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諸天影視撿碎片正文卷第六百三十八章沒有對錯只是張尋還是悲觀了。

搜查合心齋的大理寺人員,很快在合心齋找到了千首妖所戴的面具,以及一些曼陀羅花。證據擺在眼前,凌遷越當即下令拿人。

眼看差役暴力控制住崔成梁,張尋一陣心寒,這罪要是坐實了還好,萬一沒坐實…

“我崔家三代位列三公,你們好大的膽子,我要剷平你們大理寺。”被拿下的崔成梁大聲叫囂。

凌遷越將找到的面具丟在他面前,看到之後,崔成梁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啊,怎麼會在我的宅子裡?”

這時,有差役將曼陀羅花拿了過來,“大人,發現了曼陀羅。”

看到曼陀羅,崔成梁的神色變了變。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這些曼陀羅也不是你的吧?”凌遷越一臉嫌棄。

就在這時,獨孤提著刀走了出來,口中還大聲喊著,“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雖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但見他怎麼衝動,凌遷越立馬上前攔住了他,唯有沈皓峰站在原地沒動。

是因為獨孤雖有殺人的動作,神情也充滿憤怒,身上卻沒有殺氣。換句話說,他只是在演戲,並沒有真的想殺人,那沈皓峰攔他做什麼?

只是他為什麼演這出戏,沈皓峰暫時也不得而知。這讓沈皓峰暗下決心,以後哪怕是看這些網大,可以調倍速,但堅決不拖進度條。

不然就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

“獨孤,怎麼回事啊,為何這麼衝動?皓峰,快攔著他點。”張尋急忙說了一句。

獨孤沒有開口,帶著一眾女子出來的花蕾大聲說道:“各位大人,她們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孩,是被崔成梁下藥誘騙而來,囚禁在密室,供人玩弄的。”

“這位姑娘,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張尋眉頭緊鎖,轉頭看向花蕾。

花蕾開口解釋,“小女子昨夜來此查詢線索,也被他們給抓進來了。”

一聽花蕾的話,一貫憐香惜玉的凌遷越瞪著崔成梁,“你竟然做出如此禽獸行徑,看你這次還如何狡辯。”

面具的事崔成梁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曼陀羅和囚禁女子之事,卻都是事實。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怎麼也沒想到,在神都,竟然還有衙門敢查抄合心齋,是以一點心理準備沒有。

“大人,在書房發現了這個!”

張尋接過手下遞來的書信,開啟之後,滿臉愕然。“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崔公子,這可是反詩啊,這是死罪!”

一旁的沈皓峰:“……”

他終於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拖進度條了,這劇情,多少有點堅持不住。

這對崔成梁來說,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崔成梁急道:“不是我,這詩不是我寫的。”

“這是你謄抄了黃巾暴亂時張角的詩。”凌遷越呵斥了一聲。

孤獨突然開口,“清河崔氏,在河北一帶深耕多年,這次大旱,流民數以萬計,只要你給一口吃的,就能令他們從軍賣命。而且你們崔氏掌管著甲弩坊,想要獲得兵器更是輕而易舉。”

“沒錯,有了軍隊和武器,再用妖魅作亂的天象,你便能效仿漢高祖斬蛇起事。”凌遷越指著崔成梁,立馬附和。

這下崔成梁是真的急了,“幾位大人,我平時是有些囂張跋扈,但我膽子再大,我也不敢造反吶。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朝廷整頓吏治,你崔氏惡行累累,因此狗急跳牆。”獨孤像是絲毫不信崔成梁所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崔家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害我?”崔成梁死死盯著獨孤。

卻見獨孤絲毫不懼,“只要是欺負老百姓的女兒,我見一個殺一個。”

嗯?

沈皓峰有些意外,獨孤之前舉刀身上沒有殺氣,這會兒確確實實有了。看來女兒確實是他的軟肋。

“冷靜,你冷靜一點。”

示意凌遷越他們將獨孤按住,張尋看向崔成梁,“千首妖一案,滋生謀逆重罪,涉獵過廣,本官回去自當稟明尉遲大人,奏請聖上裁決。”

……

崔成梁被關押了,案子暫時告一段落,沈皓峰自然也就不用再跟著獨孤他們了。他打算去趟夜市,去和夜天子交流交流。

旁人進去夜市需要等,他如今是夜天子背後的男人,是拼了命都會頂她的那個,他無疑是不需要等的。

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

夜市也好,夜天子也罷,對他一如那句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沈皓峰去往夜市的路上。

獨孤和被他從崔成梁密室救出來的花蕾走在一起。

“獨孤大哥,謝謝你今日救了我。”花蕾朝獨孤表示感謝。

獨孤沒有在意,“此間事了,什麼時候回梁州?”

那日在洛河府上初次遇到她,她就說了是從梁州特意趕來弔唁的,沒想到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

“等崔成梁伏法,我將姐姐下葬之後便走。”花蕾回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嗎?”獨孤關心了一句。

花蕾搖頭,“他們很早就離世了。”

“對不起。”

“沒事,獨孤大哥,我請你吃宵夜吧。”可能是因為兇手已經抓到了,花蕾開心的衝獨孤說道。

猶豫了一下,獨孤還是拒絕了,“算了,反正死後,喝孟婆湯喝到飽。”

“老說什麼死不死,你破了千首妖案,聖上肯定會免你的罪。”花蕾連忙勸了一句,又想起什麼,“我聽凌大人說,昨夜你看到一個殘疾的小乞兒,情緒有些激動,這是為什麼?”

在夜市裡,她出手救他們,剛在崔成梁的密室,又是獨孤將她救出來的,她這麼問,倒也不算交淺言深。

獨孤嘆了口氣,沒有隱瞞,“我女兒活著的話,應該有三歲了,那孩子讓我想起了她。”

這…

花蕾忙轉了話題,“那你妻子呢?”

獨孤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從他的表情就看的出來,他的妻子應當也不在人世了。看著他的背影,花蕾打了下自己的嘴,暗怪自己不該多嘴。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在一處客棧門口,花蕾駐足道:“獨孤大哥,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獨孤正要答應,但環顧了不見人影的長街一眼,又掃向黑燈瞎火的客棧,他的眉頭緊鎖,“哪有客棧不點燈的?”

一般的鋪子,晚上關門十分正常,可客棧不同,做的就是打尖住店的生意,哪有這個點就把掛在門口的燈滅了的。

獨孤的話音一落,四周瞬間傳來腳步聲,他忙將花蕾護在身後,只見幾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將他們困在中間。

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就在這時,客棧二樓走出來一箇中年人,儀態氣度俱是不凡,“本來不想在外面動手的,免的驚走了這位來先生。”

“你是誰?”獨孤盯著二樓的陌生男子。

對方也沒有隱瞞,“崔氏家主,崔烈。”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當朝國公。

“你認錯人了,我叫獨孤。”獨孤矢口否認。

崔烈看了將花蕾護在身後的獨孤一眼,淡淡道:“你在意她。”

“從事與她無關,讓她離開。”獨孤飛快回了一句。

“我連夜進京面聖,為表忠心,只能夠把甲弩坊交還給朝廷,聖上應允我明日三司會審,讓我崔氏自證清白。”崔烈說道:“我兒與那些良家女子之事,我早就知道了。可要說謀反,他還沒這個腦子。”

一句說完,崔烈看向獨孤,“限你今晚找出我兒與千首妖無關的證據,明日三司會審,還我崔氏清白。”

在崔烈找上他之前,獨孤倒是沒有想到,朝廷會因此收回崔氏的甲弩坊。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獨孤後來被天后重用。

獨孤反問,“要是我不答應呢?”

“哈哈哈。”崔烈冷笑兩聲,“那她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崔烈話音一落,幾名圍困他們的黑衣人立馬動手,這些都是崔氏養的高手,又是人多對人少,獨孤還能同他們纏鬥幾招,花蕾就不行了,幾乎是一個照面,就失手被擒了。

“獨孤大哥,你別管我,只要崔成梁伏法,我死了也值了。”被擒的花蕾忙衝獨孤大喊。

“殺了她。”崔烈的聲音滿是冷漠。

一條人命,在他清河崔氏家主的眼裡,確實算不得什麼。當然了,崔家人除外。

獨孤一把擋開一名黑衣人的刀,將他救人的動作看在眼裡,崔烈頭也不回道:“你還有三個時辰。”

崔烈的言外之意,三個時辰後的三司會審,獨孤不能證明崔成梁和千首妖案無關,花蕾就會死。

面對龐然大物一般的崔氏,想救花蕾,除了替崔成梁脫罪,獨孤也沒有任何辦法。

“只有兵行險著了。”等崔烈等人離開後,站在原地的獨孤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

夜市。

好在夜市中人,都知道離市集一里多地的那處破敗宅子,是夜天子所在。是以沒事的話,沒人會靠近那裡。

不然此刻聽到裡面傳來的高亢又激烈的“慘叫”,怕不是以為夜天子在裡頭折磨人。

“不是那裡,錯了…啊!”

對沈皓峰來錯,顯然沒有什麼對錯,只是之前沒有人走過而已。

被困在夜市外面,好似“鬼打牆”的獨孤,怎麼也想不通,上次還好好的,這次怎麼就找不到夜市的入口了呢?

這當然是沈皓峰的手筆。

他在進夜市前,多加了一道幻術陣法,為了是不讓人打擾他和夜天子的久旱逢甘霖。

一心想著兵行險著的獨孤,卻連夜市大門都沒進去,鬱悶的不行。

獨孤想到的險著,就是直接找夜天子試探。因為在此之前,夜天子是接了任務,要殺他滅口的。

但卻在那之後,再沒有行動。

這不禁讓獨孤有所猜測,僱夜天子殺他的人,其實就是千首妖的幕後真兇。對方在看到他查案的方向,完全受到了誤導,將矛頭指向了崔成梁,自然也就沒有在暗殺他的必要了。

確認這一點,對獨孤找出幕後兇手十分重要,至於替崔成梁洗脫罪名,在來的路上,獨孤已經想到了一些細節。

可現在他卻被困在門口進不去,也是讓獨孤鬱悶的不行。

隔天。

三司會審。

“天后法駕,普惠聖恩,蒞聽廷訊,司審開始。”一塊幕簾將天后與主審的三司官員隔開,天后端坐其後,似乎只是聆聽,並不參與斷案。

可惜沈皓峰的品級太低,無法參與,不然即便隔著簾子,他也可以看清天后的真面目。

今日的主審,是大理寺少卿張尋。

主審人理應是尉遲真金,但他另有要務,加之此案之前皆由他負責,崔成梁也是他拿的,天后便指定由他主審。

“獨孤,把你昨日在崔府發現的線索,如實的複述一遍。”張尋衝獨孤說道。

獨孤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皆是昨夜在夜市門口困了太久的緣故,此刻他朗聲回說,“大人,千首妖一案,崔成梁是無辜的。”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崔烈,滿座皆驚。

凌遷越更是忍不住小聲衝獨孤嚷道:“你在說什麼?”

侍奉在一邊的女官見到天后的手勢,忙走進幕簾,得了天后授意,走出簾子,衝眾人說道:“天后說了,三司會審不是兒戲,獨孤,你需謹言慎行。”

“如何製造千首妖作亂之象,大理寺已筆錄在冊。”

獨孤的話還沒說完,張旭就開口問道:“那這面具,你又如何解釋?”他可是將崔氏得罪的不輕,這要是崔成梁是無辜的…

“雖然這些面具皆是從崔成梁府中搜出,但諸位大人請看,所有切口都是新的。”獨孤道:“很明顯,是臨時趕製的。”

這…

張尋人都麻了,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話你昨天又不說?

獨孤的話還沒說完,“最大的疑點,就是桐油。當天晚上,下了一場桐油雨,但是在崔府搜到的所有面具上,都找不到一點桐油的痕跡。所以千首妖案,崔成梁確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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