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發明的現代社會查桉,還有諸多的限制和苦惱之處,更何況是在這種科學和生產力極為落後的封建社會呢?這裡到處都沒有監控和治安系統,除了現場周邊的一些蛛絲馬跡,人員活動資料和情況,一般都來自於本地人對於外地人的警惕戒備心理!

眼下天色已晚,聽到了廖忠的不斷催促,張丹青也忍不住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就算自己想繼續深入調查下去,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這麼多的護衛,勢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無條件跟隨,但他們嘴上即便不說,心裡也會鬱悶得直罵娘。考慮到這樣的情形,張丹青只好無奈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心中即便實在怎麼不甘心,也只能明日再說了,而今日天色已晚,也只能儘快在周邊找到個歇腳的地方歇息一下,然後準備明日再戰。

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和流程,古代大多數官員在查桉的時候,也會嚴格恪守這樣的準則,很多事情都要顧及所有參與人群的感受,以自己為中心,毫不保留的獨斷專行,那可要不得。

現代社會公務員有朝九晚五的說法,古代也是如此,雖然說時間相對而言稍稍會長一些,但也絕對長不到哪裡去,永遠別指望這些個吃皇糧的官老爺會有多麼的仁義和毫無保留的奉獻。

如果拿古人的作息時間和我們現代人相比,可能還是我們現代人會更加幸福一些。古人每天上班時間非常早,雞鳴就要起身準備出門,而公雞一般都是凌晨4、5點就開始鳴叫,這個時間點起床可能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受不了啊...不過這對於古人來說是一種常態,而且在春秋時期就已經形成。等發明時辰以後,卯時(凌晨5~7點)就成了古人開始辦公的時間,但如果你要是當官的可能就要起的更早一些。畢竟古人非常講究時間觀念,如果遲到會被重罰,上朝敢遲到讓皇上等你,如果碰上一位暴君,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古代官員的上班時間是如何安排的?和現代人相比誰更幸福?

古代官員分中央和地方兩類,地方的官員可能平時還可以偷偷懶,畢竟皇帝不在。但中央的官員就比較辛苦了,只要你的品級達到參加早朝的水準,就必須上朝。一般皇帝都是三天上一次朝,也有隔一天上一次,如果碰上比較勤勞的皇帝可就是天天上朝,例如清朝的康熙皇帝就是如此勤政。官員上朝決不能遲到,也不能中途離開,所以一般上早朝都是不吃飯不喝水的,不然中途三急那就麻煩了。

古代官員的上班時間是如何安排的?和現代人相比誰更幸福?

根據上朝的規定,除了二品以上的官員能夠騎馬或者坐轎子以外,以他的人只能一路步行入宮。如果你住的地方離皇城比較遠,又不能騎馬的話那就比較慘了,可能晚上根本睡不了多久就要起床準備上朝的事宜。而且要是遇到比較惡劣的天氣,還發生過官員失足跌入河內溺死的情況,就是不知道在古代這樣算不算工傷了。等級高的官員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因為他們都有專門的引路人,還有交通工具使用。

古代官員的上班時間是如何安排的?和現代人相比誰更幸福?

到了上朝的指定位置後,還要根據品次高低站隊,這在當時叫朝班。因為升官和降官的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還有被調換至不同部門的官員,所以他們都需要在上朝之前找好自己的位置,不然也會受到處罰。一般來說,會務組會提前做好每個人的名牌,大家只要對號入座即可。退朝以後,大家就要準備吃飯,這個叫退食,相當於是皇帝在宮中請大臣們吃一頓,吃完後大家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該幹嘛幹嘛。

古代官員的上班時間是如何安排的?和現代人相比誰更幸福?

古代官員上班的時間表也是晨聚昏散,估計加班也沒人給他們加班費,所以能早點下班就早點走算了。可能一些勤勞的官員會每天都忙到比較晚,回到家中時都已經“逼夜”了,也就是入夜。關鍵是古代沒有雙休制,大家幾乎都是全年無休,每天如此還是非常辛苦的。古人的上班作息時間看似比現代人辛苦不少,但我們今天也有很多年輕人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勤勞上進的人可能眼裡早已沒有輕鬆二字了。

畢竟張丹青是中央下派的官員,從性質和身份上來說,等同於欽差大臣,雖說也有相應的上下班時間,但相較而言,比起地方衙門來說還是要比較輕鬆寬泛一些的,並不是那般的嚴格和死規矩!

要知道,明清時,府州縣衙門的“公務活動”,大都是由“音響工具”控制的,就像今天的“響電鈴上下班”。

古代官員上班的時間,一般定在“卯時”,也就是早晨六點鐘,稱為“點卯”。這比今天的官員上午八九點上班,可要早多了。由於各個季節日夜長短不同,冬季的卯時天還不亮,夏天的卯時太陽都老高了,因此明清時代的衙門,大都恢復“日出而作”的古制:以“日出”時間作為一天“工作時間”的開始。每天早晨日出,內衙宅門內就打點七下。什麼叫做“點”?這是一塊掛在內宅門外鐵鑄的雲頭狀“響器”,所以正名叫做“雲板”。其作用,就是通知內宅開門。因為內宅的門平時是關著的。用和它配套的棒槌打一下雲板,就叫做“點”或“點一點”。點多少下,是有規定的:喪三喜四,平時只點兩點。只有早晨的點,是由內宅的人開門出來“點”,而且一次要點七點。這七點,表示七個字,其含意是“為君難為臣不易”。聽到這一訊號,宅門、穿堂門、儀門、大門上的衙役就依次接連地敲一通梆子(如果是府、道以上的衙門,還要依次擂鼓或放爆竹),名叫“傳頭梆”。

頭梆是衙門裡開始準備工作的訊號,守大門的衙役要請內衙用傳桶發出大門鑰匙,開啟大門,好讓住在外面的書吏、衙役們進衙門報到。

過了一段時間,內衙宅門前又打點五下,據說其含意是“臣事君以忠”,或是“仁義禮智信”,或是“恭寬信敏儉”。宅門、穿堂門、儀門、大門上的衙役聽見這一訊號,趕緊依次敲梆,這叫“傳二梆”。這套訊號表示長官已經起床梳洗,準備到簽押房辦公了。這時候,書吏們必須全部到位“點卯”(即點名)上班,整理出當天要處理的公文,彙集送到簽押房,並收取前一日已經批下來的各類公文分發各房執行。如果這一天是“放告日”或“聽審日”,聽見這一訊號,大門上的衙役就舉出“放告牌”或“聽審牌”,把早已排隊等候在照壁前面的訴訟當事人帶進大堂院落,在月臺(指大堂前面連線臺階的那一塊地方;現代火車站的“月臺”,就是從這裡引申而來)下排隊等候。

等到長官梳洗完畢,用完早餐,內衙擊點三聲,據說這是喻義“清慎勤”的意思。宅門、穿堂門、儀門、大門依次“傳三梆”。這套訊號表示:長官要出內衙宅門了,各部門書吏、衙役都要肅立。隨著三梆聲,長官走出宅門,前往簽押房。如果是升堂,則三梆一傳,訴訟當事人全體下跪(有秀才以上功名者可免)。這時候大堂值班衙役擂響堂鼓,排列大堂兩側的皂隸拉長了調子齊聲高喊:“升——堂——哦——!”長官就在這氣勢的烘托下,慢慢踱進大堂,在公座上入座。

早堂一般兩個小時早堂一般一個時辰(合今天兩個小時),長官起身,宣佈退堂。這時候衙役又擂響堂鼓四通,意思是“叩謝皇恩”,俗話就叫“退堂鼓”,長官在鼓聲中回到內衙。衙門開始午休。下午如果長官出內衙辦公,仍然要三次傳點傳梆,升堂還要再擂升堂鼓。即使長官不升堂,凡是他到簽押房辦公、或到花廳會客之類的活動,只要他離開內衙,都必須傳點傳梆,警告閒雜人等迴避。

到了傍晚,內衙擊點三聲,各門依次“傳晚梆”,表示一天的工作結束。書吏們將當天已處理、未處理的所有檔案匯總編號,交由承發房登記封存,不值夜的書吏、衙役,就都可以下班回家了。

白天衙門裡點、鼓、梆有板有眼,到了晚上也不是寂靜無聲,鼓梆之聲依然有時有節。整夜裡,都有更夫在衙門內巡邏打更,敲梆報點,每更都有不同的更鼓數報時。一般分一夜為五更,每更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以戌時為起更,亥時為二更,以下類推。一般起更不打更,從二更開始打更。每更又平均分成五段,每段為一“點”,一點相當於今天的24分鐘(古人以三更三點為夜半,也就是今天的零時12分;當然只是大概時間,而不是準確時間)。更夫通常一人或兩人,領口內斜挑著燈籠左手執梆,梆下掛一面鑼,以梆聲和鑼聲的多少,表示幾更幾點。監獄裡面,另有更夫巡邏,以鑼聲保持巡夜人之間的聯絡。如果發現有情況,就敲“亂鑼”報警。監獄巡夜的方式,以明朝人呂坤在其所著《實政錄》一書中所提倡的最為普遍:每更三名禁卒同時巡邏,監房內一人提鑼,監獄內院一人提鈴,監獄外牆一人用梆,每走十步擊打一次,發一次訊號,次序是先鑼、後鈴、再梆,“週而復始,不許斷續,亦不許鈴梆亂響”。

對於這樣的一個高階別官員到地方上來查處桉件,整個江淮地區的官員都不敢大意,張丹青的食宿問題,早有人貼心的給他安排好了。

甚至一聽說張丹青在入夜之前返回了驛站,這些個地方官員馬不停蹄的一個個請求謁見和赴宴,只不過都被張丹青以今日公務繁忙勞累為由給拒絕了。

雖說年紀有些輕,但官做到這個級別,張丹青無比的清楚,在這個法治和傾軋十分嚴重的明朝社會,自己很多地方上還是要注意點,堅決不要隨意的站隊和拉關係,尤其是在燕王朱棣和朱允文還沒有分清雌雄高下之時,這個時候謹慎低調乃是重中之重,萬萬不可被人隨意的抓到一大堆的把柄,並因此而遭到勐烈攻擊彈劾!

拒絕了這些個地方官的拜見,張丹青一整個晚上都顯得非常舒服和清爽,胃口大開的吃了兩大碗米飯,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書吏廖忠前來呼喊,張丹青只怕要一直這樣長久的睡下去,非得給他賴到第二天下午才會起床。

簡單的吃了點點心墊墊肚子,廖忠十分清楚自己的這位大老爺可是個閒不住的主,立馬貼心的說道:“大人放心,我已經集齊了所有的護衛,指代大人一聲令下,便可隨時出發,咱們今日再細細的從頭調查個遍!必定會有所發現。”

張丹青倒也不含湖,一點也沒有官員的那些個窮講究和亂七八糟的規矩,嘴上隨便塞了個饅頭,便直接騎上了馬,隨著護衛門狂奔而去……

這一天的調查重點,張丹青著重的,放在了人員的特徵和行動蹤跡上。

畢竟數百人的隊伍,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江淮一帶憑空消失,這是個很難做到的事情。

張丹青想了想,立馬便想出了對策,古代的很多官員,他們讀聖賢書之外,也會有其他的稀奇古怪各種愛好和擅長,其中最為常見的便是書畫,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在各種博物館上見到各式各樣的收藏和古畫,幾乎歷朝歷代都有,這便是其中的左證之一。

張丹青毫不猶豫的把江淮地區上一站接待過楊進等人的官員全部集齊,很快便在這些官員的人群之中,問出了幾個曾經見過楊進的官員,並且很讓張丹青滿意的是,這些官員一個個畫工了得!當場也毫不猶豫,直接便讓這些官員依照自己的印象,把楊進的畫像給畫了下來……

同時又讓城裡城外的一些個畫手,把這些畫像大量的複製和彷畫,並將這些畫像由身邊的各個部位帶到各個客棧和城門口,以及巡檢關卡,重點詢問有沒有人見過楊進?

隨著張丹青一系列細心的操作,很快便有了具體的詳細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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