“沒有。”

裴琛聞言,眉眼間染了愉悅,剛要說什麼,卻聽她又道,“卑職的職責是保護皇上,皇上昨日遇到麻煩,卑職理應為皇上解憂。”

裴琛臉上愉悅的神情僵住,喃喃問道:“只是因為職責?”

“是。”秋笛點頭。

裴琛的面色沉了沉,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秋笛,你是朕第一個女人,朕想封你為妃,做朕的女人,你可願意?”

秋笛眼睫顫了顫,搖頭,“請皇上恕罪,卑職不想改變,只想繼續保護皇上。”

“為什麼不願意?”裴琛惱怒地瞪著她,“多少女人想當朕的妃子,你竟然不願意?”

“皇上息怒,卑職是粗鄙之人,實在做不來皇上的妃子。”秋笛低下頭。

裴琛聞言,面色緩了幾分,“你不粗鄙,朕也不嫌棄,你以後都待在朕的身邊,可好?”

“卑職本就在皇上的身邊,一直都是,不過是以侍衛的身份。”秋笛冷靜地說。

裴琛怒道:“朕好言相勸,你既不領情,那便算了。”

“多謝皇上。”秋笛微鬆了口氣。

裴琛扯掉她身上綁著的腰帶,別過頭,語氣硬邦邦地說:“朕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是。”秋笛恭敬應了聲,整理好衣衫後,便退了出去。

見她當真毫不猶豫地走了,裴琛更加生氣了。

但同時,他也不理解,為什麼秋笛會拒絕他?

明明昨日,他中了媚藥,她都能義無反顧,可事後,她偏要拒絕入他的後宮?

她說她做不來他的妃子,這分明就是藉口。

但是他也有他的驕傲,既然她拒絕了,他便不會去求她。

他堂堂天子,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墮了威嚴?

但是他心裡為什麼這麼不舒坦?

思來想去,想不出什麼結果,他便讓人去找來了柳妃。

昨日賞花宴上,與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只有柳妃,肯定是那時,柳妃對他下了藥。

柳妃到來的時候,一臉興沖沖的,還以為皇上終於發現她的好了。

可是見了皇上後,發現皇上面色陰沉,怒不可遏的樣子,嚇得她一個激靈撲通跪倒在地上。

“皇上、皇上召見臣妾,可是有什麼事?”

“柳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朕不敬,意欲陷害朕。”

柳妃面色大變,“皇上冤枉啊,臣妾愛皇上還來不及,怎麼會陷害皇上呢?這當中定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臣妾一個清白。”

裴琛蹙眉看著她,“那你昨日為什麼鬼鬼祟祟地摔到朕的身上?”

柳妃聞言,漲紅了臉,“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當時臣妾感覺有人絆了我一腳,所以才會摔在皇上身上,臣妾便是再沒有分寸,也不會在那種場合做出有失禮數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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